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間破陋不堪的茅屋里,若芷靜靜的躺在床上,白皙的脖子上被人纏了一層又一層的繃帶,俊秀的臉上黛眉微顰,夢中,那個困擾了她無數次的夢境再一次出現,一個身穿白衣的男子深情款款的說著,「語嫣,嫁給我吧,我一定會對你好的,一定會對你好的。」
倏然,天空變的陰暗下來,傾盆大雨不停地下著。
臉色蒼白的女孩如一縷孤魂野鬼般在街上游蕩。
男孩依然一臉溫柔的笑著,懷中卻抱著別的女孩,「語嫣,你還好嗎?語嫣,你還好嗎?」一聲一聲的語嫣猶如鬼魅般在若芷的腦海里盤旋。
「不,不,你是誰,你是誰。」若芷一臉驚恐的叫著,旁邊一個慈祥的聲音響起,「姑娘,你怎麼了,姑娘,你醒醒呀。」
若芷猛地睜開了眼楮,眼前的一切都恍如隔世,這是在哪。
「姑娘,你醒了。」
若芷扭頭一看,一個年約四十的女人正在慈愛的看著她,一雙布滿老繭的雙手此刻正模著她的頭發。
「大娘,這是哪。」
「這是我家,你是我家老頭子去打獵時從樹上救回來的。」大娘滿臉慈愛的說道。
「樹上。」若芷記得她好像是掉入了懸崖。
「是呀,那時你就掛在一棵樹上,渾身上下全是傷口,旁邊,還有一個蒙面人,不過,他可沒有你這麼幸運,整個人都摔得面目全非。」
若芷靜靜的听完大娘的話,心里終于有了一些眉目,原來,自己從懸崖上掉下來的時候掛在了一棵樹上,幸虧有人將她救下來,否則,在這種冰天雪地的天氣里,凍也將她凍死。
「給你們添麻煩了。」若芷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沒事,姑娘,你就在這安心養傷吧,我去給你弄點吃的。」那位大娘說完便走了出去,蒼老的背影略顯傴僂。
若芷靜靜的打量著這個雖有些破舊,卻很干淨的房屋。心里沒由來的浮起了一絲暖意,這個大娘有點像娘的感覺,可是她卻不記得她娘長得什麼樣子。這些年,她的記憶里只有她爹的慈愛和笑容。
這次她不幸掉入懸崖,爹一定會很傷心吧。
不行,她得盡快回去,爹的身體不好,萬一他悲傷過度,那她可就後悔莫及了。
片刻之後,大娘端著一碗熱乎乎的飯菜走了進來,「姑娘不要嫌棄,我們小戶人家,沒有什麼好東西,姑娘就湊活吃吧。」
「謝謝大娘了,不知大娘怎麼稱呼。」
「我姓高,我夫家姓王,姑娘若不嫌棄就叫我王大娘吧。」這時,門外傳來了一聲吆喝,「老婆子,我回來了。」
話音剛落,門口便進來了一位四五十歲的老人,只見他一手拿著弓箭,一手拿著兔子,黝黑的臉上皺紋橫生,看見若芷醒來,也只是憨厚的笑了笑便走了出去。
王大娘滿臉笑意的看著那個漸漸遠走的背影,蒼老的聲音中有著一絲自豪,「別看我家老頭子老了,年輕的時候長得可俊呢,而且又會打獵。那時,有好多姑娘都想嫁給他,我也曾想給他納一房小妾,可他死活都不答應。」
「大娘可真幸福。」若芷衷心的說道,這世間能有幾個女人有這般福氣。
「是呀,天下的男人那一個不希望三妻四妾,我這老頭子待我確實很好。只可惜,我沒能給他生下個一男半女,心中始終覺得有愧于他。姑娘,你嫁人了嗎。」
「嗯。」若芷輕輕地點頭,俊秀的小臉上泛起一絲羞澀。
「夫家是干什麼的,夫君對你可好。」
「我夫家是在京城做生意的,夫君對我挺好。」若芷不好意思的說道。
她可不敢告訴別人她是八王妃,嘯然在朝廷樹敵甚多,萬一被別人知道了她的身份,說不準她還得再死一次。
轉眼間兩個月過去了,在王大娘細心的照料下,若芷的傷漸漸地好了起來。
這日,天氣晴朗,萬里無雲,太陽暖暖的照著大地。
若芷趁王大娘不在的時候悄悄地將她身上的玉佩放在床上,然後便戀戀不舍的離開了。她的傷還沒有徹底的愈合,如果跟王大娘告別的話,她一定不會同意自己這麼早離開的,可是自己歸心似箭,所以只能不告而別了。
那個玉佩是她娘的遺物,這些年她一直隨身帶著,就是上回買軍糧,她都沒舍得將它當掉,這回,就留給那對老夫婦做紀念吧,因為它代表著她對娘親的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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