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心童覺得自己似乎真的死了,她渾身沒有感覺,麻木,思緒漂浮不定,她好像看到了穿著白色衣服的醫生,護士,還有一雙讓她害怕,不願觸及的焦慮目光。
「先生,夫人太虛弱了,所以在生活方面,我是指夫妻之間的……」
「我明白!」
那個冰冷的聲音響起,似乎毫無感情。
當周圍漸漸安靜下來的時候,心童好像躺在一個人的懷抱中,溫熱的氣息一直包圍著她,她感到舒適,安詳,眼楮無力睜開,人沉沉地睡了過去。
男人坐在木屋的床上,凝視著懷中疲憊的女人,他這樣抱著她已經很久了,她好像孩子一樣地依賴著,緊抓著他的衣襟,似乎危險仍舊在周圍,只有這樣的依偎才能讓她感到安全,可是他安全嗎?他不安全,他是她的噩夢。
心童的面頰上已經有了血色,眼眸低垂,呼吸均勻,睡得很熟,很沉。
剛才震懾心魄的血紅還殘留在他的記憶里,只在那一刻,他竟然害怕了,害怕這個女人就這樣死去,他的手指插在了發絲之間,目光看向了窗口,他不該這樣對待她嗎?還是從一開始接近她就是個錯誤,她看起來脆弱,毫無反抗能力。
頹然地放開了水心童,男人起身下床,高大的身軀走到了沙發邊,抽出一支香煙,叼在了嘴里,然後打著了打火機,就他要點燃香煙的時候,床上傳來了心童輕微的咳嗽聲。
打火機的火焰熄滅了,香煙重新塞回了煙盒中,他竟然不忍打擾這樣的沉睡,煙會讓她的咽喉干澀,發嗆。
這時,馬克走了進來,將一杯姜水遞給了男人,已經大半天,先生一直看護著這個女人,他的身體也被冰冷的海水浸透了。
「先生,您也喝點吧。」
「我沒事!」
男人揮了揮手,馬克只好退了出去。
男人捏了一下額頭,轉身也走出了房門。
房門外,他抽出了一支煙,點燃後慢慢地吸了起來,馬克站在不遠處低著頭,話也不敢說一句。
「馬克,我要出去幾天,這幾天,你要看好她!」男人命令著。
「是,先生,用不用再拴住她?」馬克覺得只有拴住了,似乎才保險一點,夫人幾乎抓住任何機會都想逃走。
「不用,她可以出來走動,但你不能離開她一步,如果下次再發生這樣的事兒,你就卷鋪蓋離開夜鶯島。」
「是,先生,一定沒有下次!」馬克發誓著。
一支煙吸完之後,男人抬起皮鞋,向白色的別墅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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