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府最雅致也最樸素的地方莫過于後園中的竹林小苑了。一片瀟湘竹後是兩間青色小屋,屋前有一座竹子編制的拱門,拱門上瓖著一方橫木,刻著「竹林小苑」四個字。走入拱門,兩側都是花架,各式珍貴的花卉擺的整整齊齊,花的顏色並不十分鮮艷,淡紫淡黃居多。屋前的空地上倒沒種什麼奇花異草,一律是細細密密的綠色小草,許是來往的人不多,屋口到拱門僅被踏出一條隱隱約約的小道。
「吱呀」一聲,一間小屋的木窗被推開,只听一個婉轉清脆的聲音嗔道︰「你偷了別人的女圭女圭倒想躲我這兒避禍,天下可沒這麼便宜的事!」
「什麼叫別人的女圭女圭?」一個身著金絲瓖邊的玄色長袍的男子昂頭不滿道。男子頭頂的發帶亦是金絲烏線編織而成,順著如瀑的青絲披肩而下,更顯得氣質飄逸,神采非凡。一雙修長白皙的手正抱著一個吮著自己小手的嬰兒。這個男子不是別人,正是東方墨!
「你還不服?」女子笑道。她正從搖籃里抱起一個剛睡醒的嬰兒。本來抱著孩子的女子並不能顯出多美的姿態,但她不同!彎腰,抱起,伸手逗孩子,甚至一顰一笑都是一個個絕美的瞬間。精致的臉龐自然無可挑剔,但那眼角眉梢的氣質,舉手投足的風韻,當真是萬千美麗溫婉,無數清雅動人!嬰兒在她懷中哭聲漸歇,伸著小手要拉女子淡黃色的衣襟。此情此景,只怕這小小嬰兒都要羨煞無數世人,能在如此絕世的女子懷中哭笑嬉鬧,豈不是幾世修來的福氣!要知道,這個女子不是別人,正是名動天下的藍羽國第一美女沈冰清!
「那我問你,這個孩子的娘是誰?」沈冰清望著東方墨懷中的嬰兒問道。
「當然是‘醉紅樓’人見人愛花見花開,迷死人不償命的‘賽貂蟬’啊!」東方墨劍眉一挑道。
「亂講!」沈冰清笑嗔道,「再問你,孩子的爹是誰?」
「還用問嗎?當然是文武雙全博古通今風流倜儻貌比潘安,令無數少女神魂顛倒的一代神醫東方墨啊!」
「騙人!」沈冰清笑的眼楮彎成了月牙。
東方墨湊近壞笑道︰「冰清,你是不相信我東方墨的迷人魅力呢,還是不相信我東方墨的生育能力?」
「呸!」沈冰清羞紅了臉,笑罵道,「還是一樣沒個正經!我是不相信你會隨便找個女人生孩子。」
「原來你知道啊!」東方墨半悲半喜的調侃道,「那你還嫁給顧天昭,你是成心要讓我打一輩子的光棍啊?!」
沈冰清搖頭嘆道︰「東方,冰清沒你想的那麼好。」
「算了!」東方墨一擺手道,「你不用再費盡心思讓我移情別戀,我一定會比你愛顧天昭堅持的更久,至少會堅持到你下定決心要改嫁的那天!」
沈冰清白他一眼,又好氣又好笑又有些心疼道︰「隨你!」
「喂,」東方墨抱著嬰兒跟在她身後,懇求道,「就算她不是我的骨肉,你就不能發發善心給她喂下女乃嗎?」
「那……那你也不能天天來找我喂女乃啊?」
「反正冰沂也吃不完啊!」
「你……你就不能找別人喂嗎?」
「當然不能!」東方墨將孩子抱到沈冰清的眼前,一本正經道,「你瞧瞧,我的月白長得多漂亮啊,要是亂吃別人的女乃水以後長歪了,我怎麼對得起她死去的爹娘啊!」
「她爹娘死了?」
「是啊!不然,你真以為我偷來的?!」
「好可憐的孩子,我抱抱。」沈冰清和東方墨交換過懷里的孩子,對著懷里的女嬰柔聲道,「月白真是個乖孩子,唔……餓了是不是?」
「早餓了,快喂吧!」
「出去!」
「不用管我,你喂你的!」
「出、去!」
「我又不是沒見過女人的胸……」
「滾出去!」隨著一聲呵斥,東方墨被一腳踹出屋外。
「唉,」東方墨對懷里的嬰兒嘆道,「冰沂,知道為什麼你娘的腿上功夫比掌上功夫厲害嗎?都是這樣拿我練出來的啊!」
嬰兒嗯嗯呀呀的笑。
「連你也笑我?」東方墨一本正經道,「有什麼好笑的!有你被踹的時候!」
嬰兒依舊嗯嗯呀呀的笑。
「哼,」東方墨笑道,「笑吧笑吧!看在你長得這麼像你娘的份上,我就不跟你這個臭小子計較了!」
「東方兄!」就在東方墨逗弄著懷里的嬰兒的時候,顧天昭踏步走了進來,笑容有些僵硬,按住劍的手也有些僵硬。
我只想說,我會努力寫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