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霧中的蘭陵,更顯他的蒼白之色。
蘭沫兒吹熄蠟燭,輕輕的略了一下匕首上的熱度,這灼熱,他能受得了嗎?
可現在的她已經不能考慮那麼多了,青蛇的毒,拖不得。
她輕輕的抬起蘭陵的手臂,拿起事先準備好的紅繩系好,一道紅印就立刻被狠狠的 了出來,那傷口受到擠壓,立刻涌出大量的黑血,那浴盆,立刻成了黑色。
蘭沫兒咬著唇瓣,她從來沒有這麼的緊張過,就算自己給自己取子彈的時候,她都沒有這麼的膽顫過。
蘭陵,你一定要活著。
蘭沫兒眼中狠戾,拿起匕首割開了那黑烏烏的傷口,她雙手緊捏著兩側,不斷的有黑色涌出來,大概是疼了吧,蘭陵的眉頭皺了皺,發出了一聲叮嚀。
黑血,慢慢的變成了紅色,滿屋子都充斥著血腥的味道。
蘭沫兒依舊不敢放松,只怕他會流血過多,回天乏術。硬生生的刀子割開蘭沫兒的手腕,一滴鮮紅的血液掉在那黑色色的血盆中,蕩起死死的漣漪。
撬開他緊閉的嘴巴,把手腕放在他冰涼的唇瓣上。
蘭陵像是極其的饑渴似的,用盡力氣吸附那唇瓣上那溫熱。
她皺緊了眉頭,針扎似的疼痛從指間傳來,她必須忍耐,不能躲開,她的血—是毒,也是藥。
右手臂明顯的萎縮了,那僵硬從胳膊的一方四肢百骸的穿滿全身,瞧著蘭陵有了血色,她這才放松了心情,嘴角也有了淺淺的笑意。
撤回手臂,將準備好的藥膏涂抹在流血的地方,不一會,血偏停住了。
月兒已經俏悄移上天際,清亮銀白的光輝輕泄而下,流灑進寢殿內,照映著蘭陵的臉頰,在其上添加一抹溫潤的瑩光。
蘭陵的眼珠子有轉動的跡象,那長長的睫毛也煽動不已,是要醒了嗎?
「四哥哥——」蘭沫兒柔聲的說道,自己都未察覺有一抹緊張。
朦朧間,他看到面前站著的是一女子,她眉宇間有一絲愁雲,那嫣紅的小嘴也有些蒼白,好一個我見猶憐的病美人啊。
只是,這個美人兒,不就是蘭沫兒嗎,四哥哥——叫的可真親切啊。
「你——你怎麼在這。」他的身體還是虛弱,連聲音也浮雲似的,飄著。
「我來看看四哥哥。」她笑著燦爛,「四哥哥可還記得,是誰刺殺你。」
刺殺?
對了,他遭刺殺了,那來人不似以前的殺手,他更加厲害,凶猛,一點余地都不留給他,若不是侍衛及時趕到,他恐怕早就成了劍俠亡魂吧。
大哥啊大哥,你就這麼恨我入骨嗎,皇帝的位置,對你來說就如此的重要?
蘭陵心底一抹的冷笑,眉宇是解不開化不開的愁緒「他蒙著面,沒有看清。」這是實話。
「哦。」一聲悶悶的,忽而想起了什麼,蘭沫兒一驚「他的手臂上是不是有一條青龍,龍眼是紅色的。」
「你——你怎麼知道。」蘭陵瞬間睜大了眼楮,直勾勾的瞧著她。
果然如此。
蘭沫兒微笑,理了理裙擺,說著「四哥哥好生養病,妹妹改日再來看你。」
說著,只听門踫的一聲唄關上,剛剛還笑面如花的蘭沫兒瞬間變臉,臉色陰郁的可怕。
「太子殿下醒了,你們要好生照顧,夜太醫,稍後來本宮這,本宮有事情。」
說著,邁著大步出了園藝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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