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寧悠然顯然習慣了現在這樣的生活,期末過後,很快就是春節。
早上,寧悠然醒很早,楚輕狂還在睡,不知是不是在做夢,英俊的面容有一點變形。
寧悠然坐起來,驚動了他,他看了她一眼,無力的翻身……
好像很不對勁!
寧悠然坐了半天,突然伸手去撫他的額……好燙!
她似乎不敢相信,高高在上的楚大少也會發熱感冒!
原來他昨天一直忍耐著身體的不適最後還清理了廚房,睡覺也乖乖不動她,嗯,還真是一個好男人!
「你發燒了!」寧悠然的聲音大概是太快了了吧,楚輕狂睜開眼,懷疑地看了她一眼
寧悠然笑逐顏開,聲音也溫柔很多︰「要去醫院吧!」
楚輕狂搖頭,然後痛苦地閉上眼。
是啊,一個這麼強大的大男人,只是感冒就去醫院也實在是小題大作了,寧悠然想了想又問︰「想吃點稀飯嗎?」
「現在就餓。」楚輕狂表情有一點孩子氣的撒嬌,這種表情出現在這麼個大男人臉上,實在很動人。
「吃面條?這個快點!」寧悠然問。
楚輕狂點頭,閉上眼繼續睡。
寧悠然快快樂樂地去煮面,可吃過她特制的可以發汗的酸菜面後,他還是很不對勁。
他打電話告訴秘書今天一天他不會去上班了,可他不要她在家陪他,要她李氏工作,自從他們確定關系後,以前的老板李明找上門來,一定要她去公司上班,還給出很多優惠的條件,所以,她自然又去了。
可是,寧悠然看見他好像痛得更厲害了,臉色已經開始發白,要知道楚輕狂的精力可是比她還要旺盛很多。
他上班的時間絕對比寧悠然上學的壓力大很多,但他從來都是一副輕松自如的樣子,他每天要看的文件厚得像書,但夜里的精力卻很強,寧悠然雖然沒有第二個男人比較,也知道絕對是……而且不管夜里玩多少花樣,多晚睡,早上絕對比精力十足!
寧悠然有些擔心,但最後還是上班去了,但上班時卻總是心不在焉,好不容易等到下班了,她連忙跑家,回家的時間竟然比平時快了將近一半。
剛打開門,寧悠然就發現家里來客人了,就听到楚輕狂說︰「卓然,麻煩你跑一趟。」
另一個平和的聲音響起︰「呵呵……何必和我說這些,對了,你的胃病沒有和寧小姐說吧?要知道這可不是一般的毛病,一定要注意飲食。」
楚輕狂道︰「悠悠現在壓力夠大的,我不想再讓她為我擔心,她,畢竟還是個孩子。」
「孩子」兩個字,讓寧悠然有點莫名的感動,這世上,真沒有幾個人把她當孩子,可以縱容她的任性與無禮。
那個叫卓然突然笑了︰「孩子?說得真好听,可你卻連孩子都不放過!」
楚輕狂的聲音淡淡地︰「我承認我很自私,但我不想錯過她。如果我按照正常程序,那我和她,永遠沒有在一起的可能。」
卓然道︰「你越過所有障礙,直接得到她,可是,那些障礙還存在,她半年後畢業,但還沒有滿十八歲,你家人還是不會同意的,還有你的身體……你準備怎麼辦?」
楚輕狂的身體怎麼了?寧悠然不喜歡偷听,但,卻站在那里走不了。
「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只要我活著一天,我就不會離開她,所有的障礙,只要我們在一起,都不成問題!可是,如果我真的死了,我會給她很好的經濟保障,但是……她的下半生,我就沒有辦法親自參與了。」
楚輕狂的聲音有點遺憾,那種淡淡的情緒泄露,更讓寧悠然揪心,淚,沒有前兆,不受控制的流了出來……
寧悠然呆在那里,渾身僵硬……
「為了寧小姐,也要好好保養,國外有你這種病例成功的活了十八年的。」卓然溫柔的聲音讓寧悠然有撕裂他嗓子的沖動,真是個魔鬼!
「二十三年?可我已經病了將近八年了,最好的打算就是還能活十年吧,可悠悠就得把最美好的十年全部奉獻在我身上,卓然,你說我悠悠,是不是太殘忍了?!」楚輕狂淡淡地問。
「每個生命都需要一個活下去的理由。你也不例外,我覺得現在的生活比起以前的花天酒地要更適合你。」卓然道。
「醫生真殘忍,即使是我的朋友也不例外。」楚輕狂開始開玩笑了。
卓然︰「說實話,總比騙你好,如果你只剩下半年或幾個月的生命,自己卻不知道,還肆意的浪費,不是更糟糕嗎?」
楚輕狂怒道︰「不是說至少還有兩年嗎?真是不死也給你說死了!對了,這件事不能告訴家時人,更不能告訴悠悠,知道嗎?」
听到這里,寧悠然退開,慢慢地重新走下樓去……
他的腳步很沉重,一步拖著一步,不知道要怎麼辦,每一口抽氣,心都在痛,好像有東西抵在那里,把心都壓倒下去了……
寧悠然找到一角蹲下去,卷起手腳緊緊環抱住自己,縮著肩頭哆嗦,心底的痛一點點擴大……
楚輕狂——這個世界上對她最好的一個人,她本來努力無視他的努力和關愛的一個人,時刻準備離開他的溫柔和包容的一個人,她從來沒有想過,他在背後究竟對她付出了多少?而自己又對他做了什麼?
好難過……好難過……寧悠然現在才明白「難過」這兩個字的意思。
他要死了!他要死了嗎?還能活兩年?
不,這不是真的?!這不過是晚上八點檔的鬧劇,等一覺睡醒,就恢復原樣了!
可是,她的淚卻一直流,流到眼楮發痛,身體,在黑暗的北風中也凍得失去知覺,她這才擦拭了眼楮,站起來堅定地向家走去!
同時,她下了一個決定,如果他,真的只剩下這麼短的生命,那她一定會好好照顧他,無條件的陪在他的身邊,直到那不可避免的一天來臨!
再次回到家,卓然已經不在了,楚輕狂睡了,樣子有點憔悴,寧悠然去衛生間找了一些化妝品,在眼下輕輕補蓋了一下,鏡子里,那張少女的臉,蒼白得象厲鬼……
接下來,她狠心化了個全面的妝,眼波盈動,臉色暈紅,看起來果然精神多了。
走出去時,楚輕狂醒來,靜靜地睡在那里看著她,眼神很動人!
寧悠然表情鎮定︰「想吃什麼?」
楚輕狂笑︰「你!」
這種性騷擾的行為如果是在平時的話,寧悠然一定不甩他,可是今天,寧悠然移動了步子走過去,慢慢地在他面前彎下腰,將吻……輕輕地印在他的額間,就像他經常對寧悠然做的一般……
他伸出手,一直在被子里捂著的手很熱很熱,撫模著寧悠然冰冷的耳朵……
將寧悠然拉低……輕輕地,印一個淺吻,也在寧悠然的額際,然後,吻滑下來,到寧悠然的嘴唇,將寧悠然的臉側過來,舌忝弄寧悠然的唇,伸出火熱的舌頭。
寧悠然輕輕地張開嘴,含住他的舌頭,吮吸……
他的手很熱,手掌燙的不正常,他顯然還在生病!
「悠悠,把衣裳月兌了……」楚輕狂顯然是真的生病了,要不然,他不會用這種近乎于懇求的口吻說話,他一定欲*望漲痛,到了不想忍耐的程度……
可是,他的身體……
寧悠然掙扎了一下,沒掙開……他的手好有力,緊緊抓住寧悠然柔軟的豐盈,有點痛,更有,痛中寧悠然不願意細想的東西……
寧悠然嘆息,柔聲道︰「我先做飯,吃了之後再做,好不好?」
楚輕狂指控︰「你這不是問句,是陳述句。」
寧悠然退開問︰「清粥嗎?喜歡吃什麼告訴我。」
楚輕狂無賴︰「只想吃你。」生病的大男人固執得象個孩子。
「要先吃開胃菜,才能吃主菜啊!」寧悠然講著理,背過身走向廚房,淚水又一次盈滿眼楮……
寧悠然努力的睜著,心刺痛……呼吸哽咽……
但,她不想哭,現在哭什麼意思呢?!
楚輕狂還沒有死,不要給她哭死了。
寧悠然進了臥室,楚輕狂正坐在床頭看著她,這麼安靜,黑眸深深,意味不明……
「可以吃了。」寧悠然故作輕快地笑,
他就半靠在那里,動也不動,寧悠然認命的嘆息,一口一口,吹溫了放入他的口中,他吞沒勺子,眼楮看著寧悠然的嘴,目光熾熱……
寧悠然故意只喂他粥,一點菜也不加,他就沒知覺一般,吃得很香。
寧悠然喂他一點豆腐,輕聲問︰「我的豆腐好吃嗎?」
他笑,看了看寧悠然的胸,認真地點頭︰「嗯,每個部位都好吃!」
寧悠然大窘!死不悔改的**狂!
收拾好東西上了床,楚輕狂轉過身子,來抱寧悠然。
「不要,你轉過去。」寧悠然命令,他睡了一天,背會很酸痛吧!楚輕狂轉過去,寧悠然跪在一邊替他按摩著,眼楮潤濕著……
為什麼,像他這麼好的人,會生這種病?
難道在這個世界上,好人,真的不長壽!
「悠悠,除夕那天,一起去我家好嗎?」
楚輕狂沉吟了半天,還是說出來了。
寧悠然當然是不想去,但並沒有馬上拒絕,現在的她,做事更多了一分冷靜。
如果,這是他最後一個除夕,她實在沒有理由拒絕他!
三天後的那天,楚輕狂開著車回到楚家,他們一停車,就有佣人殷勤地跑過來替他們開車門——
「少爺,您回來了!」
楚輕狂示意寧悠然給他們紅包,剛才在家的時候,他在她的包里塞了一堆紅包……
寧悠然不想動,對于用楚輕狂的錢去收買人心,實在是覺得沒意思。
楚輕狂笑笑,他也習慣寧悠然不按常理出牌了。
寧悠然挽著他的胳膊,慢慢地行走在,行走在這寬闊而美麗的大庭院里,看著造型別致的路燈,發著各色幽雅的光……
大廳明麗的光在寒夜給人極溫暖的感覺,所有的器具都在營造出新年的氣氛,寧悠然有一種,置身五星酒店的感受,一切都那麼的不真實。
可惜做為主人,都冷漠無情,一臉的憤恨,特別是楚輕狂的母親,看著寧悠然的眼神里,含著那麼多的怨毒,好像很多東西從眼楮里要跑出來,滅了她才好。
「爺爺,爹地,媽咪,我帶悠悠過來了。」楚輕狂氣場強大,感覺不到他們的冷射波,一臉笑容可掬的。
他的爺爺和父親微點了一下頭表示知道了,他的母親冷冷地瞟了寧悠然一眼,轉過頭去吩咐佣人一點小事。
他們坐在大廳里,因為沙發擺得很遠,距離感更強了。
楚輕狂讓他們換上酸女乃,一邊解釋︰「你不常喝茶,喝了晚上會睡不著。」
楚輕狂的大媽作風真讓寧悠然哭笑不得。但,她知道,他是故意的,故意對他父母顯示,他有多寵她。
「輕狂,季家礦山那事怎麼樣了?」楚父開始聊天了。
楚輕狂一邊細心地替寧悠然挑著山核桃的仁,一邊回答︰「提供石子的最高利潤一向是林家在插手,所以要幫他們的話就要動大手術。」
楚父點頭道︰「但不合理的收費會讓承包商們望而卻步,這些年,房地產大漲,可是連周邊的小縣城都比他們這種大市房價高,這和這些強買強賣的基建隊不無關系啊。」
楚輕狂道︰「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想動林家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楚媽媽掃了寧悠然一眼說︰「有外人在,這些事就別說了。」
楚輕狂笑︰「悠悠不是外人。」
他一邊拉著寧悠然的手,一邊繼續道︰「林子軒極擅于用人,也非常深明大義,和上層關系一直不遠不近,但基層基礎極穩,想動他們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所以這事還是從長計議,畢竟火沒有燒到他們家,現在持觀望態度和審慎的戒備比較好。」
楚父點點頭,臉上有絲絲笑意,看來對于這個兒子,他極滿意!
林家最近好象有事?這是寧悠然從楚輕狂的話里听出來的。不過楚家好像在袖手旁觀。寧悠然估計這個林家就是方心恬家。
「嗯,幾點了,姍珊怎麼還沒有回來?」楚媽媽不耐煩地看了看表,她高貴的發型怎麼動,都不會有一點點亂,看著很自然,不過以寧悠然超尖的眼楮,還是發現他的發膠實在用得太多了。
「我打個電話問一下吧?」楚輕狂放開寧悠然的手,掏出電話,寧悠然看到他按了二,他的手機上第一個位置是保留給寧悠然的,看起來他妹妹在他心里佔的比重比父母還高。
過了一會兒,楚輕狂皺眉道︰「通了沒人接。」
「你再試試林家小子的!」半天沒有開口的楚爺爺發話了。
楚輕狂緊接著又撥了一個號碼,然後道︰「他說之前見過,但現在不知道在哪里!」
楚媽媽道︰「這個孩子,怎麼老讓人操心?」
楚父道︰「大概有什麼事吧,再等等。」
楚輕狂笑著湊趣︰「媽咪,悠悠才學會打麻將,不如先打一局,再吃吧?」
楚媽媽的表情松動了些,看得出她實在喜歡打麻將,但她又瞟了寧悠然一眼,斷然道︰「不想打。」
楚父道︰「過年嘛,陪孩子玩玩,走……」一邊說著,一邊站起來。
楚輕狂笑著拉起寧悠然,然後繼續和她媽咪說︰「是啊,媽咪,這兒就您的技術最高,過會贏太多可要請客。」
楚媽媽笑笑,站起來,跟著楚父一起走了。
他們上了二樓,一起走進左手第二間房子。
里面是個麻將室,只有一張桌子四把椅子,四周空空地連個反射體都沒。
楚媽媽月兌下了手表,放在抽屜里……
楚父道︰「和孩子們玩,這麼認真做什麼?」
楚輕狂道︰「沒關系,認不認真他們都是個輸。」
楚媽媽笑了笑,坐了下來,楚父母對面坐著,楚輕狂讓寧悠然坐在楚媽媽的下手,自己坐在楚媽媽的上手。
寧悠然想他是故意的,放水容易,這個男人精得要死,情商好高,寧悠然能看明白他的意思,但寧悠然自己卻根本不可能想到這些。
因為沒有參照物,寧悠然不能看到對方的牌,只能任記憶力從別人打的牌上判斷他要什麼,不要什麼,但寧悠然的麻將水平太差,所以胡牌的機會很少。
楚輕狂不斷的放牌給他媽咪,然後局面變成三面倒,就楚媽媽一個人使著勁兒的胡牌。
而且,她全胡那種冷門的,花樣多多的大牌,沒多久,她開始笑容可掬了,也不再對寧悠然頻頻掃視,桌面上的氣氛好和諧!
寧悠然真的覺得很奇怪,原來麻將對楚媽媽的影響有這麼大,寧悠然在來之前已經做好了心理建設,可居然沒有用上。
自從上次和她媽咪會晤後,寧悠然做夢也想不到,她和楚輕狂的家人能這麼和平共處?!
寧悠然當然不知道,最近楚輕狂在寧悠然背後又做了什麼事,能讓他的媽咪平和至斯……
晚上九點,等不到楚雲珊也是要開年飯的,進了餐廳,嚇了寧悠然一跳,巨大而華麗的水晶吊燈下,有一張好長的桌子,上面放著幾十道菜,各種擺設到極細微處都顯出精致和繁華,而且,還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每個對應的地方都有一個女孩,而且她們全部穿著女佣的小花邊衣服,個個年輕貌美。
見她們來了,女孩子替他們拉好又高又深的紅木椅子,他們坐下去後,就一直站在邊上侍候著,替他們折好餐巾,又倒茶倒酒……
楚輕狂拉著寧悠然站起來,向他的爺爺以及父母敬酒︰「祝爺爺、爹地媽咪身體健康,新年快樂!」
他的爺爺和母親沒有開口,楚你笑笑喝了口酒,然後對寧悠然說︰「悠悠,我這樣叫你可以吧!」
寧悠然看了看楚輕狂,他說過這是他的專屬,但是,現在他卻沒有開口,但現在他卻沒有開口,很顯然,為了讓他父母接受,他可以犧牲這一點!
于是,她點了點頭。
楚父繼續說︰「听說你這次又考了全省第一名,真了不起啊!讀書很傷腦,你多吃點。」
楚媽媽哼了一聲︰「我們家狂兒以前也總是全省第一名啊!」
楚輕狂接道︰「那是,因為媽咪聰明,所以生下的孩子也聰明,我家悠悠以後也會替你們生個絕頂聰明的孫子的,一定比你所有朋友家的寶貝都要棒。」
楚父道︰「是啊,輕狂和悠悠都這麼聰明這麼好看,遺傳基因很強大啊,以後在你那幫牌搭子面前,有你炫耀的了。」
楚媽媽看了看寧悠然,哼了一聲,別過臉,不想說話。
嗯,這是什麼意思?楚家不得不接受她和楚輕狂的感情?楚輕狂是用自己病和可能出聲的孩子來要挾父母接受她嗎?
楚媽媽那天一上來就提及孩子,是因為,她太在乎孩子了,生怕寧悠然以孩子來威脅楚家,所以……
寧悠然沉思不語,低下頭吃東西,菜很精致,但她卻沒什麼胃口。
今天晚上如果到此落幕,不再發生後面的事,真是太完美了。
如果不發生後面的事,也許寧悠然的人生,也就幸福很多吧!
可是,命中注定,她寧悠然不可能這麼輕易的幸福!
大概十點半,他們吃得差不多準備離席的時候,楚雲珊來了,她穿著一件極艷的長晚禮服,黑色與紅色拼接處強烈的視覺效果,亂七八糟的頭發,亮晶晶的首飾,快要融掉的妝,和凍得青紫的皮膚,一看就覺得不正常!
「姍珊,你怎麼了?」楚媽媽嚇了一跳。
楚輕狂站了起來,上前擁住她,一邊叫佣人要浴室放熱水,一邊叫人拿外套過來……
楚輕狂將外套接過來,包著姍珊看起來就很冷很冷的身體,然後取了一杯酒,遞給她……
「姍珊,喝下去,馬上就會暖和的。」楚輕狂的聲音沉穩有力,讓人能產生很安心的感覺,好像有天大的事,有他在就沒什麼好擔心的。
姍珊接過杯子,姍珊不停的發抖,她的眼,先是無神的,沒有聚焦地掃視,然後,看到了寧悠然……
那一瞬間,寧悠然知道,她恨寧悠然!!
突然,她把水晶杯沖寧悠然扔過來去,一邊大聲道︰「你為什麼來我家,你是什麼東西,你給我滾開滾開……」
寧悠然伸手去擋,杯子落在她面前,砸碎了另一只杯子,碎裂的細片到處亂飛,有一片,劃過手背,很痛!
「我討厭你,寧悠然討厭你,這個隨便的女孩子!這麼小,就學著勾引人,當人家的**,現在居然敢到我家來……哥哥,放開我,我要打死她,打死她!把她打死!」楚雲珊象是瘋了一般,劇烈地在楚輕狂的懷里掙扎著……
「姍珊!」楚父大聲喝道,意圖制止楚雲珊不理智的行為……
楚媽媽很嫌惡的看了寧悠然一眼,似乎寧悠然是一只蟑螂,她為了家庭的和諧,也不得不和她共處一室,現在,楚雲珊的話把她心里的隱晦想法全都翻上台面……
楚輕狂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滿是道歉的意思。
寧悠然的手背破了,傷口很深,血一滴滴流了下來……
不過,顯而易見,楚雲珊的狀態更不好,她似乎是來之前喝多了,現在正在發酒瘋!
楚輕狂半拖半抱,將楚雲珊帶走,楚雲珊哭著叫著︰「哥,不要她,不要讓她到我家來,我們不要外面的人,只有我和你,我們一家人在一起,不是很好嗎?」
楚輕狂不發一言,只管抱著她向上走……
而楚家其他三個人,都一直安靜地坐在桌前,目瞪口呆地看著楚雲珊表演……
楚雲珊這突如其來的一下,讓整個除夕夜都蒙上了宿命的悲**彩!
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楚家三位家長都站起來,他們顯然並不想和寧悠然客套什麼。
寧悠然一個人坐在空空蕩蕩地大廳里,看佣人們無聲的來來往往……
楚媽媽到出來了,她看到寧悠然還在,有一點驚訝,皺眉道︰「你怎麼還沒有走?」
寧悠然看了看她,決定無視她,她要等的人,她在乎的人,從來只是楚輕狂而已。
楚媽媽走進去,過兒一會兒,楚輕狂出來了,表情平靜,也看不出什麼來,他走向寧悠然,低低地說︰「我晚上有點事,你先回去吧,我讓司機送你。」
寧悠然冷冷的點頭,對此毫無興趣,寧悠然站起來,跟著楚輕狂就走,高跟鞋冷清,在地板上發出清脆的聲音,花園里清亮的空氣,讓寧悠然一解郁悶……
楚輕狂送寧悠然上車,抱著寧悠然,在寧悠然的額頭上親了以親,低聲叮囑︰「你別等我,先睡吧?我會盡快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