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這話應該我來問你吧。你們是何人,為何無故攔我們的去路。」常遇秋一臉的謹慎,心中更是起疑,這不會是自己宗門的仇敵故意設下的圈套吧,說著,背過身去的手,不由的向身後的人做出戒備的手勢。
頓時間,原本那些披紅黛綠吹吹打打的人,立即緊張的動作起來,甚至有幾個修為比較弱的竟然直接凝聚出了虛衣。
一時間,雙方頓時劍拔弩張。
剛才就因為傅遲吹雪的緣故,惹了一肚子氣的貓女,見到對方這個架勢,不由的怒上心頭,恨恨的瞥了眼旁邊坐在地上的傅遲吹雪。
「哼,這些人果然是一伙的,故意將我引到這里來。都到了這種時候,竟然還裝模作樣。」心中如此想著,早就失去了跟對方理論的耐心,作為一名散修,混跡在外,講究的就是一個先下手為強。
隨後只見貓女騎在驢上,右腿卻是虛空猛踢,外放的虛力,直接就將傅遲吹雪掀起,飛向了對方的人群之中,同時看都不看被踢飛的那人一眼,雙手幾乎同時搭弓引箭,直射向對面那騎在高頭大馬上之人。
「哎呦,老婆,你這是弒夫啊。」傅遲吹雪嚎叫著,身體直接沖向了人群。
「列陣,敵襲。」常遇秋眼神一凜,急忙大喝,同時暗忖,這一對男女果然不是好東西。尤其是那個男的著實可謂,也不知他用了什麼辦法遮掩了自身的虛力,這不明擺著想要暗算自己麼?而女的也是著實奸詐,以為自己看不出自己男人的那點伎倆,先是將男子踢來,打自己一個觸不及防。
其實也難怪常遇秋如此想,剛才貓女那虛空一腳的威力,他看的可是真真的,要是凡人的話,早就直接嗝屁了,可那人竟然還活蹦亂跳的,人在空中還不忘嬉皮笑臉。
如此想來,就只有一種解釋,那就是這對男女果然是一伙的,而目的根本不是純粹的打家劫舍,而是自己。
話說的多,其實也不過是眨眼的功夫,不等傅遲吹雪落到人群之中,貓女當先射出的箭矢已經後發先至的到了常遇秋的面前。
「哼,就你們兩個人,還不夠看。」常遇秋冷喝一聲,右手揚起馬鞭,精準的將射來的箭矢抽的粉碎,同時左手一按馬背,整個人凌空飛起,一腳踢向飛來的傅遲吹雪身上。
「哎呦。」傅遲吹雪猶如皮球一般,再次被踢飛,但這次準頭卻是差了很多,被直接踢進了道路旁的灌木叢中。
「上,先抓了這個女的。」常遇秋一聲命令,身後所有的人全部凝聚虛衣,身影閃動間,已經將貓女團團圍住。
一時間,貓女也是凝聚出虛衣,跟對方戰到了一起。
無疑,輪個人實力的話,貓女是這些人中最強的,剛剛晉升的九星聖虛境,比對方實力最強的常遇秋還要強了整整三星。可常遇秋這邊,除了他之外,還有兩位聖虛境的強者,三人聯合起來,讓貓女也沒有撈到絲毫的好處,外界四周其他人的不斷襲擾,導致這必定將是一場持久戰。
但這邊打的熱鬧,卻是全部將整件事情的始作俑者給忘記的一干二淨,傅遲吹雪偷偷的從灌木叢中露了一個頭,眼見有熱鬧看,不由愜意的席地而坐,又掏出了自己未喝完的劣酒,邊喝邊看起了熱鬧。
「恩,幾年不見,貓女的實力又上升了不少,或許就差最後一步,就能跨入虛皇境了,戰斗經驗更是比其他人高出了不少。」傅遲吹雪品頭論足的暗道。
這個女人的性格,真的讓人捉模不透,看她的樣子,似乎對自己也並不討厭啊,可讓傅遲吹雪怎麼都弄不懂的是,為何當初要不不辭而別。
其實若是她現在留在隱士城,憑借名門的修煉資源,此時她絕對能夠突破進虛皇境,一個女孩子家家的,卻是喜歡散修那居無定所的生活,真真的奇怪。
說到這,傅遲吹雪不由的想起,貌似自己跟貓女之間還有婚約。
「嘿嘿,剛才叫你一聲媳婦,也不算唐突了你。」傅遲吹雪不由咧嘴笑了起來。
就在此時,戰場上突然發生了變故。
常遇秋也沒想到對方如此的棘手,自己三十多人一起上,打了這麼長時間,不光沒有制服她,反而連絲毫的便宜都沒有撈到,甚至已經傷了兩人。
「柳、嚴兩位執事,跟我一同牽制住這個女人,其他人退下,列九天困皇陣。」常遇秋不知對方還有沒有後援,再也沉不下氣,大聲命令道。
頓時間,貓女身上的壓力大為減弱,可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常遇秋三人卻是全力出擊,竟然一時間隱隱的將貓女壓制。
原本四人就不存在境界上的差距,三對一,又是全力施為,貓女雖然知道對方可能要使出殺手 ,可一時間卻是騰不出手來。心思不由一沉,暗嘆倒霉,今天她是招誰惹誰了,竟然如此晦氣。
果然,除了常遇秋三人外,其他人立即推開,五人一隊,開始在胸前不斷結印,虛力外放燃燒之下,在他們腳下立即出現了一個圓形法陣,散發出刺目的藍色光芒。
「六星連斗,放。」話音一落,六個法陣頓時飛天而起,在天空中互相連通,最終組成了一個復雜玄奧的紋路,藍色的光芒頓時灑落,將方圓百米範圍內全部籠罩,自然貓女等人也位列其中。
隨著藍色光幕的降臨,貓女的腳下頓時生出了一個猶如蜘蛛網般的結印,同時一股束縛的力量,立即顯現,而且急速增強。
「不好。」貓女心中暗叫,因為她發現自己的雙腳就猶如在地面扎根了一般,怎麼都無法拔出來,別說飛翔,就連挪動一下,都做不到,而且隨著那束縛的力量不斷增強,雙腿更是生出了麻木的感覺。
要知道她可是弓修,弓修原本就是擅長遠程攻擊,剛才她一直是依靠自己高深的修為和豐富的戰斗經驗,跟對方三十多人斡旋,可現在雙腿被束,自己所擅長的靈活頓時失去,就仿佛沒有了最大的依仗,剩下的就只能跟對方硬踫硬,可自己畢竟是一對三,如此下去,即便對方僅僅拖延時間,也能生生的把自己累趴下。更遑論,雙腿的麻木感正飛速的提升,或許用不了多長時間,不僅僅是雙腿,全身都會因為麻木而無法動彈,到時候,就只能任人宰割了。
此時,貓女不得不分心兩用,匯聚一部分虛力朝雙退灌輸而去,想要強行沖破那層禁錮,但結果卻極為不理想,腳下的那個蜘蛛網竟然像沼澤一般,貓女不動還好,越是掙扎,其擴散的越快,眨眼的功夫,貓女膝蓋以下已經遍布網格。
「她已經中招了,咱們先撤。」常遇秋一擺手,帶著另外兩個人立即後撤,雖然這個女人被制住了,但他絲毫沒有掉以輕心,小心翼翼的朝四周探查,生怕對方還有其他後援。
「我跟你們無冤無仇,為何要對付我?」貓女此時雙腿已經全是失去了直覺,知道此時自己再反抗也無濟于事,臉上卻是忿忿不平道。
「哼,原話奉還。今日是少爺我的大喜之日,你們卻半路攔截,我還想請教,這是為何呢?」常遇秋冷哼道。
貓女听到此話,卻是一愣,她並不傻,隱約中她終于察覺出其中有些不妥。
「等等,剛才那個賊子,難道不是你們的同伙?」終于,貓女意識到了其中的關鍵,問道。
「同伙?」常遇秋先是一愣,隨後也意識到了什麼,臉色微微一變,立即轉身朝四周望去,「剛才那個人呢?」
「少爺,你說的哪一個?」原本負責給常遇秋牽馬的僕役問道。
「就是剛才蹦出來,說劫道的那一個。」常遇秋急道。
頓時所有人都向四周望去,可哪里還有那人的身影。
「剛才那個人難道不是你的丈夫?」常遇秋也終于意識到,這可能是一場誤會,但還是謹慎的問了一句。
「自然不是。我這一路上,就在追那個家伙。剛才一遇到你們,我還以為你們是一伙,他是專門將我引到這里來的呢。」貓女眼楮都冒出火來了,一想起剛才那個家伙無賴的嘴臉,當真是恨的牙直癢癢。
「都散開,把剛才那個家伙給我找出來。」常遇秋頓時有種上當受騙的感覺,立時間也憤怒了,長這麼大,還從未有人如此戲耍自己,那種羞辱感,甚至比殺了他還甚。
可還沒等那些人分頭尋找,傅遲吹雪早就從灌木叢中鑽了出來。
「我在這里,我在這里。千萬不要動手,這都是誤會,誤會。」傅遲吹雪舉著雙手,大聲嚷嚷道。
「誤會?哼,先把這個人給我綁起來。」常遇秋看到傅遲吹雪,氣的臉都青了,沒想到這個家伙如此厚顏無恥,都這種時候了,竟然還敢主動的跑出來。
頓時有三個人一把將傅遲吹雪撲到,用繩索五花大綁起來。
「少爺,那這個女人呢?」僕役指著貓女問道,那雙鼠目中透著說不出的猥瑣,緊接著壓低聲音道︰「這個女人可是個極品啊,要是少爺看不上的話,還希望能給咱們幾個……嘿嘿。」
「先用捆仙索綁上再說。」常遇秋眼神中透出一縷厭惡,若不是這個僕役跟隨自己多年,對自己忠心耿耿,這種人,他早就一腳踹開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