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朱月國使臣來訪,司馬相宇你與朱月國素來交好,這事情便由你接待了吧。」皇帝轉向司馬相宇,正色說道。
七景兒一怔,原來那些傳聞都是真的。早在洛神國,她便听聞這慶安王朝的國君對于自己這個戰無不勝的兒子並不喜歡。如今听到他如此淡漠的直呼相宇的名字,她才知道那些傳聞遠不及現實中看到的殘酷。
偷偷的看了一眼司馬相宇,卻是面無表情的。左手輕輕覆上司馬相宇緊握的拳頭,她只能盡可能的傳遞著自己的溫度。
司馬相宇嘴角一撇,似有笑容,笑意卻不達眼底︰「謹遵君令。」言語中只有君臣之禮,沒有半分父子之情。
殿中哪怕是太監宮女皆知,朱月國地處西南,有險山峻嶺為城牆。地域遼闊,資源豐富,是玉照大陸上不多幾個能與慶安王朝平起平坐的國家之一。朱月國國王凌 素來高傲,不與外界交好。即便是國力相差不多的慶安王朝他也是不看在眼中的。若是使臣來訪,便代表著一個訊息—挑釁。
司馬相宇雖然性格孤僻,卻與那桀驁不馴的凌 有著幾分共同言語。皇帝認為將這個燙手山芋扔到他手上,一方面,可以從中挑撥他與凌 的關系。另一方面若是他在這事情上出了什麼差錯,他還可以借此削了他的兵權,一如他當年將他趕離皇宮!司馬相宇手中的兵權早就讓他頗有壓力了。
七景兒不禁暗嘆起皇帝的狡猾,都說血濃于水,眼前的父子兩個卻是鉚足了勁想要拆對方的台。司馬相宇言語中不恭不敬,司馬老皇帝更是算記于心。這便是深宮中的悲哀,即便是血脈傳承也是要相互猜忌的。
笙歌舞起,這後宮中又能有什麼和睦相處,大多是給了太皇太後面子,一頓晚宴還算是吃的其樂融融。七景兒憑著那股傻勁兒,鬧出了不少笑話,倒是讓氣氛輕松了不少。
「宇。」回皇子府的馬車內,七景兒突然有些心酸。雖然司馬相宇面色平靜,但是她就是知道他內心的煎熬。小手搭上司馬相宇的肩膀,七景兒努力的穩住身形,她要給他一個頂天立地的模樣,她還不能告訴他自己的計劃,但是從現在開始,她要用行動告訴他司馬相宇,此生你由我七景兒來保護。
「唔。」一聲輕吟發出,面色愕然的司馬相宇一時間竟忘了躲避。
車簾在奔跑中微微揚起,縫隙內依稀可見女子正霸道的挾住面前男子的唇肆意的啃咬。
「景兒不知往後如何,但是但凡是景兒有的,便皆屬相宇所有。」仿佛一生一世的承諾,隱在了那一室妖嬈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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