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經……好像你看到了一樣。」水心童抱怨著,憑什麼這麼說,他只看到了心童,難道也看到了那個不恥的女人?
司徒燁慢慢地倒著酒,接著說那個奇怪的故事。
「李四的老婆第一次沒有成功,周三睡了後,她怎麼也找不到那份文件,只好和周三繼續保持這種**關系,只要周三的老婆不在,他們就瘋狂地做/愛,有時候,連李四的老婆自己都不明白了,她到底是誰的女人,她很愜意在兩個男人之間周旋,盡情地享受甘露。」
「你真會編造故事,天下怎麼會有這麼毫無廉恥的女人。」
水心童瞥著司徒燁,故事剛開始還有點接近現實,慢慢地有點編排漂亮女人了。
「事實上她就是,周三已經有了一個兒子,他的老婆大著肚子,懷著的是一個女孩兒,懷孕的女人,不能和男人做激。情的運動,所以李四老婆利用這個弱點,不斷地迷惑周三……」
「你說有點……」
「不準插嘴,听我說……後來的幾次,他們偷情,被周三的兒子抓到了,他那時還小,不明白這是什麼,看著他們在床上,地板上翻滾……後來他才明白,那是男人和女人在做/愛……」
「你說你八歲……你是……」
水心童愣住了,難道司徒燁在說自己的故事?
「不要胡思亂想……」
司徒燁喝得有點多了,他重重地放下了杯子,將手臂搭在了心童的肩膀上︰「累了,我們上樓……」
「我能不能睡別的房間……」
水心童覺得尷尬,雖然七天七夜,不會是同睡一個房間,一張床吧?
「不行!陪著我……」
他一把摟住了心童,身體的重量幾乎壓在了心童的身上,心童也喝得多了,差點一個趔趄摔倒在樓梯上,他及時拽住了她,將她抱了起來。
「女人,我的女人,七天之後,就讓你的美麗見鬼去吧!」
他大踏步地走著,上了樓梯,回到了臥室,遠遠地將心童投擲在了大床上,那個遠投,差點將心童的脖子摔斷了,她趴在了大床上,良久才恢復過來,但仍覺得頭暈目眩。
司徒燁似乎困了,他也躺在了床上,一把將心童摟了過來,緊緊地抱在了懷中。
「曾經想過的,為你放棄,但是現在想來,還是謝謝你的堅持……」
「我透不過氣來……」
水心童用力地拉扯著他的手臂,來自他的力量要將她弄窒息了,司徒燁稍稍松開了一些,卻依舊沒有放開她,低沉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可是你的存在依舊是我的煩惱,也許我每一步都在走錯,在夜鶯島,我真該一槍將你打死,就不會有現在的顧慮了。」
司徒燁讓心童想到了夜鶯島的最後一天,司徒燁說了很多讓她迷惑不解的話,現在想來,好像他當時的心態十分矛盾。
從登上夜鶯島的一角開始,司徒燁就一直在試探心童的心,進行了矛盾的心里掙扎,可是心童想逃離的渴望,讓她忽略了那些試探的話語和行動。
「你的獵槍到了夜鶯島之後,就沒有放子彈嗎?」心童詢問。
「入夜我才卸掉……是你的表現讓我覺得,你是不可靠的女人,事實證明,你背叛了我,和魯金一起走了……」
司徒燁換了個姿勢,原本的困意,都沒有了,他想著當時的情景,他的腿鮮血如,可是他的心更痛……
那個故事沒有再繼續講下去,水心童听見身邊漸漸均勻的呼吸聲。
他睡了嗎?
心童的目光看了過去,月光下,他閉著眼楮面對著她,從安靜的神態來看,他好像正的累了,已然沉沉睡去。
深吸了口氣,水心童開始思索這幾天司徒燁的表現,可以說,第一次看到他行為這麼混亂,話語顛三倒四,他突然由夜鶯島來到這里,僅僅是為了心童嗎?如果是為了心童,為何要決定七天之後放棄呢?
心童疑惑地皺著眉頭,女人的知覺讓她感到,司徒燁的心里還有一個秘密——
費家別墅——
費振宇換上了睡衣,毫無睡意,他推開了陽台的門,坐在了陽台里,手里拿著一張剛剛印出,朋友送來的最新報紙,明天就要全面發行的頭版頭條。
那條新聞是關于水心童的。「意琳首席模特和珍愛集團總裁浪漫香水雨︰真情旋律……」
一張清晰的照片,一個高大英俊的男人抱著他的心童,一雙關切的眼神顯現了無盡的情義,下面附著一張在電梯里親吻的照片,那個男人的身體幾乎將心童完全覆蓋了,看到這樣圖片,費振宇的心如撕裂般的疼痛,對心童的愛在此時也無法控制,他嫉妒那個男人,嫉妒他能在公然的場合得到心童的吻,他閉上了眼楮,回憶著他和心童的種種。
不能舍棄,他放不下她。
「該死的,她是我的……」
費振宇猛然睜開眼楮,將手中的報紙扔在了地上。
他撕扯著頭發,想通過另一種疼痛來代替這種痛苦,可是毫無意義,怎麼會這樣,心童為什麼要這樣,如果她找個男人好好結婚也就罷了,卻頻頻更換男人,左一個,右一個。
他的心怎麼能承受得了。
陽台的門開了,水心綾撿起了地上的報紙,仔細地看著,看完了,冷冷地笑了起來。
「這就是你愛著的女人,她現在簡直就是人盡可夫,司徒燁才和她認識幾天,就這樣大爆熱門,她可真夠開放的,不管不顧地在電梯里激吻,不知道下次會不會直接將上床的照片貼出來。」
「出去,我要靜一靜!」
費振宇低垂著頭,他不想听到水心綾的說話聲,他現在的心亂成了一團。
「靜?真是可笑,你想靜到什麼時候,她是蕩。婦,是個蕩。婦,你的品位一直很差,放著愛你的不要,偏偏窺視那個下流女人!」
水心綾將報紙扔還給了費振宇,她指著窗外大喊著︰「她給媽媽打電話,說出差一周,其實是和那個男人風流鬼混去了,你還天真的認為,她還愛著你,她若是愛你,就不會在婚禮上和臭男人私奔!」
「別說了……」
費振宇的目光盯著那張報紙,對心童的愛漸漸地成了一種莫名的怒火,他為她做了那麼多,她又為他做了什麼。
「水心童!」
他一把將報紙撕了個粉碎,然後看向了水心綾,他同樣鄙視這個女人,就算心童水性楊花,可是她還是她的妹妹,從她的嘴里听到「蕩。婦」二字,是那麼刺耳。
水心綾委屈地抽了一下鼻子,默默地走了上來,無限憐惜地匍匐在費振宇的腳下。
「只有我是愛你的。」
「可是……我不愛你,心綾……」
費振宇輕撫著她的發絲,想憐愛卻沒有一點激情,甚至沒有一點同情,他和這個女人真的完了。
「我不介意,你會愛我,會的……」
水心綾親吻著費振宇的手掌,抱住了他的腰,只要是這個男人想要的,她都會不遺余力幫他實現,除了水心童之外。
「我們離婚吧……心綾……你還年輕,應該尋找自己的幸福,我這里什麼也不能給你,就算心童再**,再墮落,我還是愛著她……」
「不,不,不!」
水心綾張狂地大喊著。
「我們不能欺騙自己了,這樣的日子,你不開心,我也不開心。」
「你想和我離婚,娶水心童是不是?」水心綾憤怒的質問。
「也許……」
「你會那麼做的,你表情告訴我,你會的!」
水心綾大聲地喊著,那是質問,似乎又是回答,在她的心里,早已明了,只要他們離婚,費振宇就會重新追求水心童。
費振宇不想否認他的想法,他要將心童奪回來。
「假如她願意,我會接受她,不介意過去的種種,我想……她會回心轉意的,我相信我對她的付出,會讓她感動的。」
費振宇眼楮看向了窗外,他要恢復單身,重新追求他的摯愛,他相信自己的感覺,心童的眼里仍由一絲留戀和無奈,一定是什麼原因讓她對生活缺乏信心,不然她不會這樣游戲人生。
「費振宇,你休想!」水心綾咬牙切齒地說。
「我們離婚已成定局,至于以後,你再也無法控制我!」
「假如她死了?」
水心綾憤怒地站了起來,她搖著頭,這個男人完了,沒有辦法回頭了,她搶來的是什麼,一個食古不化的臭男人,想離婚可以,但是想娶水心童,做夢去吧!
踉蹌地出了家門,水心綾一頭茫然。
夜是沉的,也是深的,寂寞得讓人想在心頭撓上一把,卻無從下手。
水心綾沒有開車,只是步行在行人稀少的街道上,她形單影只,超短的裙子下一雙縴細赤白的大腿,高跟鞋咯 咯 地響在石板地上。
她的手緊緊地抓著臂彎里的小包,仇視讓她咬緊了牙關,步履蹣跚地向一個酒吧走去。
曾經在那個酒吧里,她遇到了那個齷齪高大的男人,他們密謀,如何成全了兩個人不同的願望。
她要費振宇,他要水心童,雖然到現在她還不知道那個男人的樣子,但是她知道,他戴著一個低沿兒帽子,一直在這個酒吧里出沒,今夜他一定會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