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遵照命令,松開了心童的手臂,看看四下沒有人,退了下去,轉身從樓梯口處消失了。
司徒燁走到了心童的面前,端起了她的下巴,微微地眯著眼楮看著她。
「你听到了什麼?」
「什麼也沒听到,我只是經過……」
水心童一時有些詞窮,看來那個問題不用詳細問了,現在至關重要的是打電話給爸爸,告訴爸爸不要和司徒合作,取消所有與珍愛集團有關的活動,這是一個陷阱。
雖然水心童還不知道那個陷阱是什麼,但是她知道一定是讓水氏集團不能接受的,對爸爸十分不利的結果。
報復,司徒燁說過,他要拿回他曾經失去的一切……
那個故事,故事……
那個李四夫人是媽媽,怎麼可能?
水心童已經無法掩飾自己的驚恐了,她臉色發白,手忍不住抖著,眼神慌亂無處躲避,她真的亂了。
司徒燁看著水心童慌亂的眼神,試圖躲避的面頰,什麼都明白了,她剛才听到了,至少知道了他現在要對付的目標是她的爸爸了。
所以……水心童絕對不能離開他半步。
「既然是經過,就進來吧,我們好像也不是什麼陌生人了,可以愜意地聊聊天,喝點水,假如你喜歡,我們也可以……我發誓我的臥室里沒有其他女人……」
司徒燁眼角的余光觀察著走廊里的動向,沒有人經過,只要他和水心童,他冷冷的一笑,伸出雙臂,一把將水心童抱了起來,踢開了房門,將她直接抱進了他的房間。
「放開我,抱我進來做什麼?」
水心童憤怒地踢著雙腿,氣惱地看著司徒燁,她不能和他耗在這里,她要和爸爸通電話。
「抱你,是因為想你了……」
司徒燁將水心童放在了床上,回身將房門鎖上了,然後目光看向了穿上的水心童。
水心童頓時緊張了,為什麼鎖門,她下意識地向後縮了一下,避開了司徒燁凌厲的視線,膽怯地說︰「我很累了,而且不舒服,想回去休息。」
「今天夜里你留在這里。」
司徒燁走了桌子前,倒了一杯橙汁遞給水心童說︰「喝點吧,你剛才又嘔了……」
水心童恍惚地接過了橙汁,慢慢地喝了下去。
喝下橙汁之後,心童覺得舒服了許多,她才有力氣繼續說話。
「我真的什麼也沒有听到,你放我回去,可能,可能凱倫今晚會找我的,明天上午的展演……」
「你也許會缺席!」
司徒燁冷笑著,他坐在了心童的身邊,將她擁入了懷中,愜意地享受著臥室里溫馨的氣氛,就好像他們是情投意合的情侶。
缺席?
水心童的手一抖,剩下的橙汁差點灑了出來,她一口將剩下的橙汁都喝了下去,憂慮地問︰
「那是我的事業,我一直期待的,你沒有權利。」
「以後你不會再做模特,而是夜鶯島的女人。」
司徒燁冷笑著,既然得不到她的愛,也要得到她的人,就算她現在沒有孩子,她早晚有一天會有,屬于司徒燁的孩子。
「你什麼意思?要打算這樣關著我?」
「是的,一直到明天上午一切都結束,我會來接你,帶你回夜鶯島,不管你是否願意,你都是我的囚犯……」
司徒燁站起身,將心童皮包拉在了手中。
「你要干什麼?拿我的皮包做什麼?」水心童死死地拉著皮包的帶子,為什麼搶她的皮包,這個該死的壞種兒。
「不要打電話,不要妄想告訴你的爸爸,他這次死定了,那是他應得的報應!」
司徒燁的面目變得冷峻,他用力將皮包從心童手中拉出,來開了拉鏈,然後口朝下,嘩啦啦全都倒了出來,在化妝品包,面紙中,他找到了心童的手機。
「不要動我的手機!」
水心童急了,這是她唯一可以和爸爸聯系的工具,他不能拿走,她伸手去搶,卻落空了。
「你現在不需要它!」
司徒燁將手機的電池卸了下來,冷漠地笑著,然後走到了陽台前,來開了陽台的門,將電池狠狠地扔了出去。
手機電池掉在了酒店面對的石板路上,摔得粉碎。
「混蛋,還我手機……」
水心童奔到了陽台前,茫然地看著夜色,手機電池早已經不見了,她痛苦地抓住了司徒燁的手臂,將他西裝的袖子都抓皺了。
「為什麼?為什麼不讓我聯系爸爸?」
「沒有這個必要!」司徒燁無情地回答了她。
「故事是真的?」
水心童雖然問出了這句話,仍舊希望司徒燁的答案是,假的。
「是,是真的……」司徒燁冷冷地回答,結局已經開始了。
「媽媽是那個女人,爸爸是……」
水心童不等說完,司徒燁統統承認了。
「故事是真的,我的原名叫司徒博……我爸爸司徒晨曦和你爸爸水哲辛曾經是最好的朋友,他們愛上了同一個女人,就是你的媽媽,風靡一時的大美人,那個肯出賣的騷。貨……」
「媽媽……」
水心童搖著頭,淚水滾落下來,怎麼可能,她的媽媽是美,卻那麼恬靜溫柔……她怎麼也無法將媽媽和那個出賣身體的女人聯系在一起。
都已經到了這個時候,司徒燁不想再隱瞞她了,他將心童的手從袖子上拽了下來,痛苦的表情爬上了面頰,眸子中的冷意更濃了。
「我八歲的時候,還不明白那是什麼,你的媽媽為了那份文件,無恥地勾引著我的爸爸,爬上我爸爸的床,她是我見過的最賤的女人,她雪白的大腿分開著,豐/滿的胸搖晃著,婬/蕩的表情,勾/魂的叫聲……讓我這輩子都痛恨女人,特別那種長的美麗,到處招搖裝單純的女人……」
「不是的,我媽媽不是的……她不是,她是個好媽媽,她不是……」
若不是司徒燁托著她的身體,水心童一定會摔倒在地上,不是真的,她的媽媽沒有勾引了司徒燁的爸爸,也沒有讓司徒家蕩然無存,讓他無家可歸……
水家做了什麼?水心童要窒息了,她感到內疚,又感到後怕。
「媽媽死了,大出血……妹妹也不見了,我的爸爸坐了大牢,兩年後出獄後,他什麼都沒有了,一個孩子也找不到,他絕望地投入了大海……」
司徒燁的聲音有些顫抖,他咬著嘴唇,緊握著心童的肩膀,幾乎捏碎了她。
水心童痛楚難當,她忍不住申吟著︰「燁……我很痛,你弄痛我了……」
司徒燁听見了心童的聲音,看到了她眼里吃痛的淚水,才將手稍稍地松開了一些,這是仇人的女兒,可是他卻深深地愛上了她。
「在夜鶯島的書房里,那張桌子的抽屜里,一張泛黃的報紙,那上面是我爸爸的尸體被沖出大海,涌上海灘的焦點新聞,我可以清晰地看到爸爸絕望的面孔,他死了,死了,再也不會回來了,我正式成了沒有希望的孤兒!」
司徒燁的目光漸漸聚集了痛恨,他看著水心童,看著這張嫵媚迷人的面孔,他被迷惑了,就像他父親當年一樣不可自拔。
誰會想到,連續兩代人都會被這樣的美麗所迷惑。
他輕輕地托起了心童的下巴,看著她的唇,就算是現在,他依舊難以忍耐對她的思戀。
他俯下了頭,唇觸踫著她,溫馨的感覺通過唇在全身傳遞著,他多麼需要這個女人,就算她是毒藥,他要毫不猶豫吃下去,為她死了,也感到銷魂。
心童的身體一抖,一陣迷醉的感覺抓住了她的心,她和他一樣,同樣渴望著這種接觸。
話語在這里終止,他瘋狂地吻著她的唇瓣,她的舌,滿腔的炙熱在不斷地進攻著,佔有著。
熱吻之中,漸漸有了肆虐之意,她的美就是毒藥,司徒燁在這份輕狂之中,似乎看到水太太在爸爸的身下,快意地叫著,雪白的大腿在爸爸的腰上高高揚起,瘋狂的糾纏……
「在床上,你和她一樣……」
司徒燁突然在心童的唇上狠狠地咬了一下,心童驚呼著清醒了過來,疼痛讓她捂住了嘴巴,血順著手指流了下來。
司徒燁仍舊在冷笑,他看著心童唇上的血,痛恨地說︰
「你在床上的叫聲,讓我丟失了自我,忘記了報復和仇恨,甚至想和你一生一世,期待更多更多……」
夜鶯島上,他差點為她放棄報復,是水心童的離開,讓他猛然清醒,她是水家的女兒,要想得到不能通過真情,只能通過武力。
水心童任由唇上的血流著,她看著司徒燁,無限渴望那不是真的,他只是酒吧里那個企圖佔有他的男人。
為什麼要這麼復雜,她的愛怎麼辦?
「我寧可你是個酒吧無賴,也不要你是司徒燁……」
「可我是,我是司徒晨曦的兒子,我的仇人是你的爸爸……沒有人可以阻止我的報復,包括你!」
司徒燁那雙凶銳的目光再次燃起烈焰,如果注定是這種結局,那些當年作惡的人就該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