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心綾不甘心,真的不甘心,為什麼到了最後,她什麼也得不到,甚至一個姓氏。
唯一深愛的男人,費振宇,他也沒有愛過她,他只要水心童,一個億……他真的好大方。
「我發誓,我不會再問你這個問題,我會自己查出來的,我不願意使用水這個姓氏,更不願意留在這里!」
水心綾憤怒地甩開了水太太,向樓上跑去。
水心童完全茫然了,一直和自己一起長大,比她大了三歲的姐姐,竟然不是她的親姐姐……
心童的頭要裂開了。
「到底怎麼回事?她不是我的親姐姐,她不是……」
水心童無法忘記水心綾做過的那些事,現在她雖然很震驚,也覺得痛,卻沒有那麼傷心了,似乎水心綾不是她的親姐姐成了她那些卑鄙行為的最好解釋。
水太太嘴巴牽動了一下,輕輕地擁住了水心童,似乎有什麼話要說,卻不能說出來,她只能安慰著心童。
「沒什麼,心童,不管發生了什麼,她永遠都是你的姐姐,你要一如既往地愛她……」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也許我會的,可是她對我做的,讓我無法再去愛她。」
水心童站了起來,看了一樣樓上,邁開步子向樓梯走去,她需要休息,她覺得太累了。
人生總是有很多的意外,但是水心童的人生意外實在太多了,她所能承受的也只有那麼多而已。
回到了自己的臥室,她感到渾身無力,仰面躺了下去,疲倦立刻襲來。
她睡得一點也不踏實,沖擊腦海的都是夢境。
她看到了司徒燁,一身潔淨的白衣,像白馬王子一般向她走來,他微笑著伸開了雙臂,擁抱著她,親吻著她……
心童依偎著他,迷戀著他,不能自已地回吻他。
她渴望他撫。模她的每一寸肌膚,渴望著他進入她的身體,渴望著那涌動不斷的狂潮,他們在美妙的沙灘上痴纏著,傾听著一股股浪潮的來襲。
水心童渾身舒展著,她甚至看見了自己白皙修長的玉腿攀附在健碩的腰間,能感受到他在身體瘋狂的力量。
那種感受讓心童陶醉了,她好喜歡,好沉迷,她微眯著眼楮,享受地申吟……
然而此時……她看到了一個人,費振宇,他穿著風衣,迎著海風慢慢地向她走來,她羞澀地想推開司徒燁,卻毫無力氣,他仍舊在她的身體里痴纏著,她的興奮讓她無力掙月兌。
驚呼之中,身上輕狂的司徒燁突然不見了,壓在她身上的竟然是費振宇……
水心童看著自己赤果的身體,還有費振宇輕狂地深入,她掩面驚恐地大叫了起來,不該是這樣的,不是的……
費振宇在她身上瘋狂擺動著,所有的快感都消失了,她驚愕地後退,試圖推開他,他卻死死糾纏……
她不要這樣,她不要他……
對這個男人的愛為什麼沒有了,水心童好無情嗎?她大聲地哭泣了起來,不要這樣對她……
「燁,救我!」
一聲驚叫。
水心童從床上坐了起來,她大口地喘息著,發現自己渾身都濕透了。
原來是一場夢,幸虧是一場夢,她真的嚇壞了。
無奈地看了看周圍,她才夢境中擺月兌出來,不可避免的,她想到了答應爸爸的事,嫁給費振宇,已經沒有回頭路可以走了。
剛剛在夢境中發現的,回到現實中,突然沒有那麼可怕了。
水心童突然無奈地笑了,她有那麼害怕費振宇嗎?為什麼在夢里,她竟然嚇得要抽搐了,茫然無措,似乎被強/暴了一樣。
她和費振宇就要結婚了,夫妻之中做那種事兒也是正常的,她必須調整心態接受這個事實。
現在時間還早,她一定是被夢驚醒了。
吃力地拿起了電話,水心童想了一下,還是打給了費振宇。
電話那邊,費振宇顯得有些興奮,這讓心童十分傷感,她的振宇哥要只是她,不是水家,知道心童要嫁給她,他幾乎忘記了水家的悲痛
「爸爸和我說了,我同意了,所以我會依約嫁給你,現在,我希望你能幫幫我們,想辦法讓他們不要收走我們現在住的房子。」
「我已經叫人去辦理了,心童,你听起來有點累,什麼也不用考慮,有我呢,我會一直站在你的身邊,別怕……」
費振宇的聲音好溫柔,讓心童不禁想到了從前,他一直像個痴心的哥哥,那種呵護讓人怎能不留戀。
和費振宇相比,司徒燁的是狂野,激情,她到底迷戀那個男人什麼?她需要的又是什麼?她此時真的不知道了。
司徒燁給她的感覺卻是那麼不同……
剛才的夢,讓心童仍覺得羞澀,她知道自己要嫁給費振宇了,必須收斂狂亂舞動的心了,不然太對不起這個對她一直痴心的男人了。
關于一個億,必須有明確的說明,不然爸爸總是覺得很難安心。
「那一個億……我……」
水心童沒有辦法說償還,她真的償還不起。
「不要提了,只要我們結婚了,我的錢就是你的錢,為了你,我什麼都願意付出……」
費振宇很平和,似乎和心童相比,那一個億真的不算什麼。
水心童緊握著電話,更加自責了,費振宇的付出確實太多了,水心童是否要對曾經的那些付出,對他作出回報呢?
「我現在身體不好,等我有時間,會去你的辦公室,關于這件事我們需要好好淡淡,我希望我們的婚姻不是簡單的建立在一個億的基礎上。」
「我當然希望是這樣的,心童,我是真的愛你,需要你……」
費振宇听到這樣的話很開心,關于這一個億,他雖然給出的大方,但是也不是沒有最後的準備,水心童不成為他的妻子,這筆錢永遠都記在水哲辛的名下。
「謝謝……」
一聲謝謝之後,水心童匆忙地掛斷了電話。
為什麼那麼緊張,甚至不想听到他的聲音。
水心童覺得自己有些薄情寡義,如果沒有費振宇執著的愛,她的身價並不值一個億。
她痛恨自己這樣的心態,司徒燁到底給她灌了什麼藥,讓她痴戀不忘,甚至難以自拔。
放好了電話,再次躺在了松軟的大床里,她剛剛入睡,就噩夢連連,夢里糾纏她的都是那個死去的孩子,她想抓住它,卻無從下手,痛苦讓在床上扭動著。
她需要時間來平復一直激動的心。
司徒燁回到別墅後,心情十分激動,他在臥室里走來走去,煙吸了一只又一只,眼前浮現的都是小澤可愛的樣子。
「他是我兒子,我的兒子,這真是……」
他疾步地走到窗前,推開了窗子,吸著外面新鮮的空氣,想象著他、心童和孩子,在夜鶯島一同散步,奔跑,嬉鬧的情景,那該是多麼完美。
他的兒子一直存在,南楓和水心童聯合欺騙了他,為什麼,假如他們將這個事實早點告訴他,也許他的目標只是將他們母子帶走,現在呢,卻亂了方寸。
他能理解為什麼心童會隱藏這個秘密,她不能做單身媽咪,因為他粗暴無禮,她不敢讓他知道孩子的存在,順理成章的,孩子成了費振宇的兒子。
他的兒子叫別的男人做爹地,太可惡了,他不能忍受。
司徒燁吸完了最後一支煙,穿上衣服走出了別墅,他發瘋一樣地在暮色籠罩的海灘上奔跑著,海浪一波波地向他腳下涌來,又一波波地退去。
汗水一滴滴地滴落在沙灘上,他仍舊沒有停下來。
馬克站在院子里遠遠地眺望著,今天,主人是怎麼了?好像發瘋了……這麼晚不睡覺?竟然在沙灘上瘋狂地跑步。
沙灘上的那個身影一直沒有停下來,來來回回地跑著,跳動著。
司徒燁不知道跑了多久,直到他的腿已經拉不開步子了,才疲憊地跪在了大海邊,他震動雙臂,沖著大海高聲地吶喊著。
「我有兒子了!我的兒子三歲了!」
「水心童,我愛你!」
「該死的南楓!你讓我錯失了什麼?」
發奮的吶喊之後,司徒燁急速地喘息著,他將頭低垂在了沙灘里,久久那樣一動不動,他在傾听大海的聲音。
半個小時候,他站了起來,大步地向別墅走來,他要去找他的醫生好朋友南楓,然後狠狠地修理他,讓他知道隱瞞夜鶯島主人的後果。
馬克看著大汗淋灕的司徒燁,低聲地詢問。
「這麼晚,您還出去?」
「我要去殺人!」
司徒燁眉頭緊蹙,神色憤怒,馬克嚇得後退了好幾步。
「殺,殺人?」馬克幾乎結巴了。
「對,殺人!」
司徒燁冷笑著坐進了自己的車子,他要揍死那個該死的醫生,讓他下輩子都畏懼司徒燁這個名字。
司徒燁開著車子直奔南楓的診所——
南楓的私人診所——
南楓剛剛答應了小衫一大推條件,才將他的小麻煩打發走了,結婚,辦置婚禮,請親戚朋友,他現在明白了,女人的第一次不能隨便就要的,如果不負責任還好,像他這種負責人的人,就算不喜歡也擺月兌不了。
現在南楓也死心了,將來的老婆也不可能有第二人選了,水心童身邊的男人數不勝數,怎麼也不可能輪到他了。
只要小衫一哭,小衫的哥哥肯定會大罵南楓一頓,他心里已經窩火很長時間。
剛剛喘口氣,敲門聲就傳來了。
「好了,我不是都答應你了嗎?你能不能讓我安靜一會兒啊!」
南楓不耐煩地拉開了門,不等他看清來人,就被猛地打了一拳,直接摔倒在了地上,良久都爬不起來。
「喂……」
他痛苦地抬起了頭,終于看清了,竟然是司徒燁,有沒有搞錯,好久不見,見面就是一拳,也太不人道了吧?
被狂揍一頓之後,兩個人坐在一起,一起喝酒買醉,東拉西扯,司徒燁說出了自己的心聲,報復之後,他沒有快樂,反而覺得自己失去了更多。
「那就追回了,如果我是你,水心童那麼為我付出,我一定要將她的心再次捉回來。」南楓鼓勵著司徒燁,他也在羨慕這個男人,至少他有一個兒子可以期待。
「你他媽的,讓我再次綁架她和兒子嗎?那我不是要被咒罵一輩子!你知道水心童的脾氣,我會被她折磨死的。」
司徒燁知道那種做法太離譜了,不過如果真的沒有了希望,他可能會那麼做的。
「哦,哦,你折磨她的時候呢,真是個自大的男人,她能怎麼折磨你,難道強。暴你嗎?」
「我倒是希望……」
司徒燁突然笑了起來,如果能彌補那些過錯,他被強。暴幾次也無所謂了。
「你,真是個**!」
兩個男人大笑了起來。
兩個男人喝得酩酊大醉,司徒燁睡在了診所辦公室的地毯上,狼狽極了,他的領帶開了,西裝皺了,一向整潔的男人第一次成了邋遢鬼。
清早醒來,南楓站在司徒燁的身邊,手里拿著手機,無奈地看著他,說了一句讓司徒燁猛醒話。
「出事了,司徒燁,你出局了,剛剛水心童打電話過來,邀請我參加她的婚禮。」
「婚禮?」
「是的,說她一個月以後,她要嫁給費振宇了,真是一個讓我感到吃驚的消息。」南楓似乎也很失落。
嫁給費振宇?怎麼一夜之間水心童會做出這個決定?不可能的,小澤姓司徒,不能真的姓費。
「她瘋了,帶著我的孩子嫁給別人?」
司徒燁憤怒地大吼著,他沒有時間再診所滯留下去了,他開著車瘋了一樣離開南楓的診所,開向了水家。
在水家的大門口,在門口他停好了車,剛打開車門,費振宇就從另一個方向開車來了。
兩個男人再次在水家的大門口相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