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還沒亮,季宇涵便帶著幾個大內高手離開了京城,等他們趕到邊境的時候,嘯然他們已經開始攻城了,將士們的吶喊聲和廝殺聲老遠便傳進季宇涵的耳朵里,「不好,咱們來遲了。」
「皇上別急,據臣所知,敵軍才剛剛開始攻城,應該還能來的急。」侍衛統領趙武廷安慰道。
「敵軍如今已今非昔比,咱們納蘭的軍隊又驕縱自滿,朕怕這一會功夫,他們已經守不住了城門了。」
城牆上,將士們的尸體堆的遍地都是,還有不少的敵軍已經爬上了城牆。季宇涵拔出寶劍,便開始殺了起來,將士們一看,軍心大振,仿佛是看到了救世主一般。
「參見皇上。」「無需多禮,趕快迎敵。」
「是。」
片刻之後,敵軍的進攻似乎減弱了一點,季宇涵站在城牆上往遠處一看,只見德元的軍隊黑壓壓的一眼望不到頭,在敵軍的中間,一個渾身雪白的人影特別引人注目,季宇涵的眼楮一眯,那一定就是他們說的那個世外高人了。
嘯然看著城牆上有些熟悉的身影,整個人都渾身一顫,上次他穿著黑衣且蒙著面,他沒有看清楚,而這次雖然他看不清他的容貌,不過身形卻像極了一個人。可是應該不可能呀,那個人雖然醫術高超,要說武功的話,他還真不相信他能贏了他。
「嘯然,你怎麼了。」白眉看著嘯然身上散發出來的煞氣,疑惑的問道,他剛才還好好的,怎麼突然間就變的想殺人了。
「你看見城牆上的那個人了沒有,上次我就是敗在了他的手下。」
白眉仔細一看,城牆上真的多了一個白衣勝雪的男子,而剛才還潰不成軍的納蘭軍隊此刻已經有條不紊的開始反攻。最難得是,即使離了這麼遠,那男子身上散發出來的王者氣概依然無法遮掩,仿佛這世間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他的陪襯。
「這個人確實難纏,如果我猜的沒錯,他應該也是一個王爺之類的人。而且武功和修養都相當的高,你能輸在他的手里,也算不丟人了。」白眉模著他那白花花的胡子一本正經的說道,不過心里卻在偷偷的想,若不是要幫他的寶貝徒兒報仇,他倒很像和這個人交個朋友。
「你是說他最少也是個王爺。難道他不是一個將軍或者說也是一個世外高人一類的嗎?」嘯然疑惑的問道,他怎麼就那麼肯定他也是一個王爺之類的。
「將軍的身上殺戮太重,不會有他那種飄逸的氣質,而世外高人又沒有他那種與生俱來的王者氣概,所以他不會是這兩種人。」白眉一臉的平靜,「你要是不相信,你就去問問。」
嘯然沒有吭氣,老頑童就是老頑童,安定不了片刻就原形畢露,還去問問呢,他有不是吃飽了撐的。
「王爺,敵軍突然來了許多的後援,咱們的將士死傷無數。」一個將領滿頭是血的來報。
「繼續攻。」嘯然的聲音冷若冰霜,他就不相信,那個黑衣人就這麼厲害,只要他一出現,他就只能失敗。
「是。」
「嘯然,何必動怒呢,今天只是一個開始,勝負還早著呢,等我休息幾日之後,一定把他給你抓過來,任你處置。」
「這個人的武功極高,想要把他抓過來,談何容易。」
「你放心吧,一切有我呢。我說把他給你抓過來,就一定會把他給你抓過來,不過,咱們事先可要說好,如果我把他抓過來了,你以後可要叫我師父,否則免談。」白眉學著嘯然的口氣說道。
「好,只要你能把他抓過來,我以後就叫你師父。」
「說話可要算數,不許耍賴。」
嘯然皺了皺眉毛,還是無可奈何的說了一句,「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城牆上,尸體越來越多,腥紅的鮮血匯成了一條長長的小河緩緩的流向遠方。
「趙侍衛,你帶著幾個人去找一些火油來。」季宇涵冷冷的說道,現在雙方的死傷都很多,要是不想個辦法快戰快決,恐怕他們的軍隊會率先支撐不住。
「是,皇上。「趙武廷說便帶著幾個侍衛匆匆地離開了。
片刻之後,一壇壇的火油拿到了城牆上。
季宇涵伸出手測了測風向,俊美的臉上頓時便布滿了笑意,真是天助我也。
「弓箭手,點火。」冰冷的聲音響起。
只見那些弓箭手井然有素的將箭頭上沾上火油並點著。
而那些士兵則將這些火油全部朝著城牆外倒了下來。
「放箭。」隨著季宇涵的一聲令下,一把把燃燒的長箭瞬間便飛到了那些火油上。
一時間,火勢猛地竄了起來,嘯然的士兵被這大火一燒,個個都哀嚎著遍地打滾,火勢順著風向朝著嘯然這邊快速的撲了過來。
白眉一看。連忙說道,「嘯然,快,撤退,這風一時還停不了,照此下去,咱們全部都會被燒死。」
「不行,我不能就這樣認輸。」嘯然眼楮通紅的說道,一想到城牆上的那個人可能跟賽華佗有什麼關系,他就氣的牙癢癢,他絕不能讓自己再次輸給他。
「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你不要忘了,還有我呢,今天就讓他一次,等到下次,我一定他們嘗嘗我迷幻陣的厲害。」
嘯然不語。
「快點,再不撤就來不及了,我答應你,下次要是再攻不下這座城池,我就任你處置。」
「好,這是你說的。好,收兵。」嘯然的聲音冷若冰霜,他等的就是這句話。
隨著這聲收兵,所有的將士如獲大赦般向後退去,要是再不收兵,他們可就全部變成灰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