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隔了一個世紀那麼長,雲兒似乎也察覺到自己說錯了什麼話,干咳兩聲,「我會負責將你的傷治好的,你快趴好了。」
晨曦的眼中瞬間暗淡了些,但還是扯出一抹笑,點點頭。
雲兒轉身拿過身邊的藥箱,將里面的金創藥拿出,敷在晨曦的傷口處。看著晨曦的傷有點內疚有點心痛還有點害羞,天啊,竟然是害羞,自己以前做醫生的時候這種場面可是見了不少啊。
而在風月場上穿梭慣的晨曦臉上也浮出一絲紅暈。
上好藥,雲兒起身收拾好身邊的藥箱,看著晨曦疑惑地說,「你對軍營發生的事有什麼看法。」
「這行軍在外遇到瘟疫也是常有的事,只是這次的確很奇怪,為何遼軍會算準了這個時間突襲,除非……」
「有奸細。」雲兒難以置信的看著晨曦。
晨曦點頭,「只有這個可能了。」
「這瘟疫又不是人所能控制的,就算有奸細遼軍也不可能準備如此充分的突襲我軍啊。雲兒仍是不解。
「的確很奇怪。」晨曦趴在床上鎖眉深思。雲兒也不禁皺眉。
「難道是瘟疫有問題。」
「瘟疫是人為的。」
兩人皆是一愣,竟然想到一塊去了。
「若真是這樣,我要去查查。」雲兒正義感又生。
「不行。」晨曦怒吼。
「喂,我說李晨曦,查出真相也是為了你好,現在軍營里講不定還有多少人懷疑是我們做的呢。」雲兒沒好氣的說。
「那你知不知道有多危險,我受傷了也不可能保護你。」晨曦有些無奈。
雲兒一愣,保護自己,這個整天和自己斗嘴的人說要保護自己,想到這,說話的語氣不禁好了些,「你放心,我還可以找宮離幫忙。」
「又是他,你和他似乎和要好?」听到她找別的男人幫忙,有些微怒。
「在這軍營里我想他該是值得信任的人,且也是上好的大夫,有他幫忙我想會更方便一些。」
晨曦別過臉,不看雲兒,「既然他那麼有用,那你現在去找他吧。」話中充滿妒意,只是這兩人無人注意罷了。
「也好,你好好休息,我現在就去查查。」說著幫晨曦掖好被子,就往帳外走去。
「小白臉,很多事情要深思熟慮,你看見的未必就是真的,你自己小心。」晨曦依舊背著身子。
雲兒疑惑的看了晨曦一眼,便出去了。
晨曦轉過頭,看向帳外,莫名的失落,竟然也恨自己為什麼要受傷,他似乎忘了這傷是為了誰受的。
在另一個帳篷里,卻是在想著算計別人。
「將軍你打了李晨曦要怎麼向老家伙交代?」秦祿疑惑地問。
「你覺得他管得了嗎,將兒子放在軍營里一切都是我說的算。」郭將軍滿是自信。
「可是老夫認為韓雲那乳臭未干的小子也該除了,那日帳外之人秦某敢肯定定是那韓雲。」秦祿臉上露出一抹殺意。
「這是當然,韓雲那小子是該除了,不過听小女說襄王似乎還請他去府中住過時日,難道他是襄王的人?」
「是不是襄王的人一查便知,老夫這就派人去查查那韓雲的底細。」說著秦祿便往帳外走去。
陳將軍拾起桌邊的一封書信,打開,露出一抹若有似無的笑。
夜色濃于水,軍營篝火隨風晃動,遠處一縷縷的煙霧便是在焚燒那些染上瘟疫而死的戰士的尸體。
雲兒站在帳外,看著遠處搖曳的煙,若有似無,那是那些枉死的人的冤魂嗎,戰士死在敵人的刀下或許是死得其所,可是敵人未殺,卻枉送了姓名太殘忍了。
「阿雲,進去休息吧,你的嗓子還沒有好。」宮離從帳內走出。
雲兒也不回頭,只是看著遠處,「為何短短的兩日竟會發生那麼多事。」
「這戰場上本是如此,何況這瘟疫盛行。」宮離站在雲兒身後也看著遠方,眉宇間有淡淡地悲傷。
「你說這瘟疫為何如此突然?」還是淡淡的語氣。
宮離沉思,「確實古怪,沒有任何征兆,軍醫們也沒來得急檢查尸體,也不知道是何原因引起的瘟疫。」
「沒有檢查?」雲兒震驚地轉身看著宮離,難以置信。
「嗯,郭將軍有令這瘟疫流傳太快,實在是控制不住,為了預防瘟疫繼續流傳下去,患上瘟疫死去的士兵的尸體要立刻火化,現在焚燒的已經是第五批了。」
太奇怪了,這于理不合,若連尸體都不檢查要怎麼對癥下藥,這樣豈不是讓瘟疫一直蔓延,那整個軍營將會變成人間地獄,太可怕了。難道是有人故意阻止,是誰,雲兒突然睜大眼楮,不可能,如果連全軍的首領都是遼人的奸細,那這簡直太恐怖了,那這國家豈不是完了。
「阿雲,你怎麼了?」看著雲兒變幻莫測的神情,宮離有些擔心。
听到宮離關切的聲音,雲兒回神,擠出一抹微笑。「我沒事,我們回去休息吧。」
看著兩人走進營帳,不遠處的身影也消失在夜色中。
「咚,咚,咚……」天際剛剛泛白,陣陣擊鼓聲不絕于耳。整個軍營陷入了緊張狀態。
雲兒披上衣服,急奔出營帳,拉住一名士兵,「發生何事了?」
「遼軍突襲我軍北面,將軍下令全力支援。」說著士兵就向操練場跑去。
又是突襲,近萬的將士死在所謂的瘟疫下,現在的兵力基本上無法抵抗遼軍,這瘟疫到底是怎麼回事,那麼凶猛,讓人不出一刻斃命。
「不好了……第一營將士皆染上瘟疫,吳軍醫急招所有軍醫速去第一營。」雲兒剛想入帳,就被遠處的叫喊聲震住,都染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