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妮楠瘋狂地抓起了一把水果刀,向毫無知覺地水心童刺去……
「你干什麼?」
南楓一把將她手里的水果刀搶了下來,扔在了一邊,怒斥著︰「你瘋了嗎?這樣會要了她的命的,而且還是兩條命。」
「我殺了她,我恨她,恨死她了……她是個蕩。婦,勾。引我的未婚夫,害得我一無所有……」
魯妮楠痛哭了起來。
「蕩。婦?你瘋了嗎?她那麼高貴,眾星捧月,愛慕著,追求者數不勝數,有必要做你未婚夫的**嗎?其中一定有原因,一定有的,可是發生了什麼事,將那麼清高的她,帶到了夜鶯島,對了……你也說她是囚犯了……也許一切都不是她想情願的。」
南楓看向了水心童,這個女人為什麼離開了她的T形台,走進了司徒燁的生活,其中一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她竟然還有了司徒燁的孩子,如果記得沒錯,她應該有一個摯愛的男人,叫費振宇的豪門公子。
南楓滿心疑慮,但是他絕對不允許魯妮楠傷害水心童。
「我不管是不是她情願的,我都不會放過她,你今天阻攔了我,早晚有一天,我會殺了她。」
魯妮楠淚光閃動地向艙外走去,她已經沒有心情勾引南楓了,水心童懷孕的事實抽空了她的心。
她默默地離開了游輪,站在了碼頭上,仰望著漫天的繁星,痛恨地大喊了起來……
「我恨你,恨死了,總有一天,我們會再次相遇……」
她舉步向海灘走去,幾個看守已經找了她一會兒了,當發現了她的行蹤時,馬上跟了上去。
魯妮楠只是坐在海灘上,一言不發,一顆怨恨的淚珠兒從面頰上滑落下來,滴入沙子,滲入其中……
魯妮楠走後,內艙安靜了下來,可是南楓的心卻難以平靜下來,他呆呆地看著水心童,拳頭握得咯咯直響,她真的是那個讓他一直傾慕的名模水心童,一切來得太突然,就像做夢一般。
如今她就躺在他的眼前,安靜純美。
南楓痴痴地凝望著她,悄然地伸出了手,輕輕地撫模著心童的面頰,她的面頰已經恢復了溫熱,細微的呼吸吹在了他的手指上,不出兩個月,她一定會醒過來的。
可是她的肚子,到那個時候,就有4個月,4個月的小寶寶已經會動了,毫無疑問,她必須將小家伙生下來,那將意味著什麼……
南楓將手從心童的面頰移開了,他覺得心里猶如萬蟲撕咬一般……
他以為他已經忘記了那段迷戀,不再痴心妄想,可是現在再次看到她,內心比以往還要狂潮涌動。
「你已經有了小衫,南楓,不要再糊涂了……」
南楓提醒著自己,可只是片刻,他就難以控制自己的思緒了,一個不可爭的事實,他對小衫只是哥哥對妹妹的感情,一直以來,他心底潛藏都是這個女人。
可是……她有了司徒燁的孩子!
不行,這個孩子不能留。
南楓急速地走到了藥箱跟前,拿出了一顆藥片,只要一片,那個孩子就會流掉,他有很多理由解釋孩子突然流掉的原因。
可是……假如水心童想要這個孩子呢?假如她愛司徒燁呢?他這麼做,是不是太卑鄙了。
矛盾的掙扎中,南楓又放下了藥片……
他沒有辦法那麼做,他是一個醫生,只救人,不殺人,心童肚子里的小寶寶也是一個生命,只要這片藥喂下去,她就會失去這個孩子。
「不行,南楓,你不能那麼卑鄙……」
南楓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他拿起了一瓶馬蒂尼,打開了瓶蓋兒,矛盾著看著水心童,然後毫不猶豫地舉了起來,大口地喝了下去。
他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胃口猶如翻江倒海一般的劇烈刺激,辛辣麻痹了他的神經,他坐在沙發里,盯著水心童,好像看到了她穿著美麗的羅衫,縴細的高跟鞋,嫵媚地行走在T形台上,每一個眼神都顧盼流逝,每一個動作都優雅別致。
「心童……」
南楓有些醉了,他喝光了整瓶的馬蒂尼,頭暈暈地,腳下步履蹣跚,一步步地向水心童走來。
微弱的燈光下,她仍舊沉睡著,就像個睡美人一樣,精美的五官透著誘人的靈氣,真的是她,如果不是魯妮楠說出來,他怎麼也不可能相信這是事實。
「你真美……你知道嗎?我當年多麼地傾慕你,你是我一直做夢都想得到的女人,可是你清高,家世好,有個豪門男友,我是什麼……只不過是一個剛剛工作,沒有作為的小醫生而已……可是,你為什麼又要出現在我的面前……」
將空了酒瓶子扔在了地上。
南楓踉蹌地退後了幾步,他看著這個女人,仍能感受到她的清高氣質,他不敢褻瀆她的神聖,甚至踫一下,都是奢侈的行為。
「也許,我只能在這個時候說一聲,我愛你……」
他轉過了身,曾經試圖死掉的心,再次燃燒了起來。
南楓不是小人,他曾經愛慕的就在眼前,但是心童的狀況很糟糕,他首先要做的就是保住她的性命,讓她能再次走上T形台,艷光四射。
也許只有那樣,才能慰藉他曾經狂亂的心。
當南楓打開第二瓶酒,才喝了幾口時,艙外傳來了腳步聲,南楓警覺地站了起來,晃了幾下,差點摔倒在沙發里。
是誰?
他的視線有點模糊了,頭腦中越來越不清醒,假如那個女人再來勾引他,他不會再存在理智,說不定會做出什麼事兒來。
南楓甩了一下頭,試圖將那股迷醉甩掉,卻是那麼難,他吃力地睜開眼楮看去,恍惚之中,發現進來的不是魯妮楠,好像是小衫。
「南楓哥……」
進來的女人果然是小衫,她羞紅了面頰,眼波流離地望向了南楓。
「小衫,你怎麼不在別墅里玩,來了游艇。」
南楓轉過了身,不想讓小衫看到他喝醉的樣子,他不想傷害這個單純的女人,更不想讓她知道自己的心。
何況那份情早已沒有了希望。
「沒有你在,有什麼意思……」
小衫走了過來,深情地抱住了南楓的腰,羞澀地依偎他說︰「最主要的是,小衫都沒有和南楓哥單獨相處的機會,一路上,大哥就是個電燈泡,總是盯著我,怕我被你欺負。」
小衫的臉更紅了,她緊貼在南楓的脊背上,慢慢地閉上了眼楮,她愛他,願意為他做一切,包括獻上自己。
沒有一個男人像他這麼出色,更沒有一個男人讓她如此動心。
南楓怎麼會不明白小衫的心思,她對這個愛情沒有把握,南楓一直保持著淡淡的態度,那是因為在他的意識里,沒有完全愛上小衫的時候,他絕對不會做出出格的行為。
可是現在,他喝了太多的烈酒,意識有些不清晰,小衫緊貼過來的身體,讓他有些尷尬了。
「小衫,你知道的,我和你哥哥是好朋友,所以在結婚之前……我不會對你……」
「你會娶我的,所以就算你對我做了什麼,也沒有人會說什麼,何況現在談戀愛的男女很開放,我們已經夠保守了……都是成年人了,南楓哥……」
小衫誘惑的身軀痴戀著他。
「小衫!」
南楓有些生氣了,他一把推開了小衫,怒聲地說︰「我說了不行,兩年,要等兩年我們才能結婚。」
「為什麼?」
小衫委屈地看著南楓,隱約地聞到了濃重的酒味兒,南楓喝酒了?
小衫看向了地上的空酒瓶子,如果沒有記錯,出海的時候,那還是兩整瓶,沒有人喝過。
「南楓哥……」
小衫想不通,有什麼能讓南楓將一瓶酒都喝光了,而且他的眼里有閃爍不定的東西,他在說謊,如果他真的愛她,愛到了刻骨銘心的地步,怎麼會除了簡單接觸,沒有一點過分的渴望,難道愛人的身體不是一種誘。惑嗎?
「你還小……」南楓放低了聲音。
「我不小了,我已經23歲了,我覺得我和這個女病人年紀相仿,她都已經有了孩子,我為什麼不能……」
孩子?
南楓看向了水心童,那才是他一直夢寐以求的女人,痴戀的那些年,他只能遠遠的望著,現在終于可以近距離接觸了,可是她的肚子里卻有了別人的孩子,還是他自認為最好朋友的骨肉。
這是不是一種諷刺。
「南楓哥……我是真的愛你……」
小衫撲入了南楓的懷中,輕輕地吻著他的面頰,鼻子,最後移到了他的嘴唇上,濃烈的酒精味兒充斥而來,灌入了她的口腔。
南楓的頭腦是渾濁的,酒精的刺激越來越濃,他覺得心潮激蕩,只是小小的停頓之後,他開始瘋狂地回吻著小衫,體內放肆的因子漸漸擴大,焚燒著他的身體。
「南楓……」
小衫喘息著,漸漸地渾身無力,酥軟在南楓的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