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七景兒嘆了一口氣,扯出一抹不算好看的笑容,轉身離開。
**陽春三月**
碧雪消融,到處一片生機勃勃。
「憐兒,怎麼不多穿點就到處走動。」溫柔的將披風披在發呆的女子身上,司馬相宇滿目柔情。
「宇。」原本發怔的心憐兒緩緩收回渙散的眼光,輕吐蘭花︰「今日怎麼這麼早下朝?」
「憐兒,我可能要離開一陣子了。」司馬相宇有些愧疚。
「是要打仗了麼?」心憐兒眉頭一皺,波光流轉,似乎特別不舍他的離開。
司馬相宇點點頭︰「你才剛剛懷上孩子……心憐,對不起。」
心憐兒雪白的手覆上自己的小月復,有些失神。前幾日她突然落紅,本以為是葵水來了,卻不同往日般來的平和,繼而突然月復痛不已。司馬相宇連夜宣太醫診脈,被告知心憐兒已經懷胎一月有余。這次落紅,是因為司馬相宇與她行房事太過猛烈,所以……
司馬相宇一方面欣喜若狂,一方面又慚愧不已。他要保護的女人,卻在自己的YU求不滿下差點受了一個女子此生最大的傷害。
然而,昨夜凌 休書一封,朱月**隊已經行至慶安王朝邊境,只待他討得一紙通關文書,便可以長驅直入,為攻打通天國做好準備。今日早朝,那老皇帝雖然軟弱,但與生俱來的貪婪又讓他對這次戰爭充滿了期待。反正如今慶安王朝版圖已經不小,這一戰無論成敗,都對國力無傷大雅。所以便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批下了文書。
落月軒。
七景兒收起手上的香囊,點了點數,不多不少,剛好十二個,滿意的點點頭,將香囊收在了一個好看的錦盒中。
「青琊,去通知影尊,派出左右護法暗中護衛宇。若他有了任何閃失,便不用在回來了。」好听的聲音如同珠落玉盤,叮咚作響。
「是,殿下。」青琊身形一閃,已然離開。
窗外柳絮飄飄,七景兒想到了前年同樣的光景。那時候,相宇只屬于她一個人呢,這也是此生唯一一次,自己那般心無旁騖的舞蹈。只可惜,多了個司馬安北。其實,她只想舞給宇一個人看呢。
眸中突然黯淡,落月軒雖然遠離司馬相宇的寢殿-呈月居,卻是風景這邊獨好。只需支開窗幔,便能看到御花園中千姿百態的花兒。那篇牡丹中,緊緊相擁的兩人刺痛了七景兒的雙眼。
已經一年有余,他們的感情還是那般好。
七景兒微微一笑,踱回到桌邊為自己倒了一杯茶。芊芊玉手所持茶杯中,一圈圈漣漪晃蕩開來。七景兒微微惱怒的放下手中的白玉杯,譏笑起自己的不淡然。這麼久了,竟然還會為這種事情心中難過導致雙手顫抖。
每次回頭看自己的文的開頭,想死的心都有……求鞭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