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飯飽,大家便漸漸的散了場。
這一場宴會中出盡鳳頭的七景兒畢竟是個孩子,早已在青琊懷中沉沉的睡了去。安然無奈的搖了搖頭,將手中的披風蓋在了七景兒嬌小的身軀上,跟在青琊身後向北玨殿行去。
「父妃!父妃!」
是夜,安靜的寢殿中傳來了七景兒的夢囈聲,本應及時出現的安然和青琊卻在一片迷蒙中繼續沉睡。
靜靜的看著眼前的睡覺都不安穩的小姑娘,司馬相宇心中居然產生了微微的不舍,落在她頸脖處的手也悄悄的收回。伸手模向懷中的畫像和情詩,不自覺的笑意爬上臉頰,眼神卻又在撇見了七景兒手腕上泛紅的玉鐲時黯淡了下來。
只是一個翻掌,在玉鐲的內壁竟然出現了一條漆黑的真龍,只是眨眼功夫便又隱去了身形。
第二日,七景兒早早的醒來,笨拙的穿起繁復的裙裝,納悶著向來準時的安然和青琊都沒出現。直到外面傳來一陣「听令 啷」的聲音,小小的臉上才露出了笑意,身上披著松松垮垮不成形的衣物就往外沖,心中暗笑著安然的毛躁一點都沒改變。
腳步才剛剛邁出里屋,便生生的停住了,在大家一片愕然的眼神中頓住的七景兒恨不得立刻就第挖個坑鑽進去……來人出來安然和青琊,身後居然還站著昨日自己壯著膽子欽點的兩名「妃子」—司馬相宇和宴扶蘭。
安然心中嘆息三聲,趕緊快步走上前去將自己的小祖宗拉回內殿。
其他幾人卻若有所思的站在門邊,面上沒有任何輕蔑的神情,反倒有了一些些驚艷。不施粉黛的七景兒看起來更為靈動,一雙大眼楮顧盼有神。雖然身上衣裳凌亂,卻能看到如溫玉般柔光若膩的細潤皮膚。兩個小酒窩淺淺的印在了臉頰邊,若隱若現的,透露出的天真甜美讓人不禁心生憐愛。
宴扶蘭笑了笑,先行走到桌邊坐下,不似外殿的富貴堂皇,內殿更有一般小女孩的嬌俏可愛。一副隨意的碧月清風圖掛在牆面,落款竟是七景兒的名字。臉上路出滿意的笑容,或許我未來的「夫君」並不像表面上那般的痴傻呢。
生性多疑的司馬相宇自是也注意到了這一點,不同于宴扶蘭的滿意,他心中更多的是戒備和防範。只是稍稍一動心思便能想明白,雖然如今各殿帝妃和公主都愛調戲玩弄于她,卻是因著她的痴傻不會害了她的性命。小小年紀便有如此心計,司馬相宇面無表情的看了看四周的小溫馨,心中的黑暗一點點的加深—此女不可留。
每次回頭看自己的文的開頭,想死的心都有……求鞭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