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軍近一個月,大軍終于浩浩蕩蕩到達汴京城外。
大軍在城門外停下,雲兒坐了那麼久的馬車終于可以停一停了,所有的將軍都在隊伍的最前面,軍醫的馬車則是在中間,兩人隔了很遠的距離,想說上幾句話都要等著大軍休息的時候。
「本王奉父皇之命前來迎接郭大將軍。」城門前一男子帶著百官前來迎接。
郭淮有些奇怪的看著男子,來的為什麼不是襄王。但還是恭敬的下馬,上前跪下,「臣郭淮叩見王爺。」所有人都跪下。
晨曦看著來的人,心情也愉悅了不少。
趙元份趕緊上前扶起郭淮,「大將軍嚴重了,父皇身體不適特讓本王來迎接,還請大將軍不要見怪才好啊。」
「臣不敢。」郭淮依舊恭敬。
「那各位先回家見見家人,晚上父皇在御花園設宴為各位將軍洗塵。」趙元份還是滿臉的含笑。
「臣等謝過皇上,謝過靖王。」郭淮又是一跪。
趙元份上前扶起郭淮,站直身子,「大將軍不知韓雲可在?」
听到自己的名字,雲兒趕緊上前,晨曦疑惑的看了趙元份一眼,又看著從後面走前的雲兒。
「韓雲拜見王爺。」雲兒恭敬的跪下。
靖王打量了雲兒一番,才說,「起來吧。」
唉,這麼冷淡的語氣,還真是等級差別啊。
「謝王爺。」雲兒慢慢起身。
「韓雲,父皇現身子不爽,命你即刻進宮。」依舊是公式化的語氣。
雲兒疑惑的看著趙元份,但還是跟著一個僕人進宮了。
「大家各自回府吧。」趙元份揮手示意。
郭淮帶著所有人離開,晨曦叫住趙元份,「靖王請留步。」
大家頓了頓腳步,看了晨曦一眼還是離開了,趙元份停下。「李將軍有事嗎?」
見大家都走遠,晨曦才開口,「皇上叫她進宮真的只是看病?」晨曦一臉狐疑,還很擔心。
趙元份也不再裝高高在上的模樣,他們兩個人不需要這些禮節,「她?是誰啊?」趙元份故意裝成一副不了解的模樣。
晨曦抓狂,「我說趙元份你不要再裝了,你明明知道我在說誰。」
趙元份了然的點點頭,「我不是說了嗎,父皇讓他進宮治病啊。」他真的是听皇上這樣講的。
「真的嗎?」晨曦有些不信。
「哈哈……」趙元份一陣狂笑,「晨曦,你不會也對男人有興趣了吧。」趙元份一臉曖昧。
晨曦鄙視的看了趙元份一眼,「我可不敢搶你的風頭啊。」
「好啦,不尋你開心了,走我們喝幾杯去。」趙元份拉著晨曦往酒樓走去。
晨曦打斷他,「喂,你要我穿成這樣去喝酒?」晨曦一身盔甲,有些看白痴的看著他。
「是是是,走,去宰相府。」說著又往宰相府去。
晨曦將手搭在趙元份肩上,又是一副痞痞的樣子,「你不是在封地嗎,怎麼回來了。」
趙元份臉色有些凝重,「父皇病重,召集所有皇子回宮,看來這次嚴重了。」
晨曦不以為然,「那今天怎麼不是襄王來,是你?」
「父皇將他留在身邊,誰知道有什麼事情。」趙元份拉著晨曦往加快步伐,他不喜歡聊這樣的話題。
晨曦看著趙元份,自己也為有這樣的一個朋友而開心。
皇宮內,雲兒緊跟著帶她進宮的太監,繞過一道道宮門,終于到了福寧殿,雲兒心中莫名的喜悅,過了今天她就就自由了,可以回去見銅雀樓的好姐妹,還可以和李晨曦在一起了,她相信皇帝會放了她,他一定知道自己是女子。
「韓太醫,皇上有請。」通報的太監從里面出來,在雲兒面前躬身說。
「是。」雲兒同樣躬身回應。
進了福寧殿,里面如往常一樣宮人各司其職。終于看到了皇帝,他正在一邊的主桌上看書,雖然他掩飾了自己的病態但是雲兒依舊可以看出他已經病入膏肓了。
「臣韓雲叩見皇上。」雲兒在桌前跪下。
皇上緩緩的抬起頭,「你們都下去吧。」皇上命令身邊的宮人。
宮人欠身離開,雲兒倒是疑惑不解。
「韓雲你起來吧。」皇上起身向身邊的軟塌走去。
「謝皇上。」雲兒起身,對于這個皇帝她還是要小心的,他知道自己是女子卻從來不說破。
皇上拍拍身前的座位,「來,坐。」皇上露出難得一見的笑容,很慈祥,這倒是讓雲兒心里七上八下了。
「是。」雲兒躬身,便在皇帝身邊坐下。
「唉……」皇帝嘆氣,「你是不是很奇怪朕為何現在招你過來。」
雲兒頓住,心里疑惑皇上現在實在是太奇怪了。「臣不敢。」
「不要害怕。」皇上的神色很疲倦,聲音很輕,「其實你是在洛陽銅雀樓長大,你叫柳雲兒,你母親叫柳如雲,是嗎?」
雲兒震驚,她沒有想到皇帝會知道的那麼清楚,雲兒趕緊跪下,「臣最該萬死。」她害怕了,如果他要殺她怎麼辦,她才剛剛和李晨曦在一起。
「莫害怕,起來吧,朕既然把宮人都遣出去,自然是不會怪罪你。」依舊是很輕的聲音。
雲兒戰戰兢兢的起來,坐回原來的位置,繼續听皇上說。
「你不知道,你出生的那一刻朕是看著你長大的,不要奇怪,甚至于你的母親朕也是看著長大的,而你的祖母卻是朕一生都不會忘記的人,四十年前她改變了太祖皇帝也就是朕的哥哥趙匡胤一生……」皇帝的思緒漸漸被拉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