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色調灰白的雲層,無可預料地遮住了九天之外那七色的彩虹,幾道閃電劃空而過,接著,就听到了第一聲響雷,嘩嘩嘩,雨下起來了,淅淅瀝瀝的細雨,遠看朦朦朧朧,似被輕煙籠罩著,雨點打的咚咚直響,落在地上濺起一朵朵的水花。
漣漪著,煙嬪一席蓮青色織金錦裙,整個人似乎浮在一團朦朦的霧氣之中。她原本就縴細苗條,而此時蒼白的面容,更顯清瘦,似弱柳扶風一般,不盈一握。
「娘娘…娘娘…」
春菊面色倉皇,顧不得敲門,像瘋子一般的沖了進來。
「什麼事,大驚小怪的。」她面色微怒,怪她打擾了自己的安靜。
春菊大喘著氣,舌頭打結一直斷斷續續的說不清一句完整的話來。
「到底怎麼了。」
「公主她……她………她中毒了。」
煙嬪栗的一驚,臉色遽然變得雪白如紙,無半分血色。
「娘娘……」
啪——
清脆而又響亮,煙嬪的手顫抖著,抬起一揚揮在了春菊的臉上,那雙眸子寫滿了憤怒和恐懼「不是已經警告你過,不準妄動嗎。」她大聲的怒斥著。
春菊腳下一軟,慌忙跪下,遲遲道「奴婢沒有。」她揚起頭來,一雙含淚的大眼楮淚光閃閃著,楚楚可憐。
「沒有?」她的聲音變的尖銳,冷聲逼問著「公主為何中毒。」
「奴婢不知。」底下頭,淚吧嗒的掉了下來。
她委屈,十分的委屈,不知道為誰背了黑鍋,讓娘娘誤認為是她下毒謀害公主。其實…她是想的,可有人率先一步,她晚了。
「你說,到底是不是你。」
那本是柔柳一般的身子,此時變得堅挺起來,那雙清淚無痕的大眼也滿是冷意和狠厲,和剛剛的她,簡直天壤之別。
這大概就是後宮的女人吧,她們總是有著太多的另一面,就算摘下了面具,也認不清那個是真面目。
「卻是不是奴婢。」她頓了頓,語氣也變得生硬起來「奴婢本想在她的晚膳中下毒的,可誰知…有人竟搶先了一步,讓她奪了這先機。」
長長的松了一口氣,重重的跌坐在椅子上,扶著眉眼,語調極輕「當真。」
春菊點了點。
「是本宮錯怪你了。」那冷意和狠厲全無,代替的是一雙內疚感十足的大眼。
她該信她的,春菊是自己帶進宮的奴婢啊。
「娘娘,奴婢有句話不知當說不當說?」
煙嬪不語,她知道春菊要說什麼,她也看見了她眼中的狠厲,只是…。現在是個關鍵時刻,若是出了叉子,就是十個腦袋,也不足死啊,恐怕還會連累了太子和哥哥,不得不慎重。
見久久得不到回應,春菊大了膽子「娘娘,死人向來不是說話的,是最安全的。」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她的意思,她懂。
「沒有返還的余地,死人是不會開口說話的。」
思量了很久很久,只听春菊又說「難道娘娘想看著太子被廢,將軍被處死嗎?」
一閃而過的血色,她咬咬牙,從牙縫里吐出一個字「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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