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時分,一聲聲不成調的琴音從「芙蓉殿」的涼亭傳出。
月光下,蘭沫兒秋水含煙的眼楮在黑夜中燦燦如星子,那縴細的玉指有一下沒一下的彈著琴,揚起一聲聲不成調的音節。
她從來沒有談過琴,這種怡情養性的東西也牙根不適合她,可最近幾日不知怎麼了,心底竟然有一種微妙的感覺,那不安的情緒,頻頻擾亂她的思緒。
听成渝中,心情不安時撫琴,最能舒緩情緒了。
一時的鬼迷心竅,竟真的找了一把琴,每日每夜的彈著。還真別說,彈琴時,她所有不安的小因子都不見了,腦袋里空空的,只有靜。
或許,是那漫天的大火在控訴著她吧,在控訴她的嗜血,控訴著她狠心的殺戮。
呵呵—她淒涼的一笑,指尖竟微微的有血絲滲出,衣袖里的小青蛇饑餓極了,滑溜溜的,毫不客氣的允吸著,偏偏。蘭沫兒卻不停彈琴的動作,一次次把小青蛇剝落這旁邊呆著。
「公主,很晚了,是不是該休息了。「趴在桌上打瞌睡的柔兒當場被蘭沫兒突如其來的興致可嚇得彈跳起來。
柔兒,因為護住有功,被皇上加封為公主的貼身侍女,等級比繞兒還甚高了一級。
不過直到現在的她,依舊不明白,她為什麼會被加封,她——什麼也沒做啊。
偏偏,每每問起這件事情來,蘭沫兒只是笑著,什麼也不回答。索性,也就不問了,反正人也已經死了。
「本宮還不困。「琴音驟停,蘭沫兒淡淡的說著,臉上看不出半天的情緒。
「可天氣涼了,怕公主萬一著涼了,又要一個月出不的宮門,那多無聊啊。」柔兒說出自己的擔憂,實際上啊,她自己是困極了,又怕害怕待會會有臨近的宮的人有來抗議,說她家公主饒人清淨。
「本宮的身子好的很,怎麼可能會——哈瞅!」話還沒說完,蘭沫兒便打了個噴嚏。
柔兒緊閉著唇,不敢笑出聲。
好的很,這叫好的很?
「哼,烏鴉嘴。」說完,蘭沫兒放下琴,立刻走向自己的臥房,和衣躺下。
但翻來復去良久,蘭沫兒卻難以入睡,腦子里又是混混亂亂的,不知不覺又往那個方向想去。
那日,父皇雖然下令處死右相府內所有的人,但耐不住耳根子軟,又念他曾經赤膽忠心,饒過一命,只是抄家罷了,可偏偏——在禁衛軍離開之後,右相府邸無故大火連天,整整燒了三天方才罷休。火光連天,哭喊聲,呼救聲聲嘶力竭,右相府內竟無一人跑出,連一個孩童都沒有。
鳳簫人人都說,是上天也看不下去了,也要跟著懲罰。
可——這怎麼可能呢,火雖然凶猛,但也是有跡可循的,怎麼會一連燒起來,一個人都跑出來呢。
蘭沫兒地倏睜眼,眸子緊盯住灰褐色的床頂。末了,她皺起眉頭,除非——有人非要他們死不可,可——又是誰呢?
想著想著,房門被輕輕推開的聲音,她忍住想要微笑,柔兒自己困死也就睡了,竟然還來打擾她,小心她待會不睡了,還帶著她出去彈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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