「啪。」的一聲脆響,一記耳光狠狠的扇在了傅遲吹雪的臉上,以傅遲吹雪的修為,竟然沒有躲開,整個人頓時一愣,他實在沒有想到,一向柔弱的慕容清雅竟然給了自己如此的見面驚喜。
「哇嗚…」不等傅遲吹雪問出口,下一刻,慕容清雅已經嚎啕大哭的沖進了傅遲吹雪的懷中,身上那堅硬的虛衣,差點沒咯的傅遲吹雪背過氣去。
「嗚……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再也無法兌現我的承諾,直到等你回來……」慕容清雅已經泣不成聲,將傅遲吹雪的心瞬間融化。
「傻丫頭,我回來了,我真的回來了。」傅遲吹雪同樣落下了眼淚,緊緊的將慕容清雅摟緊,不斷的撫慰著懷中的佳人。
毫無預兆的,慕容清雅哭聲猛停,掙扎出傅遲吹雪的懷中,端起傅遲吹雪的臉頰,她要仔細的審視自己的男人。
「你瘦了。」
「瘦些好,健康。」
「你又黑了。」
「黑些好,陽光。」
「以後不要離開我,好麼?」
「再不,永遠不。」
「那你為什麼要幫那些壞蛋?」慕容清雅噙著淚光,突然問道。
「不會幫,我永遠都站在老婆你的這一邊。」傅遲吹雪微微一笑。
撫慰了慕容清雅後,傅遲吹雪輕移幾步,走到了月紫煙的面前。
「紫煙,我回來了。」
「啪。」又是一記響亮的耳光。
「混蛋,你覺得這樣好玩麼?你難道沒看到那位師兄被當成斬殺麼,都是因為你。」月紫煙竭斯底里的吼著,但眼楮中也已經淚光閃現。
「是因為我。不過我並不內疚,反而覺得為納非宗除去了隱患。」傅遲吹雪淡然微笑道。
「吹雪哥哥,你變了。變得讓我有些陌生了,再怎麼樣,那也是一條人命啊,如果你不搞這麼一出戲,他就不會死的。」月紫煙竟然有些害怕此時的傅遲吹雪。
「人總是會變的,不是麼,你也變了很多,變成熟了,也更漂亮了。」傅遲吹雪笑道。
月紫煙向後退了幾步,她有些無法面對此時的傅遲吹雪。
傅遲吹雪也沒有在意,月紫煙還是太單純了,不過給她時間,總會想明白的。
緊接這傅遲吹雪走到了趙思楚的面前,佳人依舊,冷艷動人。
兩人相視沉默,一切盡在不言中。
這邊突然出現的變故,哲別就算再傻,也猜出了幾分,而他身邊的格斯里在傅遲吹雪摘下面具的時候,就一臉的死灰,他如何能忘了那張臉,永遠不會。急忙在哲別的耳邊輕語,也讓哲別的臉色越發的不好看了。
「校長,我回來了。」傅遲吹雪最後走到了月白陵的面前。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月白陵此時也是老淚橫流,心中激動萬分,今夜的變故實在跌宕起伏,讓他都有些難以承受,但卻知道,當一切水落石出的時候,月璨宗這些弟子將迎來生機。
「傅遲門主,傅遲吹雪?沒想到你竟然是這紫虛大陸上的人。」就在此時,哲別的聲音不和諧的傳了過來。
「很驚訝是麼?」傅遲吹雪轉身,望向哲別。
「今天你是要跟我魔宗作對麼?」哲別有些外厲內荏。
「是又如何?你覺得你們現在還有機會麼?」傅遲吹雪輕笑到,隨手朝名門的弟子一指。
只見那百多人的名門弟子,劍鋒立轉,朝向了魔宗。
「你可知道這麼做的後果麼,我承認無論是你,還是你的名門實力都很強,但跟我魔宗比,可還差的遠呢。」哲別依舊顯得極為強硬,但腦海中卻不斷的想著應對之策了。
「廢話真多,就拿你下手吧。」傅遲吹雪邪異一笑,身形竟然化為一縷水墨色彩的青煙,幾乎眨眼的功夫,已經到了哲別的面前,連虛衣都沒有穿,右手並指為劍,直刺向哲別。
哲別大駭,即便對方沒有穿虛衣,即便對方如此的輕視于他,但他此時沒有絲毫的憤怒,反而極盡謹慎。
「魔雲掌。」哲別雙手急揮,掌影翻飛。畢竟是八星虛皇,可以說,哲別的實在,在這里的所有人中,也絕對是佼佼者。
掌劍相擊,兩人各自向後退去。
「哎,這封印還真是麻煩,現在竟然只能發揮出巔峰時候六層的力量。」傅遲吹雪望著劍指,搖頭嘆息,但眼神陡然一冷。
「那就給我開。第一道封印,生離死別,破。」一聲厲喝,傅遲吹雪身上的氣勢更加猛烈,無相無涯王座虛衣頓時加身,手中缺雪劍凝聚而出,閃耀著懾人的寒光。
如果說,剛才傅遲吹雪跟哲別還不相上下的話,此時,卻已經有了壓倒性的優勢。
「給我死,一劍飛仙,弒神法則。」
一劍出,哲別陡然變色,在一刻,他竟然生不起了一絲反抗的勇氣,就那麼痴傻的等待著這華麗一劍的終結,同樣也是自己生命的終結。
遠處的月白陵此時心中大駭,他怎麼也沒想到才兩年不見,傅遲吹雪竟然強大到了如此地步。
哲別的實力,他很清楚,兩人更是交過手,不,確切的說,應該是呂布戰三英,哲別一人,面對月白陵、月青病和月華三位虛皇,絲毫不落下風。
可此時,傅遲吹雪說展現的實力,竟然讓強大如斯的哲別,放棄了反抗。
「鏘。」一道火光閃耀,就在缺雪劍就要刺中哲別的時候,突然一柄方天畫戟半路殺出,擋下了這必殺一劍。
「漠河?!」傅遲吹雪臉色一冷,順著方天畫戟望去,竟然是那三個為自己帶路的魔宗長老之一。
那名魔宗長老,掀去伸手的黑衣,如朽木一般的老臉竟然詭異的幻化,最終變成了漠河的模樣。
「果然是你。」傅遲吹雪眼神一冷。
「哼,我魔宗的易容之術不錯吧,竟然將你們所有人都騙了過去。傅遲吹雪,你覺得我會放心,讓你們這麼一股強大的勢力單獨行動麼,原本只是想著監督,卻沒想到,竟然挖出了如此驚天的秘密,倒也不枉費我跑來的這一趟。」漠河臉色陰冷,揮手間,魔神虛衣加身。
「那又如何,你我本就在伯仲之間,可咱們兩方的勢力呢,我們可是佔了絕對的優勢,今天晚上,你一樣要敗。」傅遲吹雪冷聲道。
「他們的死活,跟我又有什麼關系,我只想再與你一戰。」漠河冷漠道。
「你覺得這樣有意義麼,如此短的時間,咱們兩人的進步都幾乎可以忽略不記,最後的結果只能是兩敗俱傷,如果你真想打,不如咱們就立下約斗的時間,如何?」傅遲吹雪是真的不想跟漠河動手,至少現在不想。
「很好,那就五年,我等你五年,五年後,我們就在這里相聚。」漠河沉吟了一會,說道。
「不送。」
「我可以走,但必須帶走幾個人。」漠河突然說道。
「哲別麼?」傅遲吹雪似乎知道他口中的人選。
「還有隨我一同來的那兩名魔宗長老。」漠河補充道。
「那其他人呢?」傅遲吹雪玩味的朝那數千魔宗勢力的弟子望去。
「他們的生死自有天定,與我無關,我之所以帶著這三人,只是要給父親一個交代而已。」漠河冷聲道。
「果然不愧是魔宗的少宗主。」傅遲吹雪冷諷一聲,「成交。」
漠河果然轉頭就走,而哲別跟另外兩名魔宗長老哪里還敢停留,至于其他魔宗弟子,他們自身都難保,還管的了他們的死活,魔宗的人原本就生性冷漠,對于人命,更是看的一文不值,當然死的只要不是自己就行。
「少宗主,哲別長老,還有我們哪。」見此情況,那些魔宗、海達魔宗以及來自原列賓帝國的虛士,當即苦苦哀求,緊跟在他們身後,想要逃命。
「再跟著的,給我殺了。」漠河頭也沒回的朝身後的哲別三人冷聲道。
頓時間,不等傅遲吹雪動手,哲別以及另外兩名長老就開始對那些跟隨的魔宗勢力的弟子,進行屠殺,並加快速度,很快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望著那數千被拋棄的魔宗勢力的弟子,傅遲吹雪搖了搖頭,嘆息一聲,卻沒有絲毫憐憫,轉頭對名門的弟子輕聲道︰「除了那個格斯里,其余的全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