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藍的天空襯托著蔚藍的大海,海天相接的地方沒有邊緣,一艘快艇在海面上急速的飛馳著。
司徒燁開著快艇,海風揚起了他的發絲,追上游輪,他花費了一個多小時,返回也會花費很長時間,估計就到了碼頭,也是黃昏了。
目光低垂,他看向了水心童,虛弱的女人蜷縮在快艇里,不斷濺起的海水和吹來的海風,讓她渾身寒冷。
水心童仰面躺著,瑟瑟發抖地抱著肩膀,她感到很冷,風吹透了她的衣服。
「好冷,我好難受。」
心童抓住了快艇的邊緣,她呼吸苦難,頭一陣陣的眩暈,胃里仍舊翻騰著,司徒燁放慢了快艇的速度,回過了頭,雖然心里很擔心,卻冷冷地諷刺著
「你確實很厲害,魯老四不敢帶走你,你卻迷惑了魯金,險些你就成功了。」
他目光直視著海面,木然地說︰「最毒婦人心,我現在相信了,你竟然為了逃走,不惜殺人!」
「我沒有!我沒有殺人!」心童羞惱地反駁著。
「兩條性命,你們完全可以放過他們!」司徒燁的聲音憤怒。
「我也不想的,他們要殺我,魯金………」
水心童搖著頭,她沒有殺他們,魯金為了成功,不惜任何代價,想到了這里,心童仍舊覺得十分難過,如果不是因為要帶她走,魯金也不可能殺了那兩個工人,她也是間接的凶手。
「一個眼神,甚至不需要說話,就讓魯老四和魯金為你瘋狂,水心童……你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女人,我看不懂你了。」
司徒燁雖然認為可能魯老四指使了魯金,但從魯金的神情來看,他一樣受到了迷惑,一個讓魯老四和魯金同樣瘋狂的女人就在他的眼前,他何嘗不為她瘋狂,甚至只身追出了海島。
「沒有,魯妮楠說了那件事之後,我沒有勾引他們,你不要污蔑我。」水心童喘息著,覺得視線有些模糊。
「你沒讓他們心!」司徒燁輕蔑地回敬。
「我累了,不想逃了。」心童呢喃著。
「你累了?和他們周旋得很辛苦吧?」
老**踫心童了嗎?或者是魯金那個莽漢,一個多小時,一個男人對著一個女人,足夠了,想到了可能發生的事,司徒燁的心里已經都是火氣了,他被嫉妒糾纏著。
「你在說什麼?沒有,什麼都沒有!」心童覺得受到了羞辱,魯老四的樣子歷歷在目,還有魯金,她恨自己是個脆弱的女人。
「做了嗎?你和他們父子!」司徒燁的聲音陰冷恐怖!
水心童听著他的聲音,心里又抽痛了起來,魯老四對她做和不做那事兒,有什麼卻別?就算做了,感到羞辱的也只是她一個人,他怎麼能明白其中的痛苦,他曾經想讓很多工人非禮過她。
「他做了又怎麼樣?你只是覺得很沒有面子吧?你的警告,被老**無視了。」
心童冷笑了起來,聲音輕蔑嘲弄。
司徒燁憤怒地搖著頭,水心童真的和魯老四發生了關系,一個小時,他失去了一個小時控制局勢的時間,那個老**上了她的身子。
馬達突然熄滅了,司徒燁將快艇停了下來,目光冷漠地看向了水心童。
「卑劣,你知道你有多可恥!骯髒。」
司徒燁一把將水心童拎了起來,真想將這個女人扔進大海,讓海水洗刷她已經髒了的身子。
「可恥?骯髒?」
水心童無奈地笑了起來,悲切地看著司徒燁,他生氣了嗎?因為有人踫了曾經墮落在他床上的女人,她該只屬于他一個人的嗎?真是可笑。
「你笑什麼?」司徒燁看到了心童輕蔑的笑容,更加惱火了。
「和你做,和他做,都是和臭男人做,有什麼區別?」水心童從牙縫兒里擠出了這句話。
「我和他不同!」司徒燁的自尊受傷了,他和魯老四怎麼會一樣?
「可笑,你們都想強迫我,會有什麼不同嗎?只不過他已經死了,你還活著,一個結束了他齷齪的生命,而你卻卑劣的繼續佔有我!」
水心童凝視著這個男人,他們蹂。躪她的過程中,真的得到了快樂嗎?
司徒燁一愣,魯老四竟然死了?
「難怪會看不到他,只有魯金出來見我。」
「魯老四死了,魯金殺了他,到處都是血,很多血,他不斷地打他,打他……」
水心童痙攣地發抖著,她感到害怕,雙手難以自控地緊握著。
「這里沒有血,沒有,心童。」
司徒燁一把將水心童摟在了懷中,她顯然被曾經的某個場景嚇壞了。
水心童完全縮在了司徒燁的懷中,她睜著空洞地眼眸︰「我好害怕。」
「沒有了,都過去了,過去了。」司徒燁緊緊地擁抱著她,感受著她的畏懼,這個女人看到了魯老四的死亡。
司徒燁的怒氣沒有了,他用體溫溫暖著她,想象著那是一幅殘忍的畫面,魯金魯金殘忍地殺害了魯老四,利益的沖突,或者某種目的,讓魯金喪心病狂。
水心童迷迷糊糊地依偎在司徒燁的懷中,只在那一刻,她感到安適和寧靜。
魯老四死了,她永遠也不會再看到那上**的眼楮。
心童捂住了面頰,無聲地啜泣著,她痛恨這一切,先後三個人在這個過程中喪命,她為了自由,讓更多的人喪命。
不要,她不想再掙月兌了。
但是……水心童不確定讓機會再次降臨的時候,那種誘。惑會有多大?
「魯金不會放棄的。」
水心童低聲呢喃著,魯金可以將自己的干爹都殺了,他對這件事已經彌足深陷,心童突然覺得好懊悔,為什麼要通過他離開夜鶯島,讓那麼多人的死于非命。
「魯金!」
司徒燁冰冷的目光看向了心童,從心童的表情里,他什麼都明白了,所有的都是魯金所為,他忽略了這個看似唯唯諾諾的小人。
「你勾。引了他?」
司徒燁推開了心童,拳頭有力地揮舞了出去。
「我沒有……」
水心童說出的話豪無底氣,也許剛開始她沒有注意到這個男人,但是那天在森林里,他的表現讓心童轉移了注意力,他是她的希望,她曾經為了出島,答應了魯金好多好多……包括她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