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場上,安丞相神情憔悴,頭發凌亂,白色的囚衣上一條條的血跡觸目驚心,顯然是被用了重刑。
他的身後是被株連的一百三十二名官員和九十八名族人。
其中包括六個月的的孩童和七十歲的老人。
圍觀的群眾人山人海,整個刑場上哭聲一片。
安丞相為官三十年,一直都是正氣凜然,兩袖清風,在百姓心中有著很好的清譽。
這次不但被滿門抄斬,竟還禍及眾多門生和族人,真是讓人聞之心酸,感嘆世事無常。
倏然,天空變得陰暗起來,黑壓壓的烏雲瞬間便籠罩了整個京城,一聲驚雷響過,白刃般的閃電在刑場炸開,人群漸漸騷動了起來,許多人都交頭接耳,議論紛紛,「天有異象,看來安丞相他們一定是被冤枉的。」
「是呀,安丞相的年紀都那麼大了,怎麼可能謀反呢。」
「听說他有一個女兒,現在還是王妃呢。因為身份特殊,所以沒被株連在內。」
「是嗎,怎麼沒見他女兒來送他呢。」
「誰知道呢,也許是怕安丞相連累她吧。」
「像她這種女兒呀,就該生下來就把她掐死。」
「是呀•••」
「時辰到。」隨著監斬官一聲冷冷的‘斬’字,安丞相的人頭瞬間便被斬了下來,刑場上人頭遍地,血流成河。
許多人都嚇得暈了過去。
雨,瀝瀝啦啦的下了起來,清涼的雨水將遍地的鮮血暈染的更加的恐怖。
嘯然一臉寒竣的看著這一切,心不由自主的顫抖,如果若芷看見這一幕,她一定會瘋的。
「將安丞相好好地厚葬,如果皇上問起來,就說是本王說的。」
「是,王爺。」
天漸漸黑了,嘯然靜靜站在冷秋苑的門外,不敢進去。
安丞相的死他多少都要負點責任,若不是他冤枉了若芷,將她關到冷秋苑,也不會被那些有心之人利用此機會,將安丞相的眾多門生誆騙回京,如果那些門生不回京,那安丞相就不會遭此大劫了。
微微地顰眉,俊美的臉上滿是懊惱,這次,他是真的害慘了若芷。
第二天,嘯然正在書房處理事情,高虎急匆匆的走了進來,一張鼻直口方的臉上是少有的慌亂,「見過王爺。」
「不必多禮。」
「謝王爺。」
「你慌慌張張的發生什麼事了。」嘯然有些納悶的問道,這高虎做事向來謹慎,今天怎麼這麼反常。
「回王爺,剛才看守冷秋苑的守衛來報,說王妃昏迷不醒,而且還不停地胡言亂語,像是中了邪。」
「什麼,中邪。」嘯然眉毛微挑,眼神陰鷲,昨天不是還好好的嗎,怎麼會突然中邪呢。
「叫王御醫過來。」
「是,王爺」
冷秋苑里,若芷滿頭大汗的躺在床上,清雅的臉上布滿了紅暈,曾經嬌艷欲滴的雙唇白的像紙一樣,滿頭柔順的秀發凌亂的披散下來,長長的睫毛微微顫抖,嘴里還不停的喃喃自語,像是陷入了極度恐怖的夢靨。
旁邊,小靜正在高聲的叫著小姐,試圖想要叫醒她。
若芷雙手不停的亂抓,嘴里胡亂的說著,「爹,娘,你們不要走,你們不要丟下我•••王爺,王爺,救救我,救救我。」
嘯然一听,連忙過去抱起若芷。
此時的若芷四肢冰涼,渾身發抖,一雙芊芊玉手緊緊的擰著被子。
看著若芷這樣痛苦無助的叫著王爺,嘯然的心疼到了極點。臉上的表情也瞬間變的陰沉可怕,「王妃都病成這樣了,你`們才去通知本王,看來你們的日子是過的太舒心了。」嘯然狠狠的說著,目光直指小靜。
小靜嚇得連忙跪在地上,瘦小的身體瑟瑟發抖,「稟王爺,不是奴婢不肯盡心伺候小姐,只是這冷秋苑的大門緊鎖,守衛大哥又不在,你讓奴婢如何通知王爺。」小靜雖然有些害怕,不過聲音卻帶著一絲怒意,小姐生病,她比他更急。
是誰冤枉了小姐,還把她關在這該死的地方的,現在卻來裝好人。
「來人,將兩個守衛拉出去斬了。」嘯然的聲音猶如來自地獄的勾魂使者,嚇得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渾身一顫。
「是,王爺。」
「王爺饒命,王爺饒命•••」兩個守衛嚇的磕頭如搗蒜。
嘯然絲毫不為其所動,「還愣著干什麼,拉出去。」
「是,王爺。」士兵一听,連忙將他們拉出去。
王爺今天可是真的生氣了,平時的他雖然嚴厲,卻也很少殺人,看來他是真的很在意王妃。
「王御醫呢。」
「老臣在。」門外傳來了王御醫戰戰兢兢的聲音,剛才他一進冷秋苑看到的就是幾個士兵正將兩個嗷嗷大叫的守衛拖了出去。嚇得他的兩條老腿直發軟。
「參見•••」
「你還在那嗦什麼,快過來看看王妃。」嘯然的聲音充滿了不耐煩,這個時候還能顧上行禮,這王御醫是老年痴呆了嗎。
「是,王爺。」王御醫一听,連忙上去給若芷把脈。
片刻之後,王御醫若有所思的說道,「王爺,王妃好像是受了什麼驚嚇。」
「受了驚嚇。」嘯然雙眼危險的眯了起來,這王御醫不會是看不出王妃得了什麼病,所以在這胡說八道吧,若芷好好地呆在冷秋苑,怎麼會受到驚嚇,對于鬼神之說,他可向來都不信。
「王爺,王妃身子孱弱,而且冷秋苑比較陰寒,再加上血脈相連的人之間會有一些心靈感應,所以王妃昨夜會夢到一些奇怪的夢也不足為奇。」王御醫一本正經的解釋道。
「一個惡夢就能將人折磨成這個樣子,王御醫,你是不是在糊弄本王。」嘯然的臉色陰鷲,語氣不善。
「回王爺,不單單是惡夢的原因,王妃的身體也受了一些寒氣,所以才會昏迷不醒。這冷秋苑常年不見陽光,王妃身體不好,不適合一直住在這里。」
嘯然一愣,這個他倒是沒有想到,「有什麼辦法可以治好王妃。」
「臣先開一些壓驚的草藥讓王妃服用,這樣王妃就不會一直被噩夢驚擾了,至于體內的寒氣,只能用熱氣來驅逐了。」
「怎樣驅逐。」
王御醫有些為難的看了看屋里的人,這種事好像不方便對著外人說吧。
嘯然看出了王御醫的意思,沉聲說道,「你們都下去吧。」
「是,王爺。」高虎和小靜一听,連忙退了下去。
「說吧。」嘯然淡淡的看著王御醫,這老家伙,故弄什麼玄虛呀。
「回王爺,這種熱氣驅逐的辦法是在王妃的屋里煮一鍋開水,水中適當的放一些草藥,然後把王妃身上的衣物月兌光,將她放在床上,當屋內聚滿了熱氣時,那些熱氣便會順著王妃的毛孔進入體內,到時候,寒氣自然就會被逼出來。」
嘯然靜靜的听著王御醫的話,感覺還有一些道理,「好,就這樣,你去準備準備。」
「是,王爺。」王御醫一听,連忙走了出去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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