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注視著晚晴的反應，臉上漾起一層淡淡的漣漪︰「你的心性，頗像年輕時的我。榮辱不驚」
她又回到禪位上跪下，手中握著佛珠，凝神注視著佛像。
晚晴道︰「賤妾怎敢和王妃相提並論。」
王妃微微揚起面孔，道︰「當初我也從妾位，備受欺凌。如今，佔據著王妃之位的是我，與我相爭的人，早就挫骨揚灰。」
挫骨揚灰，四個平平淡淡得字將當年王府內硝煙彌漫的戰場一瞬間推至眼前——晚晴猛然睜大眼望著她，可惜重重傷疤掩蓋了猙獰的面孔下的表情，一切，就像一個謎。
說出這段話後王妃亦在佛前沉默，清靜的佛堂安靜如昔，檀木香氣縈繞鼻尖，菩薩溫柔的望著兩名女子，仿佛無聲的述說著什麼。
榮王妃臉上的神色沉靜如常，不知是在醞釀還是在回憶。
眼中終于還是瀲灩四起，她微合雙目，低低嘆道︰「往事不提也罷，今日找你來，是有另一要事。我曾經因機緣巧合習得一門香術，不客氣的說一句，當世無人能出我之上。如今我不再過問俗世，如果你有興趣，我可以把我所學完完全全教給你。
晚晴眼楮一亮︰「可是古香術？」
她對于「香術」有過耳聞。世間萬物都有其獨特的氣味，不同的香氣會產生不同的效果，世間的奇珍異草種類繁多，傳說神婆將香氣經行調配，許多奇香應運而生。香能令人寧神，令人狂躁，能治愈疾病，或具有劇毒……漸漸這些擅長用香的人自成一派，形成香術。
香術曾經風靡一時，後又銷聲匿跡。只因香氣令人難以提防，有些香又實在惡毒，影響甚大，漸漸絕跡。
王妃露出贊許的神色︰「原來你听說過，你的見識倒是很廣博，與尋常女兒家大不一樣。香可為藥，亦可為毒，善惡，都在一念間。」
晚晴突然明白了王妃今日千回百轉的含義，她道︰「王妃是要我用香術對付……」
「我佛慈悲。」榮王妃淡淡低首，打斷了晚晴的話。
王妃提起往事……又提起香術，難道她從前利用香術爭寵？那麼，她現在的模樣，會不會是香術的反作用？千般萬般的想法掠過心頭，晚晴雙膝跪下︰「王妃若願相教，晚晴感激不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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