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我的生活,你還願意跟著我麼?」傅遲吹雪最後還是問道。
良久的沉默,傅遲吹雪知道要給艾真考慮的時間,所以並沒有催促。
「咱們結婚吧。」終于,艾真開口了,卻是一鳴驚人。
「結婚!」傅遲吹雪長大了嘴,他怎麼也沒想到艾真會是這樣的回答,這意味著什麼,傅遲吹雪心中自然知道,尤其是這個世界,采用的一妻一夫制,艾真能說出這樣的話,可謂將心思完全的展露出來。
「你、你肯定這是深思熟慮後的,而不是一時的沖動。」傅遲吹雪滿臉復雜的神情。
「你不願意麼?」艾真滿臉期待的神色。
「不,只是太讓我驚訝了,完全沒有心理準備。」傅遲吹雪老實說道。
「那我給你時間,什麼時候準備好了,我們就去登記好麼,我不在乎你的身份,更不在乎你的過去,只是希望能一生一世的跟你在一起。」艾真說到這,將腦袋深深的埋進了傅遲吹雪的懷中。
「確實要準備準備啊。」傅遲吹雪心中暗自感慨,他自己也不知道此時是何種心情,有激動興奮,但也有些許的內疚,畢竟剛才他說了自己那麼多事,卻偏偏對在虛宇天境的事一筆帶過,更沒有說自己已經有了幾房妻妾。而且,因為艾真的特殊情況,兩人要是結婚的話,要考慮的東西更多。
「帶我出去看看夜景好麼?」艾真突然說道。
「呵呵,好啊,不過一會可不要害怕哦。」傅遲吹雪突然想到了什麼,不由的笑了起來,攔腰摟住艾真的腰肢,伸出手指劃破虛空,下一刻,兩人已經消失在了包廂之中,而是出現在了千米高空。
「啊!」僅僅眨眼的功夫,艾真突然發現自己竟然站在雲端,自然是驚恐的大叫起來。
「呵呵,沒事,抓緊我。」傅遲吹雪微笑的安慰一聲,速度猛增,就帶著艾真在夜空中自由翱翔起來。
「噢……」經過短暫的驚恐之後,艾真的恐懼盡退,對于一個凡人來說,小時候誰沒有過自由翱翔的夢想,而現在,這只存在于電影中的神奇一幕卻真真實實的出現,如夢如幻一般,終于讓艾真完全的興奮起來,身在傅遲吹雪的懷中,張開雙臂,滿頭的長發迎風飄揚。
「呵呵。」望著艾真高興的樣子,傅遲吹雪也來了玩興,輕輕一松手,艾真頓時月兌離,向小掉去,可還沒等她尖叫出聲,突然發現自己下墜的身體竟然神奇的又飄了起來,駭然的望去,卻發現自己的腳下不知何時多了一柄猶如沖浪板般的巨大飛劍。
「嗖…」的一聲,傅遲吹雪化作一道黑影從身邊一閃而逝,僅僅飄忽的留下了一句話,「快來追我啊。」
「我、我不會。」艾真深怕自己從飛劍上掉下去,更別說怎麼控制了,急忙超傅遲吹雪喊道。
眼前身影再次一閃,傅遲吹雪飛到了眼前。
「不用擔心,你不會掉下去的,你就想著飛翔、加速,飛劍會自主的接受你的意志的。」傅遲吹雪微笑道。
「真的麼?」艾真半信半疑道。
「不相信麼,呵呵,那我來幫助你一下吧。去吧。」傅遲吹雪突然惡趣味的說完,手臂猛然揮動,艾真腳下的飛劍頓時化作離弦之箭,速度極快的消失在了原地,只留下一路上艾真興奮驚恐的叫聲。
這一夜對于艾真來說,無疑將是最為值得銘記的一夜,凌空而翔,帶給她從未有過的刺激,當黎明最終到來的時候,傅遲吹雪跟艾真緊緊的相擁坐在飛劍之上,一同望著從東方天際緩緩升起的朝陽。
「好美麗。」艾真捧心道。
「是啊。」傅遲吹雪也被這種寧靜的生活感動了,在這一刻,他的腦海中沒有絲毫的雜念,只是望著東升的旭日,一派欣欣向榮的景象。
「呼……」就在這時,一架民用航班的飛機從兩人的頭頂飛過,帶起的巨風將艾真滿頭的青絲刮的凌空飛揚,甚至將傅遲吹雪的整張臉都掩埋了起來。定格出了一張唯美而又有些搞笑的畫面。
「哈哈……」捂著耳朵的艾真望著傅遲吹雪此時的模樣,不由的開懷大笑起來。
瘋狂了一夜的艾真終于露出了疲憊之色,當兩人降落到兩人公寓的樓頂時,已經昏昏欲睡。
傅遲吹雪無奈,只能將其背起,走下了天台。
剛剛打開房門,傅遲吹雪看到的卻是陳玉娘那張焦急的臉色,看到傅遲吹雪,正要說話,卻被傅遲吹雪豎起手指,在嘴邊輕吁了一聲,指了指背上已經熟睡的艾真,這才作罷。
將艾真放進她臥室的床上,為其蓋上被子後,傅遲吹雪才走了出來。
「恩公,快救救凌兒吧。」一見傅遲吹雪走出,陳玉娘急的都快哭出來了。
「嗯。」傅遲吹雪點了點頭,剛才經過客廳的時候,他已經看到昏倒在自己之前所畫圓圈內的石凌。
「何苦來哉。」望著石凌蒼白的血色,即使昏迷,小臉依舊緊繃,用莫達的意志對抗著圓圈內的莫大壓力,傅遲吹雪不由的慨嘆一聲。
「這孩子從小就倔,我都勸了他一夜了,可就是不听我的,怎麼都不願意出來,而我又進不去,沒辦法拉他出來。」陳玉娘說到痛心出,咕咕的淚珠已經灑落。
傅遲吹雪揮手之間,散去了那個圓圈,卻沒想到,石凌竟然緩緩的蘇醒。
「師父,我…我做到…了。」說完這句話,石凌頭一歪,再次陷入了昏迷。
「凌兒。」陳玉娘驚叫一聲,就撲了過去,將石凌抱到了沙發上,望著兒子那虛弱的樣子,暗自抹淚。
「給我吧。」傅遲吹雪輕聲說完,手指輕點,石凌竟然凌空懸浮了起來。
「這……」陳玉娘不知道傅遲吹雪要做什麼。
「既然這孩子都已經做到了,我怎麼能夠食言呢,也算我跟這孩子有緣。」傅遲吹雪淡淡的說了一聲,眼神不由的一凜,石凌身體的上方頓時閃現了九九八十一柄長劍,緩緩下降,最後插入了石凌的體內。
「呃……」昏迷中的石凌不由的痛哼出來。
「恩公,你這是……」陳玉娘同樣一驚,生怕發生什麼意外。
「放心好了,我既然同意收這孩子為徒,怎麼會害他呢。只不過他自小所修與我太過迥異,要想傳我衣缽,只能改變其體質,這八十一柄長劍最終將融入他的骨骼,將其鍛造出劍骨。」傅遲吹雪微微解釋了一翻,也不理會石凌越發強烈的痛苦申吟,隨著長劍入體,揮手間由整個客廳的空氣都變得騷動起來,不多時,一柄柄肉眼難見的透明氣劍緩緩而生,互相踫撞間,發出刺耳的鏗鏘劍鳴。
「劍骨一成,接下來要鑄就劍肌,可能場面會有些殘忍,如果你不忍看的話,就去我臥室里躲一躲吧。」傅遲吹雪突然轉頭對陳玉娘說道。
陳玉娘沒有說話,卻是堅毅的搖了搖頭,自己的兒子都能受這種罪,難道自己這個做母親的還不敢看麼。
傅遲吹雪搖了搖頭,不再管她,收起心神,在其控制之下,只見滿室的氣劍頓時蜂擁的射向石凌。
「撲哧……」聲不絕于耳,同時帶起朵朵的血花,石凌的痛苦之聲已經被傅遲吹雪隔離,但身體卻因為承受萬劍刺穿,不斷的抽搐,不多時,已經完全變成了血人,其模樣當真的殘忍至極,陳玉娘終于不忍看下去,緊緊的閉上了雙眼,甚至為了不發出聲音驚擾了傅遲吹雪,死死的咬住了自己的胳膊。
想要得到劍魔傳承,就像當初秦少君那般,這萬劍穿心之痛卻是必不可少的,不過石凌跟秦少君又有所不同,秦少君在成為自己弟子之前,不過是一個凡人,完全依靠即便傅遲吹雪都不得不佩服的毅力,承受更加嚴酷的萬劍之痛,最終才得以實現。而石凌跟秦少君卻完全不同,在此之前,他甚至已經達到了媲美玉總子的結丹期,而且所修煉體質跟虛宇天境又完全不同,加之這個世界的環境,想要完全接受劍魔傳承卻是不可能的,那麼傅遲吹雪現在所做的只是築起體,卻沒有改變其原本的修煉體質,所以,真正論起來,他只能算是準劍魔,有劍魔之實,卻無劍魔之形,至于他日後能有什麼樣的成就,傅遲吹雪也是無法得知,一切都只能看他的造化了。
這一過程直接持續了整整一個上午,知道正午時分,才結束,對于傅遲吹雪來說,消耗也是極為巨大,畢竟和是完全依靠人類,逆天改造,若不是傅遲吹雪本身就是逆天的劍魔,即便與他同等修為的普通虛士,也無法做到。
「吁。」望著之前還千瘡百孔的石凌的身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最後其赤luo的皮膚完全看不出絲毫的傷痕,傅遲吹雪才松了口氣,擦了把額頭上的汗水,揮手之間,將石凌放到了沙發之上。
「就讓他睡吧,等他醒來,為他做些好吃的。此次鍛體,對他自身的消耗也是極大,說不得會極為饑餓。」傅遲吹雪朝陳玉娘說道。
「謝謝恩公。」陳玉娘望著毫發無傷的兒子,內心中一陣激動,當即就要跪下去,就被傅遲吹雪揮手之間制止了。
「一會等艾真醒來,看到你們,你們就說是我的親戚,來探親的,知道麼?」傅遲吹雪正要走回自己的臥室,好好休息一下,突然想到了什麼,囑咐道。
「艾真?就是剛才那女孩麼?」陳玉娘問道。
「嗯。」傅遲吹雪點了點頭,終于漫步走進了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