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安辰羽對自己那麼好都只是表象,一切不過是為了利用她,她只是他手上的一顆棋子。
可是,今天他為什麼告訴自己這些?以萱這才發覺,原來最深不可測的人,是安辰羽,不是別人。難道他已經準備好了一切,準備向其他集團發起了進攻,不然他為什麼會這樣猖狂。
「安少,您如果有意和我們上個集團合作,那麼我們會很高興地歡迎你!至于你在這里胡說八道什麼,我就不清楚了!」
「難道你不覺得,這一切都是天意嗎?上天讓我認出了你!」
他沒有證據,以萱是不可能妥協的。
「萱兒,你在干什麼!」上官遠遠地喊了她一聲。
安辰羽勾著眸子,靠近以萱說,「如果,上官恆軒知道了你的過往,你說他還會要你嗎?」
他是在威脅自己,他到底是懷著什麼心理。
以萱強扯出一抹微笑,「安少說的話真的讓我越來越糊涂了!」
「安少,你怎麼來了?」上官走到以萱面前,才看到以萱面前的人竟然是安氏集團的總裁,他有些吃驚,他們兩個是從來沒有任何交往的。
「是啊!」以萱拉著上官的手,「我也不知道安少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我們公司,還說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話!」
「安少,萱兒不懂事,快請進!」上官立刻做出邀請狀,禮貌客氣極了。
「哦,不用了!我還有事,我先走了!」臨走的時候,安少對著以萱說,「下次見!」
以萱看著他們的車開遠了,懸著的一顆心終于放下了。她暗暗地松了口氣,額頭滲著細密的汗水。
「萱兒,他來干什麼,都和你說了什麼!」
「我也不太清楚,他剛來,說了兩句話就走了!」
「這個安少,怎麼那麼奇怪?」上官心里疑惑著,但也沒有多問。
「我去幫你買午餐!」說著,上官就走出去了。
以萱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安少的車上,安辰羽怎麼一回國就查出了自己的身份,之前跟他沒有見過面。他比玄秉風還要可怕,玄秉風的魔性是外露的,而安辰羽的內心,卻是無人可窺視的。
安辰羽從哪里下手的,以萱一點頭緒也沒有。如果說冰凌那天是試探,可是她已經打消了她的疑慮了,所以不可能是冰凌,還有誰,沒有一個人會知道她是以萱的身份了。
以萱怎麼想也想不清楚,而當安辰羽提前當年的那件事,以萱突然感到毛骨悚然。自己對于安辰羽,不過只是會被利用了。而當初,自己是那麼感謝他為自己找到了一份工作。
這一切,冥冥之中,原來都是安辰羽造成的。真正可怕的人,真正難對付的人,是他!
以萱一想到這些,就覺得渾身發冷。不知道還有什麼事情被蒙在鼓里,三年前他就已經有這樣的算計了,那麼現在,將一切都告訴自己,是在挑戰嗎?
如果是,上官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就連玄少,也不可能是他的對手。而他在市民的眼中,形象是那麼高大,全民偶像,做慈善,搞基金樣樣不落,誰會知道,原來真正的安辰羽,是這個樣子。
但是以萱轉念一想,如果安辰羽想動什麼手腳的話,為什麼還要留到現在,他不是早就有了那個能力,為什麼遲遲沒有任何跡象。
以萱突然聯想到自己在玄氏公司的種種,葉曉冪和藍天的死亡,小趙和陳秘書的離開,還有人跟蹤玄少,還有那次的槍擊,說不定都是安辰羽所為。
他人雖說在國外,但做這一切都是有可能的,這樣倒是能掩去他的身份。但想想也不對,安辰羽和玄少不是好朋友嗎?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如果安辰羽對付玄少,那麼他肯定會對付上官的,而上官這邊一直沒有任何動靜。以萱的腦袋快大了,快炸了。一切變得好復雜,超出了自己的能力範圍。
突然,她感覺包里的手機在震動,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喂?」
「萱兒,是我!」
听到這個聲音,以萱就馬上掛斷,玄少這樣糾纏不清,到底是什麼意思。
「先別掛,听我說完!」玄少知道以萱會這樣,馬上阻攔她。
「我們好像沒有什麼可以說的!」
「我不會再糾纏你了,這次是最後一次!」玄少誠懇地說,既然得不到,就該放手了,他不想讓她也成為以萱。
他放棄不是因為他們結婚了,而是心中的以萱,讓他沒有了繼續下去的想法。
「你說吧!」以萱只好耐著性子听。
「我知道我做錯了很多事情,不能親自去找你,所以只能在電話里跟你說聲道歉!」玄少坐是辦公室的窗戶前,看著外面的陽光說。
「身邊的人,一個個離我而去,我想了很多。只要你是幸福的,那就足夠了!」
以萱翻著白眼,雖然他說得好像很誠懇,但是以萱听不出任何感覺。要是以前,她肯定是感動得流眼淚了。
「對了,送你的最後一份禮物,我希望你能收下,那份禮物,真的是為你買下的!」
「什麼禮物?」以萱心里疑惑著,玄少到底想搞什麼把戲。
「我想,快遞也差不多到了,那就先這樣了,祝你幸福!」玄少掛斷了電話。
「什麼啊?不清不楚的!」以萱根本就不能理解玄少想要表達什麼,她也不想理會。
「請問哪位是萱兒小姐?」
「我是!」剛掛了電話,快遞就到了。
以萱簽下字,打開包裝一看,瞪大了眼楮,「海洋之心?」他把價值八億的東西送給自己?還用快遞?難道他不怕中途被調包嗎?他是瘋了嗎?
以萱看了看四周,發現沒人,趕緊把海洋之心收了起來。今天是怎麼了,安少和玄少都瘋了嗎?還是她瘋了?
「萱兒,想什麼呢!」上官剛把午餐買回來,看見以萱一愣一愣的。
「哦,我沒事!」以萱淡淡地笑了,但是心里卻還十分糾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