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右護法大人害怕本君對她圖謀不軌?」正欲上馬的上善君笑了笑,搖搖頭說道︰「我若是要害她,又何必在此等你們。」修長的身形翻身上馬,沒有給季離塵再多一點機會,踢騰的馬蹄聲宣起一股塵土,向南邊奔去。
「這里離洛神河已經不遠,我們要盡快趕到河邊。「洛紫衣走近一直呆愣在馬上的車夫,輕輕的拍了幾個穴位,那車夫才猛地回過神來。
季離塵知道,她是用了獨家的點穴法將車夫的七竅封住,剛才的那些話和事情,他看不到也听不到。與此同時,季離塵已經帶著七景兒回到了馬車內。夜空中 啪一響,是車夫揚鞭的聲音。
七景兒張開眼楮,映入眼簾的場景有些熟悉,雕工精細的木床,隨著船身搖晃而擺動的紗縵。手腕處傳來的疼痛讓她不禁輕輕的「 」了一聲。發生了什麼事情?昨天她好像見到了上善君,還有紫衣,然後自己好像就暈了過去。她現在在哪兒?手上的傷口又是怎麼回事?
「醒來了?」窗口的身影轉過來,溫和一笑。
「離塵?發生什麼事情了?為什麼我會在這兒,這又是怎麼回事?」七景兒抬起手腕,看向他。她已經記起了昨天發生的事情,語氣難免有些責怪的意味。
季離塵尷尬的笑了笑,扶起她靠座在床頭,這才回答道︰「景兒,對不起。」
「我不需要你的道歉,各為其主。既然他才是你真正的主子,我想,你在我身邊的目的我應該已經知道了。」七景兒冷冷的說道︰「我不需要你的道歉,但是,請你告訴我這一切到底是怎麼了。」
「你中毒了,是他為你解的毒。」季離塵知道現在不論說什麼她都听不進去,便言簡意賅的回答著問題︰「這兒,是上善君的主船。你應該來過的。」
「中毒?那我的孩子。」終是母性使然,七景兒最先關心的不是自己如何,而是她與扶蘭的孩子是否有受到傷害。
「孩子沒事。」季離塵安慰道︰「我知道這個孩子對你很重要,所以他開的藥方很是謹慎,所有的藥從抓配到煎熬都是我親手做的,只會對孩子有好處。」
「那……謝謝了。」七景兒突然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她從一開始就對季離塵的出現充滿了敵意,但是他卻沒有做過任何一件傷害自己的事情不是麼。
「是一些寒毒,幸好發現的早,只需按時吃藥便好。只是景兒,你怎麼會中了這種毒還不自知?」季離塵有些疑惑的問道。
七景兒無奈的笑笑,眼中有著無盡的失落︰「這就是帝王的悲哀吧。好了,既然毒已解,我們是不是需要去向那位上善君道個謝。若是我沒有猜錯,這兒應當已經是洛神河上,他倒是一步也沒有耽擱我們的時間。」
「好。」季離塵點點頭,悄悄的松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