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憐兒放下手中的書,看著在房中不停踱步的司馬相宇,輕輕的開了口︰「宇,是有什麼心煩事麼?」
司馬相宇聞聲終于停下腳步,拉起她的手,暗暗惱怒自己的失態,他不該讓她擔心的。
已有數月身孕的心憐兒肚子已經微顯。司馬相宇蹲下來,靜靜的趴在她的肚皮上,听著那律動的胎心,唇邊不禁扯出一抹笑容,仿佛剛才的煩惱已經消失不見,他不想讓她擔心。
輕嘆一口氣,心憐兒有些失望︰「宇,憐兒在這宮中沒有朋友。雖然你在我的身邊,可總是這麼心事重重的樣子,憐兒不開心。」
「憐兒……」司馬相宇有些語塞,他知道自己這樣自私的將她禁錮在身邊不對,可是,他絕對不能讓她一個人呆在慶安王朝。
「憐兒,是相宇太自私了,你想知道什麼?相宇都不會瞞著你。」
「好!」心憐兒開心起來,眉眼中的那絲憂愁瞬間消逝︰「憐兒想知道,宇在心煩什麼?」
「昨日收到消息。凌 的軍隊中了調虎離山之計,所有的船只盡數被毀,如今他正被困在通天島上。」
心憐心中一跳,差點既要撲上去問問島上是什麼情況,終是座回了位置上,只有緊緊抓住桌邊的泛白骨節暴露了她的心神不定。
「他不是還留有部分船只在慶安王朝的港口邊麼?」心憐兒瞪大了眼楮,天真的看著他。「啊!討厭。」
司馬相宇笑笑,曖昧的輕彈在心憐兒的額頭,惹出一陣輕呢。
「如今他在明,敵在暗。宴扶蘭這個老狐狸施計將他的船只全部銷毀。如今有十萬大軍困在島上,那麼若是從慶安王朝派出艦隊,則是越少人隨船越好。可是精明如宴扶蘭,必定也能想到他們將出此下策。倘若他在半路打劫,只怕……」司馬相宇搖搖頭,不再說下去。
「那,可以出其不意啊!」心憐兒緩緩道出心中所想。
「出其不意?憐兒的意思是?」不明白她為何如此樂忠于此時,心中未免有些疑惑。
「相宇不是還有百條艦船在洛神國海岸麼?縱使那宴扶蘭心思再縝密,也萬萬不會想到你會出手救他們的。」有些天真的開心道出,心憐兒有些手舞足蹈的迎上司馬相宇審視的目光,微微一愣。
「相宇……畢竟,是他救了憐兒,憐兒才能有今日。所以……」
司馬相宇別扭的移開了自己的目光,微微思考著。是呵,是自己太過小心翼翼,他不是沒有對心憐兒起過疑心,哪怕現在,她的身邊都還有他安插的人,可她不是從來都沒有讓自己失望過麼?安插在她身邊的眼線也才會漸漸轉化成保護她的暗衛。
「憐兒很想救他?」猶豫再三,試探性的話語還是問出口來。
「是。他是憐兒的恩公。」心憐兒略微思考了一會,點點頭。
司馬相宇這才松了一口氣,倘若心憐兒看出他的不悅後,轉而改變主意說不去救他,他倒要好好審視審視自己這個枕邊人了。
每次回頭看自己的文的開頭,想死的心都有……求鞭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