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芷一臉迷茫的看著季宇涵,似乎所有的線索都斷了,難道他們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恩澤一次又一次的掙扎在生死邊緣嗎?
另外一個牢房里,春柳蓬頭垢面的站在那里,一進牢房,她就把所有的事情都交代了,原來,有人將她的父母全部抓了起來,讓她一切都听王答應的,否則後果自負,所以這麼長時間,她雖然一直在為他們賣命,可是真正見過的也只有王答應一人。
季宇涵看著春柳瑟瑟發抖的樣子,心里忽然想起一件事來,這些秀女都是左丞相親自挑選的,所以小皇子的事,他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如果解藥真的在他那里的話,那這件事應該還有迂回的余地。
「來人,宣左丞相進宮。」
「是,皇上。」若芷一愣,瞬間就知道了他的想法。
御書房里,左丞相一臉漠然的跪在地上,蒼老的臉上是慣有的平靜。
季宇含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左丞相,你可知罪。」
左丞相嚇的渾身一抖,不過瞬間又反應了過來,「臣不知。」
「不知?這些秀女是你選的,里面竟然出現了死士,小皇子現在還命在旦夕,你竟說你不知?」
「皇上息怒。」左丞相嘴上著急,心里卻松了一口氣,「王答應是兵部侍郎的二千金,臣實在不知怎麼會變成了刺客。」
「朕信任你,才將選秀之事托付給你,沒想到你竟讓朕如此寒心,朕給你三天時間,若是你找不出解藥,朕就讓你們全家為他賠命。」
「皇上,老臣去哪里尋找這種解藥呀,那王騰林一家已經全部自殺了,老臣就是有心也無力呀。」
「朕不管,若是三天以後,朕還沒有看到解藥,那朕就先拿你的女兒開刀,她平時跟那個王答應走的可是很近,誰知道是不是共犯,就這一條,朕就可以把她打入冷宮,讓她生不如死。」
「皇上息怒,老臣一定盡力而為。還望皇上看在老夫的面子上,不要為難小女。」左丞相嚇得老臉蒼白,這個女兒可是他的心頭肉呀,不管怎樣,他都不能讓她受到傷害。
「好,這是你說的,朕就在這里靜等你的佳音,要是三日之後,你還拿不出解藥,朕定會賜你一百三七條白綾。」
左丞相一愣,一百三十七條,這不正是丞相府現在的人口嗎?看來這皇上早就盯上他們了。
「老臣定當為了皇上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行了,下去吧,記住三日之後送來解藥便可,奉承的話也不必說了。」
「是,皇上。」
走出書房,左丞相連忙擦了一把汗,自己千算萬算,卻算漏了這一條,一百三十七條白綾,皇上的消息還真夠靈通的,就連他剛剛出生的小孫女也知道了。
鳳儀宮里,若芷站在屋內不停地走來走去,都這麼長時間了,皇上還是沒有回來,也不知到他們談的怎麼樣了。萬一要是找不到解藥,那恩澤可怎麼辦。她可真是夠笨的,竟然沒想王答應會是一個死士。
「皇上駕到。」一個洪亮的聲音響起。
「臣妾參見皇上。」若芷帶著她宮里的一干人等慌忙下拜。
「不必多禮。」「謝皇上。」
「皇上,事情怎麼樣了?」還沒等季宇涵坐下,若芷便慌忙問道。
季宇涵微微一笑,輕聲說道,「皇後不要太著急了,朕已經給左丞相下了最後通牒,相信不用多久,他就會主動將解藥拿出來。」
「左丞相那麼狡猾,會不會耍什麼詭計。’
「你放心,再狡猾的人也有他的軟肋,柳才人就是左丞相的軟肋,而且朕已派人跟著安丞相了,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季宇涵輕聲安慰著若芷。
「站住,皇上在此,不許亂闖。」一個侍衛的聲音響起。
「既然皇上在這,那我就不進去了,替我轉告皇後娘娘,就說王答應的房里,我已經搜過了,什麼東西也沒有。」
「讓她進來。」娉婷的話還沒有說完,若芷的聲音已經響起。
「是。」侍衛一听,連忙將聘婷放了進來。
「臣妾參見皇上。」「參見皇後娘娘。」
「平身。」
「謝皇上。」
「剛才臣妾去查看王答應的房間,發現里面並沒有什麼可以的東西。」娉婷一本正經的說道,今天有這麼多的侍衛跟著,她可不敢像平時一樣,嘻嘻哈哈的。
「你想坐下吧,王答應只是一個死士,想來她的房間里也不會有什麼線索。」
「死士,那王答應有沒有招出誰是主謀。」
若芷輕輕地搖了搖頭。
「解藥呢?也沒拿到嗎?」娉婷的臉上明顯的露出著急的神情。
「暫時還沒有。」季宇涵都有些不忍開口,看她的表情,好像比他們還急。
「左丞相這個老狐狸,我這就去把他抓來,看他交不交出解藥。」娉婷說著就準備走出去。
若芷連忙將她拉住,這個冒失鬼,難不成還想把左丞相裝進麻袋里暴打一頓。
「你先不要著急,听皇上把話說完。」
聘婷不好意思的站在那里,抬頭就給了季宇涵一個大大的白眼,說一半留一半,什麼臭毛病。
季宇涵有些哭笑不得的看著若芷,他冤枉呀,不是他不說完,而是還沒來得及。
「咳咳,朕已經責令左丞相三日之內拿到解藥,否則就賜他一百三十七條白綾。」
「一百三十七條。什麼意思?」聘婷有些迷茫,怎麼還有零有整的,一條還不夠嗎?
「他們全家一共一百三十七口,當然也包括柳才人。」季宇涵漫不經心的說道,這個女人聰明的時候滿聰明,笨的時候還真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