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在無聲無息中過去了,與遼的戰爭卻沒有停止過。入春已久,本該春意乍暖的時候邊地卻依舊下著雪。
忙完了醫帳的事情,雲兒在帳外無聊的走著。自從李晨曦回來後,她也可以再次進入醫帳了。
「陳將軍,皇上的身子是一日不如一日,可這太子之位卻一直空懸著,不知您是保薦哪位皇子呢?」一句蒼老的聲音從帳內傳到雲兒的耳中。雲兒走前站在營外細听。
「秦大人,您位居尚書一職,定是知曉朝中動向,不知您有什麼高見?」陳將軍問。
「老夫被皇上派來軍營也算是遠離朝政了,不過皇上似乎有意襄王繼承大統,且論身份才華都極有可能是襄王。」
「若是襄王繼承皇位,那本帥將小女嫁給襄王可是明確之舉,只是怕那皇後之位被潘相之女給佔去。」
「將軍莫憂,那潘語寧自產後就一直重病,怕是活不久了。」秦大人幸災樂禍的說。
「就怕出什麼意外。況且那潘語寧還生了個兒子。」
「將軍,若真是有什麼意外就殺了她,那孩子,哼,讓他夭折不就可以了。」
雲兒听後一驚,不小心踩塌了身邊的雪。「何人?」郭將軍從營帳出來,只見帳外一片腳印卻不見人影。秦大人也跟著出來,「什麼事?」
郭將軍笑道︰「想是小兵路過踩塌了雪。「說著領著秦大人進去。
躲在樹後的雲兒見人進去,拍拍胸口大喘著氣,「還以為要被五馬分尸了呢。」
「小白臉你什麼不好學竟然學人家偷听,若是他們把你當成遼國的奸細就不是五馬分尸那麼簡單了。」方才幸好李晨曦及時出現,要不她可就慘了。
「知道了,李將軍的大恩大德真是讓我終身難忘啊。」雲兒白他一眼。
「這可是你說的,以後我可是要討回來的。」李晨曦笑道。
「小氣。」
「喂,你多久沒有洗澡了,怎麼全身都是臭味。」李晨曦故裝厭惡的捂住鼻子。
雲兒聞聞自己身上的確有股怪味,她不好意思的笑笑,「嘿嘿,好像快兩個月了。」自從來了這里洗個澡比登天還難,以前有宮離幫自己在帳外守著,可是現在忙得連好脾氣的宮離都不理自己了。
「哎,讓你與我住一起你不听,現在知道沒有我連洗澡都麻煩了吧。」李晨曦一副‘你不識貨’的表情看著雲兒。
雲兒不理他,想到剛才听到的內容,「你說誰會繼承皇位呢?」雖然知道,但還是想問,只是不知道自己提到趙恆竟然會如此平靜。
李晨曦盯著雲兒見她一臉無波才說︰「論資格,大皇子、二皇子早逝,襄王是三皇子應由他繼承,論才華眾皇子中應屬襄王最突出,若六皇子在世該是他最大的競爭對手。」
「你說六皇子的死和他有關系嗎?」
「沒有,以襄王的才智不可能放這種錯誤,只是世人應該都認為是他殺的,怕是有人故意陷害吧。」李晨曦肯定的說。
「看來歷史這東西是不可能出半分假,他是注定的皇帝。」雲兒自言自語的說著。
「我倒是不希望他繼承皇位。」
「為什麼?」雲兒不解的看向李晨曦。
「襄王若當了皇帝怕我爹就慘了。」
「啊?」雲兒滿臉問號。
「走,我帶你去個地方。」說著就拉著雲兒往山上走。
步行半個時辰終于在一片樹林前停下,映入眼前的是一片冒著煙的水池,「你帶我來這里郭干什麼啊?」
「自然是洗洗你這身臭味。」李晨曦理所當然地說。
「這是溫泉嗎?可是我……」我是女生怎麼可以在你面前洗啊。雲兒自然不敢把後半句說出來。
似乎明白了雲兒在想什麼,李晨曦挑眉道︰「放心我對你這小白臉沒興趣,我去前面看著,免得你被豺狼給叼了去。」說完就轉身離開。
雲兒褪去身上的衣服,慢慢地走進溫泉內,溫泉的水很舒服,雲兒也緩緩的進入夢鄉。
突然一陣打斗聲將雲兒從睡夢中吵醒,往遠處看去李晨曦正和一黑衣人打斗。雲兒現在是出去也不是不出去也不是。正在雲兒做心理斗爭的時候,一件衣服落在自己身上,跟著整個也懸空了,原來自己已經在黑衣人的懷中。
「你是誰,是土匪還是奸細啊?劫財劫色都可以,千萬不要殺我啊。」雲兒顫抖著聲音說。
「都可以。」黑衣人拖著雲兒在一片樹林停下,有些不悅地詢問雲兒。
「你是張睿?」雲兒大叫。
「你不是說都可以嗎,你沒有財我只能劫色了。」張睿拿下遮住臉的黑布冷著聲音說。
「不行,我剛才只是權宜之計,既然是你我就放心了。」總覺得張睿對自己不會造成傷害,畢竟以前是愛過雲兒的。
「你跟我回洛陽。」張睿牽起雲兒的手。
「為什麼要回去,我現在走就是逃兵,何況他們需要我。」雲兒有些不解。
「雲兒你听話,和那些人在一起很危險。」
「張大人我的事情不要你管。」雲兒有些氣憤。
張睿一把抱住雲兒,唇欺上她的,狠狠吻上雲兒。雲兒被這突如其來的吻驚得大腦空白,瞪大眼楮盯著張睿。
等意識回到大腦,雲兒用力的推開張睿,狠擦嘴唇,「你竟然……」
「因為你是雲兒,所以跟我走。「張睿霸道的再次牽起雲兒的手。
「我不是雲兒,你沒有權利干涉我。」
張睿身體一僵,眼底的痛一閃而過,他冷著臉對雲兒說︰「你真的不走。」
「不走。」雲兒堅決的說。
「好,你別怪我。」說完張睿扔下一個包袱旋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