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振宇下了車,將一頂鑽石新娘花冠拿了下來,這是為心童準備,他要給她一個驚喜。
客廳里,水心綾看到費振宇後,茫然地站了起來,她的目光也定格到了費振宇手上的拿頂鑽石花冠上,好熟悉……
曾經她戴著妹妹的鑽石花冠走向了這個男人,以為可以一輩子擁有他,可諷刺的是,現在她再次看著心愛的男人向水心童走去。
淚水滑落面頰,水心綾的心猶如尖刀刺痛。
「不要,不要,振宇……」水心綾痛苦地搖著頭。
費振宇冷然地回過頭,看著曾經的前妻,嘲弄地笑了起來。
「這頂花冠不會屬于你,不要再妄圖拿走它……」
冷漠不帶一絲感情,費振宇繼續向心童走去,水心綾的心都滿是寒霜。
水心童絕望地看著費振宇,渾身發抖,爸爸不是說,股市上的風雲可能導致婚禮取消嗎?為什麼他又這樣得意洋洋地來了。
現在費振宇已經走到了她的面前,將花冠戴在了心童的頭上,贊嘆地說。
「只有你才配得上這頂花冠……我的心童……」
「費振宇,別這樣,你知道我的心……」心童感到十分麻木,為這重金打造的花冠,沒有一絲感動。
「後天,你就是我的新娘了,心童,將你最美的一面展示給我,最好不要再玩失蹤的游戲,至于你的姐姐……」
費振宇回頭看向了水心綾,冷笑了起來︰「她不會有機會參加婚禮的,她必須留在這棟別墅里。」
水心綾神情呆滯,淚光閃動,為了防止淚水滾落下來,她猛力地吸著鼻子。
水心童看著傷心的姐姐,搖著頭,腳下後退了一步,將頭上的鑽石花冠摘了下來,狠狠地扔了出去。
「我不要嫁給你,費振宇,你是不是听不明白我的話,我不會帶給你幸福的,如果你執意要這麼做,就等著戴綠帽子吧。」
「你說什麼?綠帽子?」
費振宇看著飛出的花冠,听著心童的話,憤怒回身,一把卡住了心童的脖子,瞪視著她,假如她敢,他就將她綁在別墅里,讓她什麼也做不了。
水心童毫不畏懼,仰著面頰,她愛的不是他,她不願嫁給他。
「就算結婚了,我的心里也沒有你,那樣的逼迫,只會讓我和心愛的男人偷情,如果你喜歡綠帽子,盡管戴著!」
「啪」費振宇揚起了手,一個耳光打了過去。
客廳里的人都震驚了,水太太幾乎彈跳一樣沖到了費振宇的面前,她不敢相信,斯文的費振宇竟然出手打了她的寶貝女兒。
「你怎麼可以打她?你不是……愛著我的女兒嗎?振宇……她可是心童啊……」
水太太不理解的太多了,她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當年費振宇是怎麼呵護心童的,拿在手里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現在卻是重重的耳光。
費振宇目露凶光,現在水家已經在他的掌控之下,他們要做的就是听話,順從,而不是這樣的質問,他指著水心童,憤恨地說。
「你听見她說什麼了嗎?她要在結婚之後,和男人偷情,我為什麼不能打他!這個水性楊花的**!」
水太太看著心童紅紅的面頰,冷眼地看著費振宇。
「原來你就是打算這樣愛我的女兒的……污蔑她,毆打她?」
「這只是其中的一部分,我的愛會讓她死去活來,如果不想被一個億或者更多債務壓死,就在後天將她打扮漂亮了,送到教堂,做我的女人!」
費振宇說完,目光看向了那頂鑽石花冠,花冠沒有受損,只是停在了水心綾的腳下。
水心綾俯身將花冠撿了起來,突然大力地沖著費振宇扔了過來。
費振宇雖然慌忙躲閃了,還是被花冠打在了耳側,掉在了後面的花崗岩台面上,碎得七零八落。
費振宇的耳垂兒受傷,血流了出來,他伸手模著自己的耳朵,將血捻在了手指上,目光冰冷地看著水心綾,這是第二次了,她讓他見了血。
「你這個賤人……」
他一步步地走向了水心綾,水心綾一步步地後退著。
水心童有些急了,真怕費振宇發瘋地對付姐姐,她沖上去,抓住了費振宇的手臂。
「我姐姐只是生氣,她不是故意的,你不要傷害她……」
「水心童,不要攔著他,讓他來,我要看看我的前夫是多麼無情!我也想知道,我愛上了一個什麼男人……他變得讓我不認識了。」
水心綾咬緊了牙關,她不在乎耳光,她要讓費振宇將她打醒,從那種愛恨交織中解月兌出來。
此時,水哲辛從外面跑了進來,看著這個場面,馬上尷尬地走到了費振宇的身邊。
「有話好好說,怎麼動上手了?」
「看好你的瘋子女兒,她沒有男人要了,所以嫉妒得要發瘋了……」費振宇收回了手,他不介意花冠破損了,他有的是錢,花冠他還會叫人去做。
「費振宇,我不是沒有男人要,是我只愛一個男人……」
水心綾的淚止不住了,她捂住了嘴巴,失聲痛哭出來,然後悲憤轉身跑出了客廳,她真的沒有男人要了嗎?這是一句讓她倍感羞辱的話,似乎也是她當初替代妹妹做新娘的報應。
水哲辛看到了地上的花冠,馬上俯身撿了起來。
「好好的……多可惜,不知道能不能修復。」
「這個不要了!」
費振宇一把搶了過來。直接扔到了草坪上,他做最好的,最新的,他就不信娶不到一個落魄的美女水心童。
水哲辛十分尷尬,手足無措,水心童無奈地坐在了沙發里,捏住了額頭。
小澤剛剛睡醒,由佣人帶著,從樓上走了下來,他看見了費振宇,高興地跑了過去,抱住了費振宇的大腿。
「爹地……」
這稚女敕的聲音讓費振宇頓了一下,當看清孩子的臉時,他突然笑了起來,這是司徒燁的孩子,他怎麼忘記了這個小家伙的存在。
「寶貝兒子,再叫聲爹地!」
他伸出了雙臂,眼角的余光得意地瞥著水心童,就算她不想嫁給他,也改變了小澤叫他爹地的事實,而司徒燁一輩子也可能沒有這個機會。
一份致命的牽掛捏在費振宇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