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貴你放我出去吧。」晨曦的聲音很虛弱,卻是請求著李貴,他也是天天在懇求著他。
「少爺,你就別為難奴才了,大人那里可是發話了,如果誰敢放了你,我們全家都要離開汴京城,你也要為了我們這口飯碗著想啊。」這些話李貴也是天天勸著晨曦,他當然心疼自己的主子,也不忍心看著自己的主子漸漸憔悴,沒有了往日的風采,可是他也明白若是自己幫了他,那自己就是斷送晨曦生命的凶手,那他又怎麼對得起大人呢。
晨曦揮手將李貴喂來的飯打開,可是這一個輕輕的動作已經讓他氣喘連連,「你去告訴我爹,若雲兒死了,我便不會獨活,除非他想一輩子像現在這樣控制我。」憤怒與心痛夾雜在一起,他的喘息越來越重。
「少爺,若你是真心為了柳姑娘好就更要好好活著。」李貴輕拍晨曦的背部,他也很無奈。
「李貴求你了,雲兒沒有時間等我了,現在馬上就要天黑了,我現在不去救她,就沒有機會了。」晨曦拉著李貴的手臂,整個人跪在床上,眼楮泛紅。
李貴跪在地上,他不敢看著這樣的晨曦,他眼中的少爺一向是英俊瀟灑的,哪里是現在這幅憔悴無助的樣子,「少爺李貴求你了,你不要逼我了,現在你這樣怎麼救柳姑娘。」
「李貴求你了,求你了……」晨曦整個人跪趴在床上,他幾乎用掉了所有的力氣。一直呢喃著這句話。
「你哪也不用去。」李楨從門外進來。
「大人。」李貴躬身向李楨行禮,便離開了。
李楨走至床邊,冷冷的看著自己的兒子,「你想怎麼救她,去劫天牢?」
自從將晨曦關在房中,他從來沒有來看過晨曦,此刻,他有些心寒,自己以前那樣想望子成龍,可是現在他希望他和以前一樣,即使一直逗留風月場所,也總好過和自己的妹妹在一起。
「不用你管。」晨曦趴在床上恨恨的說。
「救她可以。」李楨依舊冷冷的,晨曦吃驚的看著自己的父親,他怕自己听錯了。
「但是你要答應我,不準和她在一起。」
晨曦愣愣的看著他,「為什麼?」
「你也可以選擇不救她。」李楨知道晨曦一定會答應他的。
晨曦盯著李楨,他想知道李楨的話有多少可信,但是他找不到一絲謊言,「好。」先把人救下再說,以後會有辦法的,反抗自己的父親他不是一次兩次了。
他的兒子他太清楚了,只是假裝答應他,可是他會讓他做到的。
「你呆在這里,不準胡來。」李楨又有些無奈,又有幾分決絕。
晨曦點頭,乖乖的躺好,「我現在這樣哪里也去不了。」晨曦又恢復了往日的樣子。
李楨深深的看了晨曦一眼,轉身離開了房間。
也已經深了,可是襄王府趙恆的房間,趙恆坐在上位吩咐著身邊蒙著面的人。
「王爺,宰相大人求見。」門外傳來裕福的聲音。
趙恆疑惑的皺緊眉頭,這個老狐狸深夜來找自己是為什麼,李楨一向不是都在自己面前裝模作樣的嗎?「讓他進來。」
趙恆揮手讓身邊的人下去,自己拿起案上的書,可是腦中一直在想李楨深夜拜訪的目的。
「老臣拜見王爺。」李楨一進門便沖座位上的趙恆行禮。
趙恆放下手中的書,「宰相大人深夜拜訪不知所謂何事?」趙恆也不叫李楨起來,這個在背後一直反對自己的人,他倒要看看能裝到什麼時候。
李楨顧自起身,「王爺也該清楚我在朝廷的地位,如今皇上病入膏肓,想來有很多王爺都在覬覦太子之位。」
看他也不再裝,趙恆也不再偽裝自己的野心,「宰相大人的意思是要與本王做對。」
「我只是想請襄王幫個忙。」李楨找張凳子坐下,他本來就不是一個卑微的人,在官場上自己只能裝成這樣來保護自己。
「哦?宰相大人也有要找本王的地方?」趙恆挑眉,嘲諷的看著李楨。
「王爺不必諷刺本官,我要你救一人。」
「救誰?」他倒是好奇,還有什麼是他做不到的。
「柳雲兒。」
趙恆愣住,救雲兒,為什麼?難道是為了他的兒子李晨曦,可是他知道李楨不是這種人,「為什麼要救她?」
「他是我的失散在外的女兒。」李楨也不隱瞞。
趙恆很驚訝,他很懷疑李楨的話,他一向潔身自愛,他的夫人只有一個孩子他怎麼會還有一個孩子。「宰相大人說笑了。」趙恆扯出一抹笑。
「襄王應該了解我。」李楨放下手中的茶,他表面裝得很冷靜,可是心里卻在擔心,自己在襄王面前毫無保留,會怎麼樣。
「她泛的是死罪,本王也無能為力。」趙恆故作為難。
「我知道惠王也有不少人支持,只要王爺幫我救出柳雲兒,我願意讓我的人擁護你,甚至交出我手中的權利。」
趙恆權衡再三,的確,有了李楨的擁護自己得到那個位置要方便很多,而且救出雲兒也是自己想做的。「救她可以,但是我還要更可靠的保證。」
「只要幫助你登基,我馬上離開京城,告老還鄉。」李楨將自己的想法說出,他本就打算離開。
趙恆假笑,揮揮手,「那倒不要,本王還要仰仗宰相大人啊,本王要你的女兒。」
李楨愣住,他不想為雲兒做這種決定,她是自己心愛女人生的孩子,他不想去勉強她,但是他又要拿他的兒子怎麼辦。
「王爺,你救出再說吧。」李楨起身。
趙恆仔細想想,也不再為難,「好。」
「那下官告辭了。」李楨鞠躬離開。
救雲兒的方法自己有,只是有些殘忍,本打算讓人去劫天牢,看來現在可以不用冒險了,有了李楨的幫助,自己何必為難自己。叫來暗室中的人,「把你的人叫回,本王改變計劃了。」
那人應聲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