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已經是四更天了,芙蓉殿里,卻是一片的燈火通明。
蘭城的一身黑袍不知何時被染上了鮮血,在燭火的照耀下,越顯的刺眼,那種血腥的彌漫,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心驚。
「皇上…。」
說話的男子一身青衣,微微抬起眸子,清澈見底的眸子中一片清明,甚至可以說成是沒有一絲一毫的污垢。這樣潔淨的男子,簡直是世間少有,那種渾然天成的剔透感,是天空的蔚藍和湖水的碧藍都不足以比擬的,他高挺的鼻梁勾出完美的弧度,那張薄唇此時正輕輕抿著。
「公主是否還有大礙。」濃濃的關心之意,讓人錯覺他還是那個高高在上的王嗎?
「只剩下一些余毒,已經沒有性命之憂了。」男子掃了一眼,皺了皺眉頭。
她是什麼人,不是鳳蕭國那個病弱的公主,她的脈象,出奇的平靜。而且身體內似乎還有兩股力量在四處游走,那樣的氣勢磅礡,可——公主不會武功不是嗎?那也不是內力啊?
會是什麼呢,他低下了頭,暗自揣摩著。
「夜太醫,公主就交給你了,務必還朕一個健康的公主。」
話音剛落,床上的人兒叮嚀了一聲,緊緊閉著眸子,卷翹的睫毛像是蝴蝶顫抖羽翼那般柔美。紅唇已經失去了原本的血色,全身瑟瑟發抖著。
「這是怎麼回事,夜太醫。」一聲怒吼,蘭城的臉色越加的難看。
她不能死,堅決不能死,她的命——不是她自己的。
「微臣不知。」他確實不知,她的脈象時而清晰,時而迷亂,他幾十年的醫術,無法解釋。
狠厲厲的掃了一眼,「你是太醫,怎麼會不知。」
「微臣確實不知,殺了微臣,臣也不知。」
他篤定,自己不會死,今夜—太醫院已經沒有太醫了,他是唯一一個還活下來的太醫。
「你認為朕不敢殺你嗎?」黑袍一揮,手上立即出現了一把金色的軟劍,那炫目的樣子,昭顯了身邊,王的身份。
劍尖指向他的喉嚨,卻依舊面不改色,那眸子中清明依舊,薄唇輕齒「臣死不足惜,只怕公主——」
話還沒有說話,蘭沫兒一個翻身,璞的一下子,一口黑血吐在了他的青衣上,斑斑血跡。
頓時,蘭城的眼變得血紅,手中的軟劍一飛揚,芙蓉殿里像是芙蓉花開,偏偏血色花瓣灑落一地。
這一夜,究竟誰還能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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