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听到這個叫傅遲吹雪的家伙,竟然要住自己家,譚詩詩想都沒想就拒絕了。
「為什麼?」傅遲吹雪不解道。
「那你為什麼?」譚詩詩同樣不解,難道自己說的不明白麼,還是這個家伙根本听不懂人話,自己憑什麼要收留這個家伙。
「因為、因為我只認識你一個人啊。」傅遲吹雪的理由,讓人很是抓狂。
「我不管,你就是不能住這。這房子是我的,就是不讓你住。」譚詩詩強硬道。
「我可以給你紫金幣……」傅遲吹雪正想如此說,但突然想到自己飛升後,身上的所有東西都在雷劫中化為虛無,不由尷尬的撓了撓頭。
「哼,窮鬼。」譚詩詩望著傅遲吹雪的表情,哪里還不知道,撇嘴罵了一聲,接著從沙發上站起身來,「好了,時間不早了,我要休息了。現在我也請你吃飯了,不欠你的,請你離開。」譚詩詩已經下了逐客令。
「不用這麼淡薄吧,咱們相遇也算有緣,你總不能讓我露出野外吧,外面可是下著大雨呢。」傅遲吹雪苦著臉說道,哪里有離開的意思。
「哼,你出不出去,不出去,我報警了。」譚詩詩沒想到這人竟然如此無賴,急忙從一旁的包包中掏出手機,拿出最後的殺手 。
「咦?」傅遲吹雪看到譚詩詩手中的東西,眼楮不由一亮,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這個女人手中的東西跟月紫煙的那個叫「手機」的東西,似乎很像。
「嗖。」的一聲,譚詩詩只覺得眼前黑影一閃,等反應過來時,卻是駭然發現手中的手機不見了,而依然坐在沙發上的傅遲吹雪手中把玩的不就是自己手機麼?
此時她並沒有為傅遲吹雪的閃電速度而驚訝,反而是擔心對方的不良用心,這是不讓自己報警啊,難道……一想到可能要發生的事情,譚詩詩不由的再次抓起就放在身邊通馬桶的皮揣子,如果對方有什麼不良的舉動,自己至少也不是赤手空拳。
「你、你這個也是手機麼?」傅遲吹雪把玩了一陣,這才發現,手中的這個玩意似乎跟月紫煙的有所不同,以他的見識,自然不會玩了,不由抬頭問道。
「廢話,不是手機還是炸彈麼,你到底想怎麼樣?」譚詩詩此時都快被對方那無厘頭的舉動給弄的崩潰了,這個家伙難道是從石頭縫里面蹦出來的麼,連手機都不認識。
「怎麼不一樣呢,月紫煙那個丫頭也教我玩過這玩意,很明顯跟你的不一樣啊。」傅遲吹雪自言自語道,最終放棄,將手機扔給了譚詩詩。
「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傅遲吹雪突然問道。
「譚詩詩……啊,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剛才幾乎想都沒想就說了出來,譚詩詩當即失言,心中卻是奇怪,怎麼自己面對這個家伙,變成這副樣子了。
「譚詩詩?好名字,挺好听的。那我今天晚上睡哪?」傅遲吹雪似乎忘記了譚詩詩剛才的拒絕,一邊說著,右手無賴的從茶幾上拿起了一個白色的長方形盒子,看上面有很多凸起的按鈕,就隨意的按了一下。
「噌……阿巴,阿拉絲有……」
牆壁上的電視機卻是被打,里面正放映這一部韓劇,畫面中,隨著女孩子的表白,男女主角頓時四目相望,含情脈脈間,已經擁抱在了一起,激情的熱吻,將劇情掀到了**。
看到這里,加上身處的環境,譚詩詩不絕有些尷尬羞澀,而傅遲吹雪則是一副見鬼的模樣。
「這一男一女是何方神聖,都到我身邊了,竟然沒有絲毫的發覺。」傅遲吹雪心中大駭,雖然那兩人正做那苟且之事,但他卻絲毫不敢大意,全身不由戒備的向後邁出了一步。
「看什麼看,沒看過韓劇麼?」譚詩詩看到傅遲吹雪完全被電視中的情節所吸引,心中不由害怕,萬一這個家伙被電視劇情勾起了火氣,那自己就真的萬劫不復了,想到這,她急忙跑到電視面前,狠狠的按在了開關之上。
「咦,那兩人呢?」看到原本還熱吻的那對狗男女竟然消逝的無影無蹤,傅遲吹雪不由叫道。
「你有病啊。」譚詩詩完全被傅遲吹雪的表現打敗了,竭斯底里的怒罵一聲,以防萬一,整個人飛快的朝臥室跑去。
可是慌亂之中,全身上下就裹著一條白色浴巾的她左腿卻是被右腿撞了一下,不由驚呼一聲,眼看就要摔倒在地。
「呼。」一陣微風刮過,譚詩詩都閉上眼楮做好了疼痛丟臉的準備,可下一瞬間,只感覺全身一暖,腰下一條有力的臂膀正接住了自己。
「啊,謝謝。」逃過此劫的譚詩詩不由松了口氣,但感謝的話剛說出口,頓時感覺自己胸前冷颼颼的,放目望去,整個人不由的呆住了。
原來,剛才絆倒的那一刻,身上的浴巾卻是被自己踩掉,而傅遲吹雪雖然成功的抱住了自己,但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一條手臂摟住自己的腰肢,而另外一只手掌,卻好死不死的正按在……
「啊,流氓,我要殺了你。」隨著一聲尖叫,可譚詩詩手中明明還握著「武器」,但卻仿佛忘記了一般,首先做的就是一把推開傅遲吹雪,然後整個人蹲下,防止春光的外露,兩手慌亂的抓起地上的浴巾,就往身上蓋去。
「嘿嘿。」傅遲吹雪不知何意的詭笑一聲,緩緩轉過身去,表現的倒也紳士。但緊接著的一句話,頓時讓自己好不容易在譚詩詩心中建立的些微好感,損失殆盡。
「詩詩姑娘,你放心好了,我什麼都沒有看到,即便看到了,也不會說出你右胸上有顆紅痣這件事的,當然前提是你收留我。」
威脅,**果的威脅。別看傅遲吹雪一直以來表現的都呆呆的樣子,這只不過是因為他對這個世界上各種新奇事物的不適應,但對于人情世故上,面前這個小丫頭計算是再練上一二十年,也是比不上的。
「你……算你狠,想在這住也行,反正這房子也是我租的,既然你想住就住好了。不過房租咱們aa制平分,現在就寫一份租房協議,每個月,你直接付給我一千,不,兩千塊錢好了。」譚詩詩大紅著臉憤恨道,如果手中有一把菜刀,她真是恨不得從這個家伙的腦後給上一刀。
「哈哈,隨你吧。我累了,今天晚上我睡哪?」傅遲吹雪沒有絲毫的介意,反正他身上現在一個子都沒有,既然無賴已經耍了,自然要一耍到底了。
「不過這丫頭的長相雖然沒有天境女子的那種靈氣,但也算不錯,最主要的身材皮膚,竟然像綢緞一般細膩,嘿嘿。」傅遲吹雪心中不由暗笑,回想著剛才的手感,一陣心馳。
「齷齪,今天晚上你就睡客廳好了。」譚詩詩咒罵了一句,此時哪里還敢停留在此,抱著浴巾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沖進了自己的臥室。
窗外的雨越發的大了,夜色正濃,傅遲吹雪孤身一人躺在雙人沙發上,卻是無心睡眠,回想著來到這個世界上所發生的一切,都充滿了神秘的色彩。
「一個虛靈之力淡薄的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世界,卻充滿了如此多新奇神秘的東西,這到底是哪?」傅遲吹雪一陣發愣,望著對面電視中不斷反映的畫面,因為睡覺前,譚詩詩那個丫頭的言傳身教,讓他已經知道,這個東西里面的人,並非真實存在的,就像是以前月紫煙手機中的畫面一般,至于這其中的原理,傅遲吹雪想不透,也不願多想,只能慨嘆這個世界凡人那烏雲倫比的想象力,竟然能夠制造出如此神奇的東西。
而一牆之隔的臥室內,譚詩詩同樣翻來覆去,無法安然睡去,家里突然住進了一個陌生男人,那種忐忑之情,自然不言而喻,而且不知為什麼,她總感覺這個男人身上帶著太多的神秘,仿佛跟這個世界格格不入一般。
「他來自哪里?又是什麼人?」這個問題一遍遍的在譚詩詩腦海中回蕩。而一旦靜下心來,自從遇到這個陌生男人後,所發生的一些列匪夷所思的事情終于一點點記憶起來。
他是如何追到自己家的,而且當時自己可是將門反鎖了的,他又是如何進來的,從窗子上麼,笑話,要知道,這座公寓可是在二十多層樓上呢。
還有他身上的服飾,雖然破破爛爛,但很明顯的就能看出跟常人所穿的完全不同,甚至有點像電影中古代人的長袍,再有就是……
「天啊,我現在竟然跟一個男人同居了,而且這個男人還是神經不正常的怪咖。」
在無盡的困惱煎熬中,直到天亮的時候,她才沉沉睡去。
昏昏沉沉中,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一股濃煙卻是最終將她弄醒,睜開雙眼,看到整個臥室了都是濃煙滾滾,譚詩詩第一反應就是著火了,心中驚駭中,來不及多想,卷起被單捂住全身口鼻,就沖出了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