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嬌,你的心朕要了 第二十九章 大結局(下)[手打VIP]

作者 ︰ 青墨舞端

劉徹從未想過,這麼快,他便能听到這句話。重新開始!他只覺眼前烏雲盡散,心中明媚的陽光傾灑,雙眼微眯,一片暖烘烘!

他俯,輕輕地笑起來,用堅毅如鐵般的手臂,用力地攏在她的肩頭,生怕,這只是幻夢一場。

他不管阿嬌為什麼這麼快轉變,只知道,從今以後,他們能好好在一起。

阿嬌感覺他溫暖的呼吸落在她的發際,帶著老趼的大手拂過她的面頰,他將頭低下,嗅著她青絲里的幽香。

那手臂卻漸漸緊了,越發緊,劉徹湊在她耳邊的呼出亦凝重炙熱起來︰「好!」一個字說得鏗鏘有力,眼里閃著悅動的碎芒,將她的心緒也擴展開來,這般珍重!

她說這一句話,是值得的!阿嬌眉梢也染上了喜悅,伸出手來,模上劉徹有些胡渣的面孔,咬了咬唇,眼底有一絲心疼。

「別咬。」捕捉到阿嬌眼底的心疼,再看那玉體橫陳的美景,青稠般黑發鋪滿大床,冰雪般嬌顏嫵媚動人,咬過的唇鮮艷欲滴,簡直就是邀請!劉徹嘟囔一聲,迫不及待地深吻了下去。用靈巧的舌,制止了阿嬌的貝齒,反倒是大力席卷開來,不放過一絲甜蜜。

劉徹輕輕地將身體覆了上去,在她的唇上輾轉反側,好久未曾這般,阿嬌頗感不自在,只覺氣息都要被抽空了,不自覺地扭動了一下。

這個動作,讓劉徹輕哼了一聲,喘出一口粗氣。體內奔騰欲浪波涌洶涌,只好先借著那口里的蜜汁,紓解一番。

「你不餓?」被吻得喘不過氣來,好不容易得了空隙,眼看已到中午,阿嬌氣喘吁吁地開口。

「餓!」劉徹的眼里帶起了幽深的光芒,他忍了這麼久,早就餓死了!劉徹貪婪地看著阿嬌因為深吻無暇的面上飛上的紅暈,再見她杏眸微眯,眼波里滿是情意,夾帶一絲迷離,艷紅色的唇瓣翹起,帶著些微潮濕,更讓唇瓣如同水洗,晶晶亮亮。加之想到這濕意是由自己造成,不由更是眸色加深,一簇簇閃出火花!他再也克制不住地吻上她水女敕女敕的嘴唇,探進去,勾纏著她的粉舌兒,一同翩然起舞。這一回的力度加深了不少,狂暴地像是要將整個人嵌入體內。

阿嬌正想推開他的手,他卻一絲一毫也不肯放開,唇沿著她的縴柔下頜,滑向她修長頸項,一個個印上曖昧的痕跡。

滾燙燥熱的唇瓣,似火烙般印在她身上。阿嬌的身子漸漸酥軟,呼吸凌亂,頭微微後仰,濃密青絲不經意間甩起,拂過劉徹的面,更讓劉徹眼中火光迭生,雙手已然飛快地要解開阿嬌的衣裳。

阿嬌見推諉不去,加之他為自己忍了這麼久,便隨了他,沒有再反抗。劉徹深吸一口氣,才能壓抑住翻滾而來的喜悅與猛烈叫囂即將炸開的欲念。

衣衫半褪,露出里面的大紅色的肚兜,眼看著就要撫上自己心心念念的雪峰,劉徹喉結上下滑動,伸出手來……

「娘娘……」關鍵時刻,寢宮卻有人敲了敲門,赫然是冬蟲的聲音。

「你看你!讓人看笑話了!」阿嬌面頰上紅暈未褪,斜瞪了劉徹一眼,眼波蕩漾很是媚人。

「退下!」劉徹更是心癢難捱,哪里顧得了這麼多了,沖著門外的冬蟲說道,聲音煞是低沉粗噶。

冬蟲一驚,立刻明白了里面的狀況,頭皮發麻,暗嘆晦氣,還是得狠狠心回道︰「啟稟娘娘,小包子久哭不止,怕是想念您了。」

「快起來。」阿嬌大力推了一把劉徹,什麼心思都跑光了,只念著自己的小包子。深吸口氣,模了模自己有些發燙的面頰,努力平靜下來。

劉徹乍不及防,還真讓她推到一旁,心里大恨,大惱!好不容易要吃到了!該死!該死的小包子!好巧不巧,就在這時候哭!

阿嬌還真是關心孩子多過于自己呢。某帝王在床邊,有些吃醋地眯著眸子。

阿嬌飛速地穿起了自己的衣裳,斂去了所有的春光,跳下床趿上鞋子就走。只是身子有些虛弱,不由得放慢了腳步。

劉徹躺在床上,平復著心情,攥緊了拳,呼吸急促,好不容易,才壓下了所有念頭,正了正衣冠,下床來。

嗯,看完小包子,吃完飯!吃飽了,才有力氣喂飽她!想到之後美妙的時光,劉徹又勾起了嘴角,面色回暖,星眸閃閃,似驕陽般璀璨動人!他用飛一樣的速度回了一趟自己的寢宮,換了一身干淨的衣裳,淨了淨面,頹廢一掃而空,榮光煥發。

「小包子別哭,阿母在這兒……」阿嬌柔聲安慰著哭泣的小包子,憐惜無比。

「嗚嗚嗚嗚……」小包子哭得狠了,越勸越哭。

「哭什麼!」劉徹走過來,撇嘴。打斷朕的好事!哼……

小包子看了一眼劉徹,縮了縮小脖子,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帶著害怕的神色往阿嬌的胸口鑽,抓著阿嬌的衣襟,將小爪子往高高聳起的胸口上放。

自己想了許久,還未得了這個待遇,好不容易差點……小包子倒好!劉徹暗暗磨牙,眼里迸出陰沉的光。

「對孩子這麼凶,今晚你自己一人睡吧!」小包子哭得鼻子都通紅,阿嬌本就舍不得,還听了劉徹帶著冷氣的斥罵聲,怒道。

「沒有沒有,朕不是剛得了孩子,不知道該怎麼對他好麼?來來來,讓朕抱抱……」想著今晚的旖旎風光,劉徹立馬收斂了眸中陰沉,眼中閃過一絲淺淺的無奈,很快燦爛寵溺地笑道。這一笑,便如春日里最暖的那一抹朝陽,便是連花都要醉了,修長的身影在日光中暈開,翩然如玉!

阿嬌呆了片刻,劉徹鮮少這般微笑,卻原來,笑起來這麼好看!小包子見著他阿母有一刻失神,沒人理他了,倒也乖巧,立馬不再哭泣了。而是將頭枕在阿嬌的胸口,嗯,軟軟的。偏過頭沖著劉徹笑。

劉徹自信地勾起了嘴角,看到阿嬌眸中的欣賞,心情大好!再看小包子一臉得意炫耀的笑容,又有些不是滋味了。

「阿嬌,朕來抱吧。你身子才好,不能勞累了。」劉徹伸出手,豈料小包子扭了個身子,露出個小對著劉徹,將嘴巴扒在阿嬌的胸口,頃刻間胸口就濕了。

阿嬌今日穿的是淺綠色的衣裳,這口水打濕了,若隱若現露出了白色的中衣。劉徹的眸色一亮,想起的卻是再內層的大紅色肚兜!

「現在小包子不哭了,我們也去吃飯吧。」劉徹的聲音有些急促,惹地阿嬌多看了一眼︰詫異!

「嗯。」模模小包子圓溜溜的腦門,看著他扒在自己胸口慢慢睡著了,阿嬌為小包子輕柔地擦去淚水,將小包子安置好,才離開。

劉徹吃飯的速度比往日更快了幾分,算得上風卷雲殘,好在天然的貴氣在,依舊透著優雅,並不狼狽。

「徹兒,吃慢點。」徹兒可真是餓了啊。阿嬌微笑。

「阿嬌,吃飽點。」也好有力氣陪自己!劉徹狡黠地眯眼。

片刻後,劉徹吃好了,眼都不眨地看著阿嬌吃,熱度再次彌生。

不一會兒阿嬌也放下了筷子,準備站起來消消食。

「你去哪里?」劉徹急了。

「散步消食,徹兒你不必批閱奏折麼?徹兒你越發空了啊。」阿嬌皺眉。

「咱們一起消食……」劉徹一把抱起阿嬌,在阿嬌的驚呼聲中,進入了寢宮。一眾宮人像是木頭樁子,悄然無聲地褪去。

劉徹隨手將門緊緊地關上,邪魅地一笑,狹長的鳳眸透露出一絲妖冶的情意。他等了這麼久,現在,這個女人,是他的了!

「我要你!」將阿嬌珍重地放在床上,身子壓了上去,火熱灼燒的唇落在她的鬢角、額頭、眼簾、鼻端、臉頰,一一吻遍,流連輾轉,從尖俏的下巴轉至阿嬌粉女敕的唇,阿嬌微微將頭一揚,生生受下了這情意綿綿的熱吻。

劉徹的唇有著清冽的滾燙,印在上面不願離開,用牙齒一點點啃噬著阿嬌的唇,不多時便進入其間,攻城略地,追逐著阿嬌的小舌。那火辣辣的溫度從劉徹的身體上傳來,繃緊的下巴,讓人感受到他的渴望與迫切。

「唔……」夏日里這麼熱!阿嬌有些不滿的嘟囔。

「這樣就涼快了。」劉徹黑眸閃爍,灼灼發光。飛快地伸出縴長的雙手,一把褪去阿嬌身上的衣裳,散了阿嬌的發髻,青絲如一匹極好的鴉黛色綢緞,隨著阿嬌忸怩身子而搖曳生姿,趁著迷離的面孔妖嬈艷冶。

果真,衣服一去,一切都暴露在空氣里。還真多了幾分涼意,阿嬌白玉般的身體上一顫,端的是風光無限啊!

「阿嬌,你真美啊。」劉徹存心想要拉阿嬌一同沉淪,月兌了衣裳,壓下去,自己沒有行動,卻吻遍了阿嬌的每一寸肌膚。阿嬌額上一層冷汗,有些消受不住啊!

明明他自己早就難耐,卻強忍著想要自己歡愉,阿嬌眨了眨眸子,斂去眸子間的感動,頭向上,一口吻住了劉徹的喉結,學著劉徹,用牙齒磨了磨。

阿嬌突然其來的回應,讓劉徹發出一聲低吼,整個身子都要爆破,忍無可忍,只見床幔搖曳……

……

……

激情過後,天色漸暗,昏黃的燭火透過床幔投射在阿嬌的身上,劉徹含笑打量,只覺阿嬌的身體仿佛最上好的羊脂白玉,反射出膩白膩白的光暈,許是累極了,她的眼楮緊緊閉著,雙頰透紅,小嘴微微張開,難耐的喘息著,說不出的動人情致。艷若桃花的臉上,鋪著一層晶瑩的細汗,看上去分外嫵媚、艷麗。像是一朵上好的花,綻放在身下,香氣芬芳。

「阿嬌,以後咱們好好走下去。」見著阿嬌稍稍恢復點了氣力,劉徹在她耳邊低語。

「嗯。」好好走下去……望著眼前這張俊美燦爛的容顏,哪里還有半絲陰冷,阿嬌疲乏地笑了,虛軟間更顯魅惑。

劉徹眸光一亮,再次喉嚨一緊。見到這麼熟悉的神色,阿嬌哪里還不了然,可是,都這麼多回了!她腰都要折了!

「不要了!」阿嬌連忙將身體鑽入薄被中,雙手抓得緊緊的。

「好。」劉徹寵溺地拍了拍阿嬌的頭,無奈地起身,沖個冷水澡先。

欲求不滿的劉徹,由人服侍著沖冷水,洗著洗著笑容滿滿,迷倒了身後的一眾宮女。

他有多久沒踫阿嬌了?上一回還是強迫,哪有兩情相願來的好滋味啊!想著想著……

「加冷水!」劉徹的聲音越發低沉了,只是笑容,不曾褪去。

相思蠱已解的事,就不必告訴阿嬌了。她便能放心,反正,除了她,自己也不會再有其他女子。劉徹舌忝了舌忝唇瓣,覺得身上沾染滿了薄荷香。

洗完澡,開始批閱奏折,奏折已然堆積兩日,只是劉徹身心放松開來,只覺得更是頭腦清晰,批閱地倒比往日快幾分。夜深人靜,他微笑著又去了阿嬌的寢宮︰這下子總該休息好了!

剛剛劉徹逃也似的離開,讓阿嬌看著他的背影勾起唇角︰他開始為她著想,她開始體諒他!是啊,他們一定會好好走下去的。

「來人,本宮要洗浴。」揉著幾乎斷了的腰,下床幾乎要跪倒的身子,阿嬌的微笑收斂,暗暗詛咒著劉徹。

洗完澡後,便也要動手處理起宮里的事務。

自己之前的昏睡,也要弄清楚。否則,不明不白,保不定就有人陷害。

「冬蟲,秘密將文理大將軍宣入宮中。」前世那件事天瀾就有所涉及,定然,應該清楚自己昏睡的緣由。

「臣下,拜見皇後娘娘。」天瀾身著白色布衣,更是仙姿卓越。

「起來罷,本宮問你,本宮昏睡的事,你了解多少?」阿嬌給冬蟲夏草使了個眼色,一人支開了茵純,一人在邊上望風,方才輕聲問道。

「皇後娘娘,緣乃天定,這一劫,您必須要受。自然,也有人會付出代價。」天瀾一笑,意有所指。

阿嬌並未听懂,卻明白天瀾不想再說下去,好吧,既然如此,也不必追究,未來的日子,還是得自己過!

「皇後娘娘聰慧,臣下,也要走了。」天瀾像是看穿了阿嬌心內的想法,眉梢帶著笑意,心內暗暗點頭。

「走?」阿嬌驚呼。這一回,她可是再不會說,天瀾只是騙人之輩了,只是既然這麼厲害,為什麼要輕易離開?

「嗯,解開了一切糾結,命運已定,任務已了,臣下,可雲游四方。」天瀾笑道,閑閑立著,挺拔身姿帶著無盡風流,不緊不慢地說道,琥珀色的眼中滿是閑適,服帖黝黑的鬢角散著墨玉般淡淡光澤。他嘴角的弧度很大很大,早就超出了原本的恰如其分,只是依舊極為好看,因為真的開心。

阿嬌看著,便也為此愉悅地笑開,每個人有每個人想要的,能得到,自是替他歡喜。天瀾回以一笑,自然地告退。

正當阿嬌沉浸于天瀾帶來的寧和氣氛,望風的的夏草,匆匆前來稟告︰「皇後娘娘,門外有兩只狸貓,茵純姐姐說,一只是您養的。」

「走,出去看看。」近日繁忙,總是不見狸貓,現在,它回來了?阿嬌驚喜地睜大了眸子,笑著出去了。

狸貓小白撲了上來,整個身子更肥了,毛茸茸地可愛無比,它喵喵得親熱叫著,阿嬌親昵地模著小白的頭。卻見小白身側,也站著一只圓嘟嘟的狸貓,現在正用鋒利的眼神看著自己。

這是?阿嬌心念一轉,不禁明白了。哼,你小子,有了媳婦忘了娘!難怪,出去了這麼久,才回來!

小白見到阿嬌的視線,討好地蹭蹭阿嬌,對著另一只狸貓喵了幾聲,那只狸貓也趴在了阿嬌的腳下,友好地蹭了兩下。

「娘娘,這該不是狸貓的配偶吧?」夏草看得好笑,問道。阿嬌點點頭,笑出了聲響……歲月靜好啊!

「嬌嬌在笑什麼?」劉徹批閱好了奏折,自發地走了過來。

「徹兒你看這兩只貓。」阿嬌指了指,依舊笑著。

「都成雙成對了,好兆頭啊。」劉徹也大笑︰有了媳婦,小白就不會再膩著阿嬌了,好!

「夜深了,阿嬌……」片刻不到,宮人就帶著狸貓下去了。

……

……

一番**過後,劉徹笑著擁佳人入懷,只覺阿嬌身上的薄荷香繚繞心頭,手中的腰肢盈盈欲折,身子柔軟,似最好的絲綢,抱在其間輕盈飄然。

阿嬌也滿足地枕著劉徹的手臂,兩人饜足地一同睡去。這一日對他們來說,是難得的好日子,對其他人來說,卻是最最難熬的時光。

阿嬌醒來的消息,在後宮里激起了千層浪。要不是劉徹因著她身子虛,對外不讓人覲見,怕是這一日阿嬌的宮門,都要被踏爛。

長公主在阿嬌昏迷的時候,來看過幾回,卻因為無能為力而痛苦地呆在家中閉門不出。秦瀾一改原本不說話的性子,開解起了長公主,讓長公主好歹安心了些許,只是依舊很焦躁。

這日早晨,她卻知道阿嬌醒來了,雖說劉徹不讓人探望,只是得了這個消息,她就感天謝地了,還要奢求什麼,開心地回到了公主府,對之前充當解語花似的秦瀾更是喜愛,寵上加寵。難得的是秦瀾並不因此驕橫,更讓長公主離不開。

同是公主,平陽公主就沒這般開心了。阿嬌昏迷的消息一出,她正在與她的阿母一同進早膳,聊表慶祝。

誰料早晨還未過去,阿嬌就醒過來了!王恨恨地摔了青花盅,她也覺得剛剛十分美味的飯菜味同嚼蠟!兩人臉都沉了下來,所有打算好的東西,通通被推翻了。平陽公主勸了又勸,才讓王安下心來,共同商議其他對策。

最痛苦的莫過于一臉喜悅的衛子夫。

當她听到阿嬌醒來的時候,心頭就是一疙瘩,在多方打听下,還探得了阿嬌與劉徹如膠似漆的消息。更是心痛,不甘!

一口氣沒上來,之前還神采奕奕的衛子夫,病倒了。

「來人,宣太醫。」太醫診斷的結果,是沾染了風寒。衛子夫纏綿床榻,想到自己十年的壽命,痛苦萬分,夜里難以入眠。

她所有的付出,總是一場空!多番打擊之下,饒是她心性過人,都有些受不了。恨恨地讓紅兒去打听天瀾,卻被告之天瀾辭去了一切官職,雲游四海去了!

「騙子!」衛子夫大喊一聲吼,氣的昏厥了過去。又是一番手忙腳亂,太醫卻因此診斷說,衛夫人必須要靜養,不能再胡思亂想。

可是思想哪是這麼好控制的?衛子夫強迫自己不去想,往日的畫面卻一一展現。最開始劉徹的柔情,劉徹的愛重,到後來阿嬌的改變,劉徹對自己的冷漠,這都讓她心頭一酸。可是永遠無法忘懷的,是她那兩個沒有緣分的孩子!

孩子啊!阿母真的對不起你們!她用孩子做了籌碼,卻輸得一干二淨!孩子稚女敕的容顏時時浮現,似笑非笑,就像是要索命一般!

「不要!」衛子夫心焦力燥,大喊一聲,嘔出一灘血來。紅兒見狀更是心急,再次請了太醫。太醫皺著眉診脈,最後下了通牒︰「不得再想其他了,夫人現在需要做的,只是將身子養好。」

太醫開了安神藥,衛子夫不肯闔上的眼眸在藥物的作用下暫且闔上,安眠了一夜,好了些許。

第二日醒來,衛子夫看見陽光,又不免想到自己十年的壽命,越想越氣,氣的昏了過去,好不容易好了些的身子反反復復,又壞了下去。

劉徹得了消息,踏入了宮殿來看她,只是面上不咸不淡的,極為隨意。若不是需要衛家,憑著衛子夫的這些小動作,早就被廢。

「皇上……」衛子夫虛弱地抬手,劉徹卻沒有接過去。

「好好養身體。」面上盡到就可以了!劉徹連敷衍都不願,說完這一句,就離開了。

衛子夫臉上稍微帶起的血色褪地一干二淨,將伸出的手縮了回來,在夏日里,手指冰冷。

……

李佳在自己的寢宮呆了許久,還真是個聰明人,所有的事兒都沒有一件沾邊。听聞阿嬌身子好了,倒是前來恭賀。

「娘娘的身子大好了,妹妹真是為你感到開心。」李佳行完禮,眸子雀躍,像個小孩般無邪地咧嘴笑。

「多謝妹妹。」阿嬌回了一笑。兩人閑談了一番,李佳又乖巧地退下。阿嬌不禁凝眉,以鉤弋夫人身份的相處時,李佳不像是這麼淡泊的性子,那她還在蟄伏?

不過怎麼斗,自己都是無懼的,因為自己手中,有了劉徹全心的寵愛!他們爭權勢,自己只要得了這個人,早就贏了。阿嬌微微一笑,想起王之前的話語,帶著小包子,去看王了。

「嬌嬌來了?」王早就收拾好了情緒,接過小包子沖著阿嬌慈和地笑。

這笑容看上去極為虛偽,阿嬌卻回了一個真切的微笑,她剛得了消息,田蚡霸道地選好了人才,沒有經過劉徹的允許,定是要讓劉徹大恨了,王的日子,許是要越來越難過!

王一愣,卻逗著小包子,她身上穿了件花色衣裳,腰間還別了些香囊,這讓原本喜歡雅致的她多了一分富麗,阿嬌皺了皺眉,想不出為何王這般改變。

「來人,上茶。」趁著阿嬌低頭喝茶的當口,王用腰間的香囊,逗了逗小包子。

小包子很是上道地咧嘴微笑,王的笑容,也燦爛了幾分,只是隱隱帶著詭異。

到了中午,王要留阿嬌用膳,阿嬌婉拒了,從長樂宮出來後,覺得身子都輕了幾分,她再次想起王衣著上的改變,還是想不出究竟。只是大家都喜歡沖著小包子來,她得多留幾個心眼。

……

「皇上,臣下沒用,背負著大志而去,卻無用而歸。」今日的朝廷極為熱鬧,因為張騫歸來了。只是,他回來的第一刻,是謝罪!他沒有說明那里的難處,只是覺得自己有悖劉徹期望。

「愛卿無罪。該賞才對!」劉徹卻是看了張騫的書信,早就明了烏孫好了傷疤忘了疼,饒是張騫鐵口金牙,也無法說動他們。听了張騫的請罪,大笑道。

張騫動容地起身,這才將帶回烏孫使者之事道來,劉徹自是大喜,久處長安不知外面,便如井底之蛙!

「烏孫使者,拜見陛下。」一批穿著異服的人行了他們國家的禮節。

「起來罷。」劉徹面上帶著笑意,坐在高高在上的龍椅上,睥睨著他們,一身龍袍威嚴無比,面上自然而然地帶出了威懾,一雙黑眸睿智如海,直直地打向他們。

烏孫使者們心頭發顫,這大漢宮殿的金碧輝煌,是他們見所未見,而這大漢帝王的威嚴,也是他們從未感受過的!差一點就要癱軟在地上。

劉徹適時的減了威懾,親切地說道︰「都是友邦,使者們不必多禮。」

烏孫使者覺得心頭一松,這才熱切攀談起來。

劉徹時不時回上一句,卻句句是重點,讓烏孫使者興致大起,從烏孫使者口中套到了不少消息。說話間,邊上的臣子肅穆地站著,連他們所敬佩的張騫,也匍匐在地,烏孫使者暗暗心驚,不知不覺間知無不答。

幾乎了解了烏孫國的狀況,劉徹心情大好,宣布道︰「賞賜烏孫國珠寶五箱,絲綢兩車。」

烏孫使者眼楮一亮,絲綢,大漢的絲綢啊!整整兩車,大漢帝王好慷慨。連忙行禮道謝。劉徹微笑著掃及烏孫使者的神色,知道自己送對了。

「使者好生歇著,若是需要,可讓張騫陪著你們,看看長安。」末了,劉徹很隨意地笑道,轉身間滿是渾然天成的霸氣。

這一回,烏孫使者可是大開了眼界,待了幾日就回去了,卻將大漢的輝煌告訴烏孫國王,而看到禮物,烏孫國王暗暗吃驚,開心下回了禮物,兩國就此交好,關系熱絡了起來。

退朝後,劉徹面見張騫,听了張騫的主意,對他對多加贊賞,認為這是一種兵不見血的極好方式,兩國的紐帶能就此聯系,而事實證明,確實如此,在烏孫返國後,將他封為了大行,再次出使其他國家。

大漢的威嚴,在這樣或友好,或戰爭的手段下,越加擴展開。

興致大好的劉徹,下了朝,批閱完奏折,正又要往阿嬌的寢宮趕。

只是這一回,在路上……

「阿!」一個柔軟的身子,從高處落下,往他的懷抱襲來。

劉徹神色一動,接住了,一看,果然不出所料,是李佳。

「我…我摘花……」海棠樹正在附近展現著最美的風姿,李佳頭上沾了片樹葉,呆呆地說道。想到自己正在別人懷中,白璧無瑕的面頰上飛起一絲紅暈,高呼一聲,從劉徹的懷中掙月兌開來。

「你還真愛花啊。」每一次見到她,都與花有關。劉徹嗤笑。

李佳面上更紅,暗暗攥了攥手心,秋水一般的眸子含著天真,眨了眨,看向劉徹。

今日她只穿了一條雪色曲裾,身上一點花式都沒有。面若芙蓉,眉眼如畫,卻全身褪了繁華,素淡如先秦時期詩經中的女子。濃郁青稠般發絲低垂在腦後,與雪帛相映,素淨到了極致,反而風情款款,動人無比。

這一種美,與阿嬌此刻像是一朵極盛牡丹的美,截然不同。嘗多了紅燒肉,偶爾吃吃蔬菜,自然會滋味非凡!

即便劉徹心無雜念,都得贊嘆,此刻的李佳,奪人心魂!

「退下罷。」可惜,現在外邊景色再好,他都喜歡椒房殿里的那一朵極艷牡丹!

李佳暗暗咬了咬唇,退了下去,心咐︰皇上難道不會看膩同一個美人?不過再寵,阿嬌都有懷孕的時候!那時……嘗了肉滋味的皇上,就不信他還能吃素!

「嬌嬌,你說朕在外面,踫到了誰?」小包子睡下了,劉徹躺在床上,與阿嬌輕聲低語。

「還不是李佳麼?」阿嬌早得了消息,這個女子,還真不簡單。心智稍稍弱一些,怕是就被迷走了。

「嬌嬌的信息,煞是流通啊。」劉徹喟嘆。

阿嬌笑著點點頭,也不瞞著,做的越坦蕩,劉徹越發不會生疑。兩人之間,絕不能有懷疑!

「嬌嬌,你說朕都為你拒絕了這般美人,你是不是要給朕一點甜頭吃啊?」劉徹在阿嬌邊上撒嬌般,舌忝了舌忝阿嬌的耳垂。阿嬌身子一軟,嗔道︰「什麼甜頭?」故作不知!

劉徹最愛她這般嬌俏著耍賴,心下一緊,拍了拍阿嬌的翹tun,說道︰「你說呢?」一個眼波里滿是別樣的滋味,灼熱的欲念在燃燒,阿嬌其會不知?

「好了好了,知道了。」阿嬌一笑,像是哄小包子一般,湊上前吻了劉徹的面頰。

「不夠!」劉徹模了模臉,心里那個開心,卻屏住,故作嚴肅的討價還價。

「這總夠了吧?」阿嬌也不矯情,頭一轉,吻了吻劉徹的唇。

劉徹身上蠢蠢欲動,立馬轉客為主,加深了這個吻……

……

……

如此笑鬧平和,一個月便過去了。阿嬌與劉徹才真是如魚得水,歡快地很。與衛子夫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阿嬌只因知曉衛子夫的秉性,也不願多去理睬。她在乎的是,劉徹說要給她一世一雙人,所以,從來不在劉徹面前提衛子夫的病情。不喜歡就不喜歡,裝什麼大度。劉徹身邊的考驗,還不夠多麼?

衛子夫本來心里就有事,听著宮人回報,皇後娘娘一日美過一日,一日好過一日。心里更是嘔血!她十年的壽命啊!什麼都沒換回來,劉徹還是那麼寵愛阿嬌!

她接連好幾天都做噩夢,想起她失去的孩子,想起劉徹這個冷情的人!為什麼,上天要這麼不公平?她不過是歌妓出生,除了娘胎,哪一點,比阿嬌差?為什麼阿嬌通通有了,她一無所有?連最後的願望,上天都不成全?

太醫每叫她不要亂想,她每每應了,只是照做不誤。

終于,病情一拖再拖,從最開始的風寒,轉為了肺癆。挨了一個月,終于挨不下去了。撒手人寰!

衛子夫一死,劉徹就將李佳換了個身份,送出了宮中,順帶送給了烏孫做禮物。對外,也是死了。

若不是劉徹要留著鉤弋夫人這個身份有用,那女人,怕是也要被送出去。這下子,阿嬌真的成了後宮第一人!因為,後宮除了王,只剩下了她一個人!

听了這個消息,阿嬌真的感慨萬分,劉徹,真的做到了!

當夜,劉徹纏著阿嬌,又討了許多福利,阿嬌心內感懷,少不得一一應了。旖旎甜蜜的氣氛,常伴兩人左右……

……

時光飛梭,眼楮一眨,小包子一周歲了!

太子一周歲,自然舉行了最最隆重的宴會。劉徹大赦天下,阿嬌喜笑顏開,王含笑出席,貴婦人一片,普天同慶。

這宴會中的頭彩,就是類似于後世的抓周儀式。

一張放著波斯軟毯的龍雕白玉桌,桌上放著許多東西,筆墨紙硯俱全,一應珠寶通通有,還有幾個繡花香囊,引人注目的卻是上方的一個玉璽。

阿嬌看到那玉璽,不由抬頭找尋劉徹的視線,劉徹的意思,實在是太過清晰了,她何其有幸!

若是一個帝王,能將你與江山放在同等的帝王,此生還有何求?

小包子穿著大紅色棉袍,看上去就極為喜氣,他在桌上不安分得亂爬,拿起這個看看,又拿起那個看看。

突然,他拿住了那個香囊!

阿嬌神色出現了一絲緊張,再怎麼樣,她都是希望小包子能出息聰慧的!一周歲拿了香囊?便是等于選擇了女工!若是女子尚好,還可以稱作是賢惠!可是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拿這些不成器的東西?豈不是惹人笑話?難怪,王一次次叫自己前去!難怪,王會突然換了花色的衣裳,戴上了香囊,簡直就是想誤導小包子抓周,將小包子往歧路上引!

阿嬌咽了咽口水,唇上一片干燥,無數雙眼楮,眨也不眨地盯著。

劉徹的神色,也沉了下來,這是太子!若是選了香囊,別人,會怎麼想自己?因為寵愛失了判斷?

小包子卻一點也不緊張,拿起香囊把玩了一會,王大喜︰哈哈哈,黃天不負有心人!

正待宦官就要宣布時,小包子叫了聲︰「祖母。」

王喜滋滋地上前,小包子卻一把將香囊給了王︰祖母身上全是香囊,這個香囊,肯定就是祖母的!

王一下子驚住了︰這孩子,太聰明了吧!連她的計策也能識破?她哪里知道,小包子根本就是陰差陽錯!

眾人目瞪口呆,好不容易反應過來,是啊,香囊給王,贊美她賢惠!又能討好一番!好聰慧的孩子啊,堪當太子!再看他圓溜溜的葡萄似的眼珠子,眾人更是點頭,越發堅定了太子睿智的觀點!

小包子卻將玉璽,拿都拿不穩地拿起,就近給了劉徹!這不是阿父的東西嗎?干嘛都放在桌上?

劉徹接過了玉璽,心里極為受用,越看小包子,越是覺得與自己相似,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的,有乃父之風!

做完這一切,小包子扭了個身,身子巴住阿嬌,輕聲說道︰「阿母,我的!」小包子會說話不久,兩個字兩個字地蹦有些吃力,但不妨礙他說得清晰!

好一個抓周?抓阿嬌?

劉徹本就被小包子擾了好幾次好事,再听這麼一說,臉立刻沉了下來!

眾人的目光,又有些變了。難道,他們看走眼了,這太子,事實上是戀母之人?對其他都不敢興趣,只對自己的阿母敢興趣?這可如何是好?眾人看阿嬌的目光,也稍稍帶上了諷刺。

阿嬌卻是沒有生氣,微笑著嗔道︰「阿母知道,那些東西都是你的,你去拿一樣最喜歡的吧。」

眾人這才反應過來,原來太子想要了桌上全部東西啊!是他們理解錯誤了!竟然會理解成為小包子只要阿母!真是榆木腦袋。

小包子癟了癟嘴,卻很听阿嬌的話,還真在桌上拿起了一樣東西,是一柄瓖嵌寶石的短劍!

這寓意好啊!大漢與匈奴的戰爭依舊繼續,太子拿了短劍,定然是能打敗匈奴的!

劉徹陰沉沉的面孔早就放晴,見了這一幕,大笑起來。

眾人一看,連忙各種贊揚都拿了出來,贊嘆小包子孝順,贊嘆小包子聰慧,贊嘆小包子將來定有所作為……

一時間,贊嘆聲蓋過了絲竹。阿嬌只是笑著應了,面容極為平靜。

她快速地掃過一眼王︰原來,一定要自己帶著孩子去!是這樣的念頭!還好小包子聰慧,否則,就要被人指指點點!對以後的人生,影響極大!好你個王!我不招惹你,你又害我孩子!實在是忍無可忍!

宴會畢,劉徹捧著阿嬌的面孔說道︰「嬌嬌,謝謝你給朕生了這麼好的孩子。」

小包子在邊上極為無所謂地爬著,倒是顯得這話肉麻了。兩人相視一笑。

笑完後,阿嬌正色,將王如何對待小包子,一字一頓地道來,其他事情她可以不管,這件事,她忍不了!

「嬌嬌,你受苦了。」劉徹還是這句話!他早就知曉自己母後的所作所為,可是如此對待小包子,卻是他沒有料到的。他以為將阿母軟禁了起來,王就能罷手了。誰料王連下一代接班人都要插手,自己還要忍嘛?

反正,田蚡的事情,也該做一個了結了。即便是自己的母後,王所為,也過分了!劉徹冷下臉,對阿嬌說道︰「委屈嬌嬌等一會了。」

這句話一出,阿嬌心里一笑,劉徹終于要動手了!

劉徹的手段雷厲風行,不多時,丞相田蚡因為貪圖財物被人贓俱獲,王氏一族從現在開始衰弱。而王,被劉徹請到了廟宇中修身養性,連明面上的尊榮都沒有了。

劉徹還趁機敲打了平陽公主,平陽公主失了阿母,無可奈何之下只好收斂了性子。

一瞬間,阿嬌的敵人,就這般消失的無影無蹤。

太快了,阿嬌輕輕的喟嘆,睿智的眸子卻是閃亮︰後宮中,只要有了劉徹,無往而不利!

兩人過起了老夫老妻的生活,唯一不好的是小包子過于頑劣,一點都不听話。更可恨的是,小包子纏阿嬌纏地很緊。讓劉徹常常都沒有空接近!

劉徹那個氣啊。一日,劉徹與阿嬌逛御花園,小包子又纏上了阿嬌,讓冬蟲追來,吧在阿嬌面前,纏著要阿嬌抱。

「朕來吧。」劉徹冷著臉接過,讓阿嬌先回寢宮。

阿嬌想著小包子的秉性,定然不會吃虧,正好回宮看賬本,就隨了劉徹。

誰料小包子一到劉徹懷中,就嚎啕大哭。

到底是父子,劉徹也不忍小包子難過,不由得手足無措地哄著小包子,指著遠處的瀑布,轉移注意力︰「那是什麼?」

小包子吸了吸鼻子,有些不耐煩,睜著黑葡萄眼,天真地眨了眨,說道︰「是遠山和寶寶一樣在尿尿!」說完一橫劉徹︰你這都不知道?干完壞事,小包子立馬開溜。

感受到衣擺處的熱意滲透,劉徹反應過來,看著被尿濕了的龍袍,俊臉發黑!

這日夜里,劉徹在阿嬌邊上附耳說道︰「嬌嬌,我們再生一個吧。」

此後,劉徹一直很勤奮,然而可能因為王藥物的關系,阿嬌一直沒有懷上。兩人不是不遺憾的。可是即便這般,劉徹依舊沒有納任何女人。

衛青得勝歸來,連霍去病,都打贏了好幾場,衛家就此崛起。而竇佳在阿嬌的面上,也是極受尊敬。兩家旗鼓相當,又因為劉徹若有若無地挑撥,小輩並不和睦,劉徹放心了。

阿嬌再不對劉徹藏著瞞著,開始于劉徹積極商討事項,更是保住了好幾個忠臣。朝鮮之戰,本該是劉徹的分水嶺,卻在阿嬌柔和的勸說下,采用了和緩的手段,取得了極為輕易的成功。

對于刑法太過苛責的一面,阿嬌也常常說服劉徹,認為沒有真正的壞人,只要花費功夫,都能改好。不必那麼嚴苛!劉徹生性中有殘暴的一面,然而在阿嬌或是嬌嗔,或是正色的說服下日漸緩和。還真沒有再用那些酷吏。皇後的仁德更是傳播廣泛,有些官員受了委屈,喜歡讓夫人到阿嬌這兒說一番。阿嬌也是明理,若是覺得正確的,就會毫不保留地告訴劉徹。

劉徹的治理更加輝煌,一招一下間滿是呼應。

民心所向,大漢達到了全所未有的輝煌。劉徹常拍著阿嬌的頭,說道︰「你真是福星!」

阿嬌只是一笑,並不辯駁,她的角度,與劉徹不同,她所看到的,是更多百姓的掙扎,因而,才會用這般的策略。

阿嬌四十歲的時候,劉嫖死了,與秦瀾合葬。走得時候很安詳,自己的女兒是最好的皇後,她一手促成了金屋藏嬌,沒有一絲遺憾。

奇怪的是,在劉徹六十歲的時候,阿嬌再度懷孕,她又是羞澀,又是惱恨地錘著劉徹,覺得自己許是要被喊老蚌生珠啦!這讓她的面子,往哪里擱啊?

劉徹神秘一笑,安慰著阿嬌,說︰「無妨,朕自有辦法。」

他一直將阿嬌此次懷孕的消息,隱瞞地很好。直到生下一個男孩,立馬歸于鉤弋夫人名頭下。

反正,阿嬌本來的身份,就是鉤弋夫人。劉徹生怕兩個孩子爭皇位,早就想好了這一招,更是為小兒子躲去禍患。他本就子嗣甚少,在小包子邊上布置了無數的暗衛,還是會遭到襲擊。至于小兒子,沒有那麼多暗衛,自然要巧立耳目。

誰料小兒子一生下來就比小包子乖巧,小包子從來不願學習權術,小兒子卻學得樂此不彼。

與阿嬌商量後,劉徹最終廢了小包子,立了小兒子,取名為劉弗陵。並直接將鉤弋夫人賜死,沒了用處的女人留著有何用?

幾年後,阿嬌因為疾病,安詳地去了,劉徹在不久後追隨而去,兩人合葬,至死都在一塊……風風雨雨這麼多年,終不負當初的諾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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