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讓心童如釋重負,原來邋遢也有好處。
「以後不要惹先生生氣了,你不知道,昨天晚上,先生多擔心你,听到消息後,第一時間被騎馬去了工棚。」馬克替司徒燁說著好話。
「那是因為他怕他的玩物早早死了。」
水心童說完,機械地向樓上走去,女佣趕緊趴在了她站過的地毯上,仔細地清理著,別墅的整潔似乎因為她的出現變得邋遢不堪。
心童的臥室在三樓西側,只有衣櫃,大床,沒有過多的裝飾,地毯是白色的,和他的房間一樣整潔,只要存在的東西都是昂貴和高檔的。
她走到了窗口,向窗外望去,別墅的院子里狼狗被放出來了,它們飛快奔跑著,攪鬧著,十分開心的樣子,很快,它們似乎發現了什麼,飛快向東面奔去,水心童抬眼望去,司徒燁正從東面大步走了過來。
很快他走進了別墅的大門,那些狼狗不敢跟進來了,一個個搖著尾巴外面等候著,馬克走了出來,喊了一嗓子,狼狗都紛紛退開了。
接著水心童看到魯妮楠,那女人一副氣呼呼的樣子,走到了哪里都亂踢著東西,女佣和工人都躲避著她。
馬克最倒霉了,她沖上來直接給了他一個耳光,馬克捂著自己的臉,竟然也不敢反抗,不斷地說著什麼。
刁鑽的女人,水心童收回了目光,馬克也真夠窩囊的,憑什麼讓那個女人打了,還一副不敢聲張的樣子。
門口,一個女佣走了進來,將一些衣服掛在了櫃子里,然後把一套新的睡群送到了水心童的身邊。
「外套和裙子都掛在衣櫃里了,我把新的睡裙放在這里,您洗澡之後換上吧。」
「謝謝你。」
心童很感激她,因為身上的睡裙已經沒法穿了。
「這是先生吩咐的,不用謝我。」女佣似乎很怕和心童說過多的話,毫無表情地放下睡裙出去了。
心童關上了房門,打開了衣櫃,她看著那些衣服,這次多了很多,至少也有十幾件,但相比從前,她有自己的衣帽間,里面的衣服應有盡有,穿也穿不過來,現在卻因為能有十幾件衣服而感到滿意了。
拿出了一套白色的裙子,她用手指輕輕地撫模著,她無法忘記自己學芭蕾舞時候,費振宇買給她的白色公主裙。
「振宇哥,你真的忘記了心童嗎?」
她對他的愛已經模糊了,淡化了,甚至不再那麼期待和渴望,只是曾經的回憶困擾著她,讓她不能忘記過去的美好。
推開了洗浴間的門,這里和司徒燁的浴室一樣奢華,只是沒有鏡子,只有光潔的牆壁和浴缸。
她多想泡在浴缸里,好像以前一樣享受泡泡浴,可想到這里是那個男人的地盤,她只能快速沖洗自己的身體,防止他突然推門進來。
洗好了,她在浴室里換好了白色的裙子,雖然沒有鏡子,她也能感覺出來,她好像又回到了從前的純潔和美麗,但其實,她已經不純潔了,是一個被玷污了的女人。
嘆息了一聲,心童推開了洗浴間的門,聞到了空氣中有股淡淡的煙草味道,她膽怯地舉目望去,發現沙發里,司徒燁已經換掉了馬裝,穿著一件黑色的襯衫,白色的褲子,襯衫領口的扣子散開著,他的手里夾著香煙,目光微眯著看向了她。
他什麼時候進來的?心童看了一下房門,剛才的水聲,讓她什麼也沒有听見,她緊張地抓住裙子的裙角,赤著腳站在洗浴間的門外,不知道退回去,還是走過去。
司徒燁良久地凝視著她,
「如果你好好表現,這里就會有鏡子,花瓶,你也會使用瓷碗用餐。」他將一口煙霧吹了出來,煙霧在空中形成了優美的煙圈。
「謝謝你的關心,我不需要。」心童站在洗浴間的門外,她在等待著司徒燁走出去。
「也許我們可以嘗試改變關系,你也可以不必做個囚犯,就好象當初我帶你回來的時候,告訴他們你是夫人。」司徒燁漠然地說。
什麼改變關系,她和他一直是對立的,怎麼可能成為他口中的什麼夫人。
「那只是一個稱謂,我從來不認為我就是,而且也不希望成為事實。」水心童直接回答了他,希望他不要說下去了,他們之間沒有什麼好改變的,因為她一定要逃走,所以注定是囚犯。
司徒燁突然哈哈大笑起來。
「你以為我真要娶你嗎?異想天開,你最多也只能做我的**之一而已,夜鶯島需要女人,只是上床而已。」
「你也只配有上床的女人,誰會願意愛上你這個狂躁者。」
「你說什麼?」
他只配有上床的女人,而不配有愛情嗎?他冷然地站了起來,走近了水心童,她不會愛上他嗎?是的,她的眼里只有仇恨,就算他們之間有扯不斷的關系,也都是強迫而已。
司徒燁有些狼狽,水心童的話震動了他的神經,他一直缺少的就是她說出的東西。
他一把捏住她的臉頰,幾乎捏碎了她的下頜。
水心童實在忍不住了,她童的淚水從面頰上滾落下來,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他是殘暴的,無情的,他將折磨自己當成了樂趣。
「你的淚水,對于我來說,是無效的,因為我的心是石頭做的,沒有感情,也不需要感情!」
他氣惱地將她推了出去,心童直接跌倒在地毯上,她痛苦地捏著雙頰,雙頰上有了紅紅的手指印。
「確實,你還不夠資格做我的**,那就做囚犯。」
他冷蔑地走到了門口,一把拉開了房門。
「馬克!」
「先生,馬克來了。」馬卡的臉上帶著五條手指印走了進來,司徒燁掃了他的面頰一眼,就知道魯妮楠因為在馬廄里的話,遷怒馬克了。
「你的臉怎麼了?」
馬克不敢撒謊,只能老實地說︰「魯小姐打的。」
「以後離她遠點!」司徒燁警告著馬克,他並不在乎馬克和魯妮楠之間發生了什麼,只是希望馬克別再被利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