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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久不見的天空依舊清朗,萬里無雲,清澈純淨。
晚晴端坐在梳妝台前,臉色平淡,小賤在身後為她盤發,心疼道︰「夫人,你看你這臉色,何必這麼糟蹋自己呢!本就身子虛弱,還總是不肯吃東西,這樣下去命都快沒了!」
說著說著,眼中兀自含淚︰「當日若不是我被人襲擊,夫人也不至于……」
「小賤,不怪你。」晚晴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不要難過。
軟轎就停在醉夢軒門外,晚晴上了軟轎,搖搖晃晃去往王妃的住處。
沿途景色一片蕭索,厚厚的冬雪籠罩了生命的氣息,到了王妃的住處「香閣」,卻突然仿佛走入春季,花木繁盛,欣欣向榮,實在令人驚訝。
入了內堂,空氣中飄散的是清幽的檀木香氣,堂前一樽瓖金的菩薩,供奉著香火。
佛前,王妃著一身素袍,捧著念珠念著佛經。
晚晴進入內堂,先向王妃施了個禮,自顧去取三根香,在佛前跪下。
柳媽輕手輕腳出了內堂,帶上門。
晚晴上了香,拿起身前的佛書,跟著王妃低聲念佛經。
然而,隨著她一開口,王妃突然停下了聲音,晚晴也不由住了口,望向王妃。
王妃靜靜凝望著佛像,平靜的眸子里泛起些許漣漪。
自她流產以來,王妃只派柳媽來探望過,在她的孩子頭七之日,王妃也沒有說過要為她的孩子念經超度,今日突然叫她來為孩子超度,絕不那麼簡單。
王妃總是吃齋念佛不問俗世,晚晴隱隱總感覺她不是個一般的人,連她臉上的傷疤都不像是平常的刀劍所傷。
「晚晴。」許久之後,王妃輕啟朱唇,「你有沒有想過,為你的孩子討回些什麼?」
晚晴心里一震,眼楮里一抹寒光︰「自然想,可惜我無能。」
王妃起身,走到窗前,窗台外擺放著一盆顏色素淡的花,晚晴眼見著有幾分熟悉。
王妃用手輕輕撥弄著花瓣,道︰「這盆花叫夢陀羅。她的香氣能令人迷幻,我上次令柳媽去探望你,她說你的房內擺放了這麼一盆花。」
晚晴立馬想起這盆花為什麼有幾分眼熟。
就在出事前幾日,小賤為她的房間更換過一盆花,出事之後這盆花不見蹤跡。
這麼一想,背脊就有些發冷,她錯將送藥人認錯小賤,飲了那碗催產藥,難道都是這盆花的作用?!
如果說王妃兩個月前已經發現這件事,為什麼要今日才告訴她。晚晴滿月復狐疑,仍舊耐著性子等她繼續說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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