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她勤學苦練,終于畫了一副自己很滿意的畫作,滿意到她興奮的甩開了畫筆,那一點墨色便留在了身後的圖上。
緊緊的閉上了眼楮,心中的疼痛讓她喘不過氣來。這幅圖,是出自宴扶蘭的手筆。她在宮中重建沛碧居時,並沒有這副畫,于是她找了一副差不多的掛在牆上。她來過沛碧居多次,卻再沒有注意到這幅圖何時換了上去。宴扶蘭很用心的將所有的一切變得與之前一絲不差,仿佛也在宣告著他的心從未改變。
輕輕的嘆了一口氣,人呵,總是在失去的時候才知道珍惜。
其實,她原本可以去找他的。可是那股蠢蠢欲動的勢力最近已經越發噴薄欲出,她絕對不能在這個時候分心。
七景兒這才真正的讀懂了自己,她原本以為自己可以為了愛情不顧一切,卻在經歷了司馬相宇和宴扶蘭的感情後發現,這江山社稷和一統天下才是她心中真正想要的,亦是當初,宴扶蘭耗盡心神想要給她的。她總是說宴扶蘭不懂她所想,總是將自己的意願強加于她。可是旁觀者清,只怕他早就看出來了自己的真心。
她有些愧疚,正如上善君所說,她早已習慣裝傻充愣,心中的目標卻是明確的,或許這種傻已經成為自己的面具,在任何人面前,都不曾月兌下。宴扶蘭對她好,對她真心,她知道。然而,她卻利用了他的寵溺和疼愛,將真正的自己隱藏在面具下。他一定是知道自己的,所以即便自己對他惡言相向,他依舊堅持著將她推上最高的位置。只因為,他懂她。
休息了一會,七景兒又接著去翻了一小塊地才回到鳳起殿。安然早已得到青琊傳回來的消息,在殿中候著。蘭湯池內早已備好了熱氣騰騰的池水,玫瑰花瓣鋪滿了整個池面。
出征並非享受,即便尊貴如她也是不可能日日洗浴的,這裊裊青煙及彌漫著的玫瑰清香讓人很是心曠神怡。揮退了內官,七景兒輕輕的解開衣袍,上好的錦緞滑落在地。
一步一步的走進蘭湯池內,靠在池邊有一下沒一下的撩撥著池面,紅色的花瓣隨著漣漪蕩漾開來。七景兒閉上眼楮,感受著這難得的恬靜。
水流推搡著嬌艷的花瓣在她的身邊流連忘返,搖曳的燭光在池水的反射下變得流光溢彩,細膩瑩白的身姿在水中若隱若現,此刻的她極其放松,宛若不食煙火的精靈。鼻尖飄來一股異香,不遠處的香爐泛著淺淺的青煙。
「來人!」七景兒心中一緊,猛的張口喊人。卻突然的發現自己音如蚊蟲,整個人陷入一種極度燥熱的狀態,
原本適合的水溫開始顯得冰冷。七景兒努力的將全身浸在那相對寒冷的水中,一面開始尋思著解決的辦法。
然而心中的火卻燒得是越發的旺盛,這水也有問題!七景兒突然明白過來,掙扎著從池子中爬了出來。一把扯過不遠處衣架上的錦袍,冰涼刺骨的大理石地面緩解著她內心的燥熱。
「呵呵,看來女帝陛下的洛神並不如表面看來平靜啊。」戲謔的聲音突然傳來,戴著銀色面具的男子正座在高粱上好整以暇的看著努力貼緊地面的七景兒。此時的她比那日更加嫵媚妖嬈,如水的眸中有些氤氳,卻更是增添了幾分妖媚。
「你……你來做什麼。」七景兒將身體縮了縮,隱入錦袍下,雖然她知道她的身體可能早已被他看光,可是那深入骨血的驕傲讓她努力的維護著自己最後一絲尊嚴。
「我以為是陛下邀請我來呢。」上善君邪魅一笑,說實話,這個女人的模樣還真是吸引人。朱唇微張,輕吐蘭息,一點點的在瓦解著他內心的防線。但是,他喜歡征服而不是被誘惑。
翻身落地,輕巧的沒有一絲聲音。
他的輕功很好,七景兒不禁暗暗贊嘆一下,一抹緋紅隨著她的情緒浮上面容。
男子一步步靠近,在離她極近的地方彎下了身子,發絲若有若無的輕撫她的面容︰「難受麼?」
「是……是你下的藥!」那溫熱的呼吸讓她更加燥熱不安起來,冰冷的石板已經被她的溫度同化,緊緊抓住身上的衣袍,七景兒努力的探尋著另一塊冰涼。
「我若說不是,陛下一定會失望的。」上善君笑笑,竟然棲身在她的身後。輕微的肌膚觸踫讓七景兒不禁顫抖,那冰涼的感覺幾乎驅散了她的理智。
「讓……讓開。」她貪戀那寬厚的胸膛,卻又被最後一絲理智牽制著,不安的扭動著身軀,她的聲音從最開始的惱怒逐漸化為低聲輕喃。
「求你……求你……」小手不受控制的探上他的衣襟,如同藤蔓般纏上了他的身肢。
似有一聲輕不可聞的嘆息聲在兩人心中響起,上善君一滯,竟是忍住了沒有將她推開。她的踫觸讓他極為留戀,成**子身上的暖香讓他有些無法抗拒。
悄然的將被動化為主動,大掌擒住她的小臉,嬌艷欲滴的櫻紅唇瓣散發著誘人的味道。溫柔纏綿的吻毫無預警的落下,七景兒瞬間沉溺了下去。
舌尖自她的唇瓣漸漸滑落,撥弄著她敏感的耳垂,那溫潤的氣息使得她不禁有些輕喘。
大掌劃過精致的鎖骨,停留在那凸起的高峰上,撥弄著峰頂的紅珠,漸漸變得堅挺。
「不……」嘴里模糊的呢喃著,七景兒抗拒,身子卻不由自主的貼近了他。
「唔……恩……」羞人的聲音自喉中吟出滑落在唇瓣邊。
「不要……不要看我……」迷茫的對上那雙深眸,七景兒突然有些害羞,身上的濕涼讓她知道那遮身蔽體的衣袍已滑落一邊。
「去水里……水里……」一**的快感讓她無法忍受,微微的拱起身子想索取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