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老爺!不好了!」星星慌慌張張的沖進里屋,朝東方墨喊道。
燭光下,東方墨正埋頭在一堆醫書里,聞言‘嗯’了一聲。每回那丫頭失蹤,不久便會有哪兒出事,只要一出事,星星都是這麼大驚小怪的來匯報的。
「小姐出事了!」
「嗯。」
「這回真的出大事了!」
「嗯。」
「小姐闖將軍府被抓了!」
「什麼?!!」東方墨幾乎是從椅子上跳起來的。
「是今天下午的事。」星星紅著眼楮道,「據說小姐要殺將軍夫人,說什麼將軍夫人是朝三暮四的女人,後來不知怎的就被捉住了。老爺,怎麼辦呢?」
東方墨的手一抖,毛筆掉在書上,濺成一朵迸裂的冰花。
從小到大,小姐闖禍不計其數,但從未見老爺如此失態。星星更加手足無措了,急道︰「老爺,你沒事吧?小姐她……不會有事吧?」
東方墨搖頭,苦笑,繼而大笑,笑聲淒苦無奈︰「哈哈哈哈哈。」
人生得意時,笑!失意時,笑!無所適從無可奈何無處可逃時,大笑!這就是東方墨!
「老爺……」星星頓時眼淚就下來了。這笑聲真的讓人心痛,更加讓人心疼。
末了,東方墨嘆道︰「該來的,總是逃不掉。」
星星揚起滿是淚光的小臉,哽咽道︰「老爺,星星不懂你的意思,也不想懂,星星只求老爺和小姐平安回來,只求一輩子守在老爺和小姐身邊。」
伸手拭去星星臉上的淚水,東方墨一臉溫和的笑道︰「細細看,這張小臉哭起來也不難看嘛!」
星星怔怔的望著東方墨,望著東方墨的笑容,望著東方墨瞳孔中受寵若驚的自己。這一刻,若能停止,該有多好……
從書桌上取出一疊筆記,東方墨鄭重的交到星星手中,囑咐道︰「星星,這是將軍府公子顧冰沂的治病方法。我答應過一個人,一定要治好他!如果我不能回來,你就交給丫頭。如果……如果我們兩個都沒回來,你就想辦法交到將軍夫人手中,知道嗎?」
星星搖著頭,哭道︰「不……老爺,不會的。」
「記住!千萬記住!」
星星含淚點頭。
東方墨好像舒了口氣,利索的提起壁上的長劍,大踏步走出屋外。
東方墨消失在視線中的那一刻,星星突然覺得心好像缺了一角,然後又缺了一角,然後再缺了一角……最後變得空落落的,小心的握緊手中的藥方,星星站在原地不住的喃喃︰「老爺,你一定要回來,一定要回來,一定一定要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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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府內一片漆黑寂靜,惟有涼涼的夜風夾著點點的雨滴打在樹葉上的‘滴答’聲。
東方墨靜立牆頭,一身寬大的月白長袍隨風擺動,他甚至沒有蒙面,黑色的長發拂過冷峻的臉龐,宛如天仙入塵,要執劍決斷人間正邪。
將軍府來過多次,惟有這次明顯的不同尋常。似乎是少了燈光,似乎是少了蟲鳴,又似乎是少了一份等待,總之,今夜的將軍府處處透著不安,隱隱藏著殺機。
東方墨微微一笑,雙足一點,躍下牆頭。這一躍,東方墨心中只有四個字︰自投羅網。但他不得不躍,沒有選擇!
我只想說,我會努力寫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