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夜里,如果不是馬克那個笨蛋通風報信,魯妮楠就得逞了,不過就算沒有成功,這個女人也該知道她的厲害了,怎麼還有膽子出現在這里,竟然還僅僅穿著睡裙?又是卑劣的勾引,這個女人好犯賤。
心童並不願意穿著睡裙出來,她的衣服都破了,剩下的也就這件還能見人的睡裙而已。
拿走了腳下的東西,心童護住了衣襟,抬頭看向了司徒燁,而司徒燁也看向了她,眼中的深意讓心童到了嘴邊的話說不出來了,但她的眼神是不屈的,她此時竟然鼓起了勇氣面對他,不怕他。
司徒燁的目光冷傲地凝視著她,居高臨下猶如君王不可侵犯,他驅馬慢慢地走到了心童的面前,在水心童身前停了下來,眼中泛起了戲弄。
「你辛辛苦苦跑了這麼遠,別說就是為了見到我。」
他淡然地笑著,就算經歷了昨夜,她喪失了所有尊嚴,喘息在他的身下,她仍舊敢用這麼清高的眼神看著他,一個不一樣的女人,也許他該想個辦法戳戳她的凌厲。
心童下意識地退了一步,白馬離她太近了,讓她幾乎看不清馬上傲慢的男人。
「我想,你做了一個錯誤的決定,所以我來更正你的錯誤。」
心童的語氣十分堅定,她不要搬到別墅里去,司徒燁也不必拿出他所謂的憐憫,她是囚犯,木屋才是最合適她的空間。
「哈哈,我的錯誤需要你來更正?」
司徒燁狂妄地大笑了起來,在這里,就算他錯了,也沒有人敢更正,她只是一個小小的囚犯,除了服從,她什麼權利也沒有,誰給她的膽子更正他的錯誤?
他冷漠地哼了一聲,豹子一樣的眼眸微微地眯著,他伸出了馬鞭,用馬鞭的桿兒挑起了心童的下巴,冷漠地說︰「也許馬克沒有和你說明白,清晨我騎馬的時候,不希望被打擾,而且我對你所謂的更正,一點興趣都沒有。」
「我不想……」
不等心童說出來,馬克就飛奔了過來,他拉住了水心童的手臂,用力地往回拽著。
「夫人,走,回去吧!」
「我不回去!」
水心童一把甩開了馬克的手,他是馬克的主人,可不是她的,如果拋去在床上無恥的折磨,她沒有害怕這個男人的理由。
「不要理她,讓她在這里發瘋!」
司徒燁將馬鞭拎在了手里,白馬又上前一步,他俯,傲慢地盯著水心童的眼楮︰「看來那些藥讓你容光煥發,精力充沛了。」
「自大狂,有本事你下來,猥瑣!」水心童無所畏懼地揚起了面頰,讓自己的下巴高高揚起。
「有意思。」司徒燁看著水心童的這個表情,竟然露出了一絲欣賞的微笑,他的目光看向了馬克︰「你現在可以回去做你的事兒了,這個女人留在這里,我要好好教訓一下她,讓她知道,該怎麼和主人說話。」
「是,是,先生。」
馬克低下了頭,實在想不明白,夫人怎麼總是惹先生生氣,明明小胳膊拗不過大腿,她還是不肯認輸,不吃苦頭才怪,馬克管不了那麼多了,他轉過身,向回走去。
「現在你想走開,也不可以了。」司徒燁冷笑了起來,目光看向了馬廄。
「燁,不要理這個女人!」
魯妮楠騎馬走了過來,厭惡地看著水心童。
「難道你受到的教訓還不少嗎?真該讓那些工人壓死你,賤人,一個不要臉的囚犯,還敢站在燁面前趾高氣揚?」
「你這個毒婦!」
心童想到了這個女人昨夜的行為,簡直就是天理不榮,自己遭受了非人的待遇,她竟然沒有受到一點點的懲罰,司徒燁在縱容這個女人,沒有人教訓她,水心童卻不會放過這個壞女人,她氣惱地俯,撿起了一個石頭,狠狠地沖著魯妮楠的紅馬扔了出去,石頭一下子打在了紅馬的脖子上,紅馬受到了驚嚇,嘶叫著跳了起來。
「啊!救命!」魯妮楠尖叫了起來。
司徒燁及時出手抓住了馬的韁繩,不然紅馬一定會飛奔出去,魯妮楠也會被紅馬甩下馬背。
魯妮楠嚇得面色蒼白,她氣惱掄起了馬鞭,狠狠地向水心童抽了過來,可是揚起的馬鞭被司徒燁抓住了。
「你給我住手!」
「燁,你看看她,哪里還像個囚犯,竟然敢拿石頭打我?」
魯妮楠嬌嗔地收了馬鞭,在司徒燁的面前,她不敢太過放肆。
「給她牽一匹馬出來。」司徒燁凝視著水心童,冷漠的說住了這句話,馬廄里的工人趕緊跑去牽馬了。
「她騎馬?可笑!」
魯妮楠張大了嘴巴,她鄙夷地指著水心童大笑了起來︰「夜鶯島馬廄里的馬,都是純種的好馬,這個賤女人騎過了,它們還有什麼顏面留在這個馬廄里,這個女人會玷污了它們。」
「誰要你們騎馬,和你們並駕齊驅,有辱了我水心童的名譽!」心童冷冷回敬。
魯妮楠紅著臉,失態地吼著︰「你以為我願意和你一起騎馬你,這個女人,只有被騎的份兒!」
「你!」
水心童的臉一陣紅一陣白,只有被騎的份兒,她在影射什麼,影射她是一個隨便什麼男人都可以上的女人嗎?她一把抓住魯妮楠的韁繩用力一拽,紅馬這次受不了,急速沖了出去,魯妮楠一掉了下來,摔得眼淚都流出來了。
「燁,打死她,這個賤人!」
司徒燁只是漠然地看著水心童,她剛才拽馬的韁繩,動作十分熟練,毫無畏懼,這說明這個女人會騎馬,不然她不可能將魯妮楠弄下馬來。
「給她馬!」司徒燁命令著。
馬廄的工人將另一匹高大的白馬牽了出來,送到了水心童的面前,那馬異常健壯,比魯妮楠的紅馬威武多了。
魯妮楠揉著自己的,一看到牽出了這匹白馬,不覺來了精神。
「讓她騎,摔死她!」
然後她爬了起來,費力地爬上了紅馬,但她不敢離水心童太近了,而是躲避在了司徒燁的身後,唯恐天下不亂地說︰「賤貨,讓你頭破血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