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兒,為什麼相宇要從這里搬出去?」睜著無神的大眼楮,一掃以往的算計和睿智,司馬相宇痴痴的問。
「相宇可想住去景兒曾經住過的地方?」七景兒微微嘆了一口氣,她不能說出實情來。
「景兒曾經住過的地方麼?」司馬相宇點點頭,臉上綻放出一個大大的笑容︰「景兒也一起住在那里麼?」
七景兒嗯了一聲,眼中有溫熱。她的相宇,至此都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慶安所驅逐。
或許是天意,他的記憶中除了還記得自己,甚至連心憐兒也忘記了,更不要說那該死的王位。如此也好,這樣的話,即便知道了,他也不會太過痛苦。
那老狐狸的動作是極快的,支使祭祀算了個所謂的良辰吉日,第二日,便迫不及待的把未央送進宮來。
「殿下,今兒是冥家未央進宮的第一日,您是不是該去看一看啊?」安然在一旁小心翼翼的提醒道,話一出口,他便有些後悔。
「未央,未央是誰?」司馬相宇端著茶杯的手一滯。
七景兒慍怒的看了安然一眼,安慰的撫上他的小手,手心傳來的顫抖讓她不禁有些束手無策,她該怎樣向他解釋這個人?
「回司馬皇子,未央是個樣貌丑陋,慘不忍睹的男子。」自己捅出來的禍要自己去彌補,見到殿下為難,安然趕緊急急的說道。
「你胡說。」司馬相宇輕輕掩口,轉向七景兒︰「景兒的眼光這麼好,能入住長樂殿的怎麼會是個丑人。對不對?」
七景兒心中酸澀,眼前的司馬相宇再無以往獨當一面、血氣方剛的模樣了,那個冥未央只不過進宮一日,他便這般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的說話是怎麼回事,難道此生他都要在那個人的陰影下過活?到底是哪個不要命的在他耳邊嚼了舌根子。
「安然。」
「在,殿下。」
「去內務府挑幾個靈活的人兒來伺候司馬皇子,這些伺候他的人全部送去浣衣局。」七景兒有些嚴厲的說道。
「是,殿下。」安然默默的轉身離去。
「景兒,那個未央,真的比相宇還好看麼?」
親昵的刮了刮他堅挺的鼻子,七景兒笑笑,攬過司馬相宇︰「沒有,在景兒眼中,相宇是最美的。」
「那,相宇就不怕了。不過,景兒還是去看看他吧?」司馬相宇咧開嘴一笑,輕輕的推開七景兒小聲說道。
「你讓我去看他?」七景兒覺得胸口有些悶悶的難過。
「恩。」司馬相宇用力的點點頭。
「相宇听說入住長樂殿的都是將來要成為帝後的人。景兒以後身邊需要有這麼個人替你管理後宮,那景兒就有更多時間陪相宇了。所以,景兒去看看吧。相宇……相宇等你回來。」臉上飛上一抹紅霞,咬了咬下唇,他繼續說道。
七景兒無奈的看了看懷中的小人兒,點點頭︰「那相宇再休息一會兒,景兒去看看很快便回來。」
「恩。」佯裝打了個大大的哈欠,男子微微的閉上了眼嘟囔著︰「景兒這麼一說,相宇好像真的累了呢。」
「小傻瓜。」輕輕的點了一下他的額頭,七景兒起身離開。
一行清淚自眼中滑落,只有那努力抑制著顫抖的身子昭示著他內心的痛苦。
***鄙視一下……有這麼痛苦麼……啊啊啊啊非妃討厭這個司馬相宇!!!***
每次回頭看自己的文的開頭,想死的心都有……求鞭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