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漸漸黑了,碧綠的蒼穹猶如染上了一層墨汁般漆黑而又深遠。
一顆顆的星星在空中閃爍著微弱的光芒,為這美好的夜晚添加了一絲絢麗。
涼亭內,兩個同樣英俊卻又風格各異的人正在相對無言。在他們的面前,是兩瓶上好的紹興花雕酒,濃濃的酒香伴著月色襲面而來,真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不過此時的他們卻沒有心情欣賞這些。
賽華佗在王府已經逗留了兩個月了,雖然他一直都在盡心的醫治若芷,卻從來沒有主動找過嘯然,更別說邀請他喝酒了。
嘯然心里明白,賽華佗能留在這里這麼長時間,並不是因為他的緣故,而是因為若芷。
只是他現在太需要他了,所以只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她怎麼說。」嘯然首先打破了這令人窒息的沉默,明明是他約他出來的,現在卻在這里裝死人,想想還真是郁悶。
「她似乎沒什麼求生的意志,照此下去,我怕她會撐不了幾天。」賽華佗的聲音淡淡的,听不出情緒。
「你有什麼辦法。」嘯然反問道,他不相信賽華佗找他只是為了說這些他早已知道的廢話。
「暫時還沒有,不過我想問王爺一句,你是真的愛她嗎?」
嘯然一愣,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
「看來王爺並不愛她,只是想自私的佔有她而已。」賽華佗說完,便拿起酒杯一飲而盡。
嘯然則不悅的皺了皺眉毛,「這是她的意思?」
「不是,這只是我個人的意思,我是想提醒王爺,你若是執意要將她囚禁下去,那後果王爺一定能想得到。」
「你在威脅我。」嘯然的眼楮危險的眯起來。
「我說的是事實,王爺要是不信,盡可以靜觀其變。」賽華佗一臉無所謂的表情。
本來他憑著那張空聖旨便可以將若芷輕易的救出來,只是那樣的話,嘯然一定會誤會他們之間有什麼不可見人的事情,他倒無所謂,不過他可不想讓若芷背上婬婦的罪名。
「你想讓我放她出去。」嘯然一臉戲謔的看著華佗,漂亮的唇角勾起一股嘲笑般的譏諷,難道他們已經暗度陳倉,想要一起私奔嗎?
「王爺不必這樣看著我,我沒你想的那麼卑鄙。我只是不想看著她白白送命而已。」
「本王听說賽華佗性格怪異,冷血無情,許多人傾盡家產想要向他求取一粒藥丸救其親人的性命都被他拒之門外,不予理會,怎麼現在卻變得這麼善良了。」
賽華佗的臉色一陣黑,一陣白,他一定是以前太過冷血了,所以今日才會遭報應。
「王爺信不信我都無所謂,不過若芷是王爺的最愛,王爺應該相信自己的眼光才對。」
「若芷?看來你們挺親熱的嘛,你竟然已經叫她若芷了,難道你不知道這個名字只有我才能叫嗎?」嘯然的臉上青筋暴起,一雙眼楮似乎要噴出火來。
「王爺想讓我叫她什麼,王妃嗎?還是夫人,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王爺好像並沒有給她任何名分吧!」賽華佗的聲音不溫不火,卻將嘯然氣的想要殺人。
「即使我沒有給她名分,她也只能是我的女人,這個事實永遠都不會改變。」
「王爺是不是寧願看著她死在梅園,也不願將她放出來。」賽華佗有些發怒,這個男人實在太霸道了。
「這是我們之間的事,跟你沒有任何關系。再說了,這也不是你該管的事情。」
「王爺知道,我若想管,就一定能管。」賽華佗一副勢在必得的樣子,不過心里卻微微嘆息,他這是發什麼神經,難道他愛上那個女人了嗎?
「哈哈哈哈,你和她不過是一對奸夫婬婦,竟然還在這里大言不慚,真是讓人笑點大牙。」嘯然臉色陰狠的說道,一雙拳頭更是握的格格作響,她就那麼想要離開自己嗎?居然這麼快就勾引上了小白臉。
「我們是奸夫婬婦,那你呢?你口口聲聲說愛她,可她的家人卻因為你的猜忌和自私全部枉死,現在,你寧願眼睜睜的看著她慢慢地死去,也不願給她一條生路,這就是你說的愛,我看你愛的是你自己還有你們冷家的天下。」賽華佗怒氣沖沖的說道,他實在不能容忍有人在他面前這樣侮辱若芷。尤其這人還是她最親近的人。
「你是不是以為本王不敢殺你。」嘯然惱羞成怒,一張俊臉氣的變了顏色。
賽華佗無奈的笑了笑,現在他終于知道什麼叫做話不投機半句多了,在這一刻之前,他對嘯然還報了一絲希望,希望他能自願放了若芷,而不是由皇上下旨,一個男人要是肯為了自己的女人向別人下跪,想來他也不會壞到哪里去,只是沒想到嘯然的愛竟這樣的自私,為了達到佔有的目的,竟不惜玉石俱焚,看來他是高估他了。
「你笑什麼。」嘯然語氣不善的問道,他怎麼看都覺得他是在嘲笑自己。
「我在笑自己實在是太傻了,竟會期望有奇跡發生。」賽華佗說完,便起身離去,他對嘯然實在是無語了,不過在救出若芷之前,他還不能得罪他,否則一切就麻煩了。
嘯然看著賽華佗的背影,整個人陷入了沉思,其實他說的話也有幾分道理,只是一想到若芷要離開自己,他便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他對她這麼好,難道她都感覺不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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