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心綾握緊了拳頭,恨從心生,他還真把小澤當兒子了,只是因為那個小東西是水心童生的,一個齷齪酒吧男的兒子。
費振宇鄙夷不屑地看著水心綾,如果不是她從中作梗,他怎麼會失去心童,如果不是她從中作梗,小澤應該是他和心童的孩子。
離婚吧,他會重新開始新生活,有一個屬于自己和心童的孩子。
「你想和離婚,然後和水心童結婚是不是?」
水心綾瞪視著那份離婚協議,憤怒地詢問費振宇。
費振宇冷笑了幾聲︰「如果心童同意,我在離婚後,馬上就可以娶她,在最短的時候內,讓她成為我的妻子,這是最好的結局。」
「你,你說什麼……」
水心綾歇斯底里地撲了上來,抓住了費振宇的衣襟,搖晃著腦袋︰「不是的,你是嚇唬我的,你不會和我離婚,你也不會和水心童結婚的。」
「我叫你簽字!」
費振宇一把將水心綾的手掰開了,拽住了她的手臂,將她推到了茶幾上,惡狠狠地說︰「今天,你必須簽字,我沒有把你送進監獄,得到應有的懲罰,完全是照顧心童和水家的名譽,你讓陌生男人強/奸她,綁架她,我恨不得一刀殺了你這個賤。貨!」
「你說什麼……」
水心童失魂了,她呆呆地看著費振宇,他都知道了,他怎麼會都知道了?
「我一直覺得事情奇怪,現在終于明白了,你有那麼愛我嗎?我真是懷疑你這份愛的目的,自私自利,也許我該覺得榮幸,很榮幸你自私的愛,毀了我和心童的幸福,不過現在也不晚,簽字吧,讓我看到你是真正愛我的,而不是為了贏心童。」
看著茶幾上的離婚協議,水心綾知道已經回頭余地了,事情完全敗露了,想留住費振宇,唯一的辦法是……
「振宇,你不能和我離婚,因為……我已經有了你的孩子。」
水心綾的淚水狂奔了下來,她不能生育,卻要說出這樣的謊言,完全是因為她太愛費振宇的緣故了。
「孩子?你說你有了我的孩子?哈哈!」
費振宇突然大笑了起來,笑得讓水心綾完全沒有底氣了,他怎麼好像不相信。
「是真的,我去醫院了……」
水心綾在極力辯解,她真的去醫院,不過不是有了孩子,而是……悲從心生,她哽咽了。
「你去醫院了?」
費振宇突然從衣兜里掏出了一大疊相片,扔在了水心綾的腳下,又將一個診斷報告一並拋給了水心綾。
「你身體不舒服,我在家里發現了婦科診斷報告,上面寫你進行了微創手術,我到了醫院,想知道你做的是什麼手術,不是懷孕,更不是流產,你是子宮受挫,你告訴我,你子宮受挫,怎麼可能有我的孩子,還有……」
費振宇踩開了地上的照片,一張張地踢到了水心綾的面前。
「這些是我高價買回來的,你不想看看是什麼嗎?」
水心綾嚇得身體一抖,她俯來,拿起來照片,看到照片上的畫面後,她尖聲驚叫了起來,面色慘白。
那是那天晚上汽車旅館里的照片,那些男人強/暴了她,還留下了齷齪的照片。
「不是的,振宇,我喝多了……我真的喝多了,他們強/暴了我,我很痛苦,不敢和你說……」
「我把照片都買下來了,包括底片,我保住了你的,還有水家的,費家的名譽,卻沒有辦法同情你,你去酒吧做什麼?別告訴我只為喝酒?你去那個男人……是不是?」
費振宇狠狠地踩著照片,水心綾在酒吧遇到了那個男人強/暴心童,然後又在酒吧找到他,綁架了心童,幾乎三年了,她又去了酒吧……
目的還用猜想嗎?
費振宇捏住了額頭,他的妻子,他當初沖動牽住了她的手,卻是這樣卑劣的女人。
「我真的只是去喝酒……」水心綾不敢看那些照片,她無法擺月兌那天晚上的驚魂,她差點死掉了。
「心綾……不管發生了什麼,你都不要繼續玩欺騙游戲了,你對心童做的那些事,讓我無法再接受你了,如果你真的有那麼愛我,就離婚吧!」
水心綾听了這些話,撕心裂肺地大哭了起來。
「對不起,對不起,振宇,我是被嫉妒沖昏了頭腦,我不想那麼做的,可是每次看到你和心童親密的樣子,我就要瘋掉了……」
面對著心綾的悲痛,費振宇搖了搖頭,出入水家十幾年,他的眼里只有水心童,真的沒有注意到水心綾的存在,她在他的眼里只是心童的姐姐,他全部的愛都給了心童。
「我只愛她……」
「我不斷地在你面前出現,希望你能注意到我,可是你的眼里只有她,我痛苦,失眠,甚至酗酒,可是一點用也沒有,你和心童的婚期越來越近,我沒有辦法……」
水心綾那天去酒吧,真的只是想喝酒而已,卻意外的遇到了一個男人。
「他是誰?你找的那個男人是誰?」
費振宇怒聲地問著,他要知道那個男人的身份,他要報復那個男人。
「我不認識他,我在酒吧的角落里,很昏暗,他帶著一頂帶沿兒的禮帽,看不清臉,也許……他只是個酒吧無賴,水心童是名模,很多男人想得到她。」
水心綾真的不知道那個男人是誰,只感覺他的個子很高大,她甚至無法猜測他的年齡。
費振宇的心在抽痛著,水心綾太狠了,她竟然隨便找了個酒吧男人玷污了他的摯愛……
「一個無賴,他只是一個無賴!」
費振宇捂住了面頰。
「我想是的,他給了我藥,我當時很矛盾,可是想到了你,想到了你們一同走進婚禮的紅地毯,心里萬分疼痛,我想……我可以取代她,于是我打電話給了心童……」
水心綾回憶著,她看著那個男人帶走了心童,就知道她成功了。
三天後,在指定酒店的房間里,她找到了被強。暴失魂的心童,當時她很吃驚,那個房間十分奢華……
現在水心綾才意識到,好像什麼環節出了問題,就是那個男人的身份,似乎不是一個簡單的酒吧無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