瀟笑剛剛在換衣間里換掉了那件破損的衣服,剛走出來,突然背後被人拍了一下。
「啊,所長。」瀟笑一驚,看轉身看到是所長後,才長長的松了口氣,顯然因為傅遲吹雪的原因,讓她整個神經都緊繃了起來,才了剛才過激的動作。
「笑笑,你這是怎麼了?」被叫做所長的中年人關心的問道。
「沒什麼,就是被您嚇了一跳。」瀟笑急忙掩飾道。
「呵呵,你這孩子。對了,跟我去辦公室一趟,有件事情需要你處理。」所長一副長輩的笑容,安慰了一聲說道。
「哦。」瀟笑心中疑惑,不知道是什麼事,竟然要所長親自來叫自己,當她跟隨這所長走進辦公室的時候,卻是發現里面竟然坐著兩男兩女四人。
「我來介紹一下,笑笑,這四位是……是安全局的同志,他們想向你了解一些情況。」所長正想介紹,卻突然發現,自己似乎並不知道這四人的名字,最後只能囫圇的說了過去。
「這位是我們所里的警員,瀟笑。你們說的那個人,正是瀟笑發展的內線,所以她知道的情況更加的詳細。」隨後所長將瀟笑介紹給了四人。
「謝謝你,趙所長。因為這件事情涉及國家機密,還請你暫時回避。」四人中為首的鴨舌帽男子毫不客氣的說道。
「那是當然。」趙所長臉上雖然有些掛不住,但也知道事情的輕重,訕訕的笑了一聲後,就轉身離開了。
整個辦公室內頓時就剩下瀟笑等五人。
「瀟同志,不用緊張,我們就是向你了解一個人,坐吧。」鴨舌帽指著一旁的椅子,對瀟笑客氣道。
「是,首長。」瀟笑肅然敬禮,然後極為端正的坐在了椅子上。
「呵呵,實在沒有想到,瀟同志竟然如此漂亮年輕,要是喬裝打扮一番的話,估計都能參加選美了。」為了打消瀟笑的拘謹,鴨舌帽不失時機的風趣道。
「首長見笑了。」瀟笑果然放松了不少。
「好了,電魚,你就別打著工作的幌子泡妞了,快點問吧,咱們的事情已經夠多了。」一旁的火紅長裙女子不耐煩的說道。
「呵呵。」電魚不由訕訕的干笑了兩聲,剛才他確實是懷著這樣的心思了,誰讓面前的這個小警察,竟然如此漂亮呢,尤其是那胸前的兩座山峰,怎是一個雄偉能夠形容的,不過好在他也知道公私分明,沒有繼續下去,而是微微擺正了下態度。
「我們此來是想從瀟同志這了解一個人,他叫陸迪。」
「陸迪?」瀟笑一驚,臉色不由大變,若是放在平時,她或許還沒有如此驚訝,但剛剛發生了傅遲吹雪那件事,讓她不由的將方向轉到了傅遲吹雪的身上。
「難道這些人是來找他的?」瀟笑心中暗想道。
而對面的四人,顯然從瀟笑的臉上看出了什麼,精神不由的一震。
「這個陸迪是一名孤兒,自小父母雙亡,直到十八歲成年都生活在孤兒院中……」瀟笑因為無法確定,只能將真正的陸迪的身份說了出來,誰知道,還沒等她說話,就被對面這個被稱作電魚的人擺手打斷了。
「這些我們都知道,我們只是想知道一些別人所不知道的。听說他是你的線人,那麼你們應該經常來往了,他最近幾天有沒有什麼反常。」電魚搖搖頭說道。
「最近?」瀟笑心里更加的一突,可以說,自從十幾天前,她就跟瀟笑失去了聯系,為此,她還特意的明察暗訪,但最終沒有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直到今天見到傅遲吹雪。現在她可以確定,面前的這四個人要找絕對是另有其人,此陸迪非彼陸迪也。
「我不明白首長的意思。」瀟笑急忙掩飾道,因為還不清楚對方的來意,所以他不敢當即說出傅遲吹雪的事情。
「呵呵,你明白的,對麼?」電魚卻是不信的笑了笑。
瀟笑望著電魚,頓時被其那雙詭異的眼眸給震驚了,只見那雙眸子中的眼白竟然極為詭異的布滿了紫色的紋絡,仿佛、仿佛閃電一般。
「我、我,我不知道能不能說。」在那雙眸子的注視下,瀟笑終于慌亂了,她有種被看穿的感覺。
「看來,你應該見過那個人了,甚至知道了他的秘密。那麼我也就沒什麼好隱瞞的了。他並不是普通人,已經不是你們這些警察所能對付的了,所以,還希望瀟同志詳細的將他的情況告訴我。」電魚顯然看出了什麼,緊逼的說道。
「我不敢說。」瀟笑依然沒有開口。
「為什麼,害怕他報復?」電魚追問道。
「不,我怕你們把我當成神經病。」瀟笑的回答讓四人不禁啼笑皆非,但很快就理解了對方的心情,換位思考之下,自己可能也會有這種顧慮。
「你放心吧,因為在你面前的,也都是神經病。」就在這時,坐在一旁的那名身穿火紅色長裙的女子插口到,不僅如此,只見她突然伸出右手,在空中滑動間,一團熾烈的火焰就在其手心之上騰騰燃燒起來。
「火花,你做什麼,難道忘了紀律了?」電魚臉色猛變,呵斥道。
「切,她不是都已經猜出來了麼?」被叫做火花的女子不屑的撇了撇嘴。
「果然,你們跟他是一種人。」瀟笑看到火花那詭異的能力,卻是再也沒有產生太大的反應,畢竟之前她可是見過更加恐怖的。
「好吧,既然如此,我就告訴你們,其實就在十幾分鐘之前,他才剛剛離開這。」瀟笑最終選擇了全盤托出,實在是這件事情在她心中壓抑的太深了,如果不找人傾訴一下,她甚至都懷疑自己會不會被憋瘋。
電魚四人听此,臉色不由的微微一變,但他們最終沒有選擇追擊,而是靜下心來仔細聆听這個女警後面的話。
……
「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那個自稱傅遲吹雪的人,簡直太可怕了。」瀟笑終于將事情的經過全部說了出來,甚至沒有隱瞞自己衣服被割裂之事,因為她本身就是警察,深切的知道,哪怕極小的細節,都有可能成為事情的關鍵。
而其他四人卻是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雖然沒有親眼見到,僅僅道听途說,傅遲吹雪的可怕就讓她們產生了深深的恐懼感。
「你是說,他現在竟然呆在一個名叫艾真的女人身邊,充當保鏢?」電魚再次確認了一遍。
「是的。」瀟笑肯定的回道。
「恩,那不知瀟同志能否查到她們現在的住址?」電魚急切的問道。
「這個,我倒是能查出艾真的住址,不過兩人是不是住在一起,我就不能肯定了。」
「好,那麻煩瀟同志,將那個艾真的住址查一下給我們。」說完這些,電魚已經急不可耐的站起身來。
「好的,請隨我來。」瀟笑也站了起來,帶著四人走向了所里的檔案室。
一天無話,第二天,天色剛剛放亮,艾真就打扮一新的將傅遲吹雪從房間里叫了起來,今天是她跟上媒集團正式簽約的日子,到時候,上媒集團會邀請眾多的媒體,一起公布此事,為此,艾真特意的給自己上了淡妝,而一大早,上媒集團的車就已經等在了樓下。
「陸迪,咱們出發吧。」艾真經過一夜的時間,心情顯然從昨天的不快的調整了過來。
「呵呵,你去吧,我就不去了。我不是很適應這種公開的場合。」傅遲吹雪卻神秘的搖了搖頭。
「什麼,你不去?」艾真一驚,頓時變得很是失望。
「好了,別哭喪著臉了,我只是你的保鏢,這種場合哪里有我站的位置啊。而且要是被那些八卦的記者挖出來,不知會不會又爆出什麼東西,畢竟你現在還沒有成名,要是身邊就帶上了保鏢,總是惹人非議的。這樣吧,等活動一結束,你給我電話,我就去接你,這總行了吧。」傅遲吹雪苦笑道,安慰性的勾出手指,捻起艾真肩頭的一縷青絲。
如此親密的動作,頓時惹的艾真臉蛋緋紅了起來,羞澀的急忙跳開,低著頭不敢再看傅遲吹雪,逃跑似的跑出了房門。
「記得到時候接我哦。」隨著房門的關閉,門外傳來艾真的囑咐聲。
「這丫頭,不會是喜歡上我了吧。」傅遲吹雪對著關閉的房門自戀的自語道,隨後走到窗邊,親眼看著艾真走上了上媒集團的專車,這才放心的坐回到沙發上,若無其事的打開了電視。
「既然來了,就進來吧。想來那道門也攔不住你們。」過不了十分鐘,傅遲吹雪突然自語道。
「吱呀。」一聲,果然,傅遲吹雪的話音剛落,剛才緊閉的房門被輕輕的推開,從外面走進了兩男兩女……最後竟然還跟著一人,赫然是昨天的那個漂亮警花瀟笑。
「坐吧,冰箱里有喝的,自己拿。」傅遲吹雪看都不看來人一眼,整個人的注意力依舊放在電視節目上。
「前輩,別來無恙啊。」走在最前面,戴著一頂鴨舌帽的電魚走到傅遲吹雪的身邊,恭敬的向其躬了一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