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作為哥哥,還能做什麼?什麼也不能做,水心綾和費振宇是夫妻,做什麼都是正常的,他若是此時出現,費振宇就會更加得意了。
回到了自己的臥室,心童剛從沐浴間里出來,正坐在梳妝台前,在腿上擦拭護膚油……她抬起頭,奇怪地看著一臉陰郁的司徒燁,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兒。
「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
心童放下了護膚油,不放心地走了過來……
司徒燁輕輕地關上了門,嘆息了一聲,他不想讓心童受到任何干擾,更不想說出剛才事情,他只是走上去,將心童深情地擁抱在了懷中。
「他們在的這段時間,不要離開我的身邊,一步也不要離開……」
「我不會離開你身邊的……」
心童依偎著他,安慰著他,希望他的火氣能平復下來。
不管讓司徒燁如此怒火中燒的原因是什麼,心童都不想知道,她只需要默默地支持他。
「心童……」
司徒燁伏在心童的肩頭,撫模著她光滑的脊背,他多麼害怕失去她,更害怕費振宇對她的不軌。
「你說過的,不讓任何事情打擾我們的生活……我們生活的很幸福不是嗎?」心童歡快地說。
「是的,我說過。」司徒燁點了點頭,撫模了一下心童的面頰。
「好了,幫我擦護膚油……」
心童拉過了司徒燁的手,將油遞給了她,然後坐在椅子里,伸出了她的修長的腿……腳丫故意在空中搖擺著。
水心童沖著司徒燁眨動著大眼楮,長長的睫毛微微地上翹著,樣子煞是迷人。
「你想勾。引我?」
司徒燁不覺看得痴了,他握著手里的護膚油,想到了游輪上她讓他擦拭防曬油的情景,那可不是一般的蠱惑心神。
「你覺得……還有勾引的必要嗎?」水心童得意地笑著。
「沒有……」
司徒燁神往地回到著,是的,不需要勾引,他就已經上鉤了,看了一眼手里的護膚油,司徒燁詭異地笑了起來……
……
費振宇將癱軟的水心綾扔在了床上,厭惡地進入了洗浴間,沖刷干淨了身體,他很懊惱,司徒燁竟然沒有沖進來,剛才的那一幕有多刺激……
白白浪費了他的體力。
「我不但要玩你妹妹,還要玩你老婆,司徒燁等著接招吧,我有的是時間和你耗……」
出了洗浴間之後,向大床看去,心綾已經疲倦地睡了,露在外面的腿上,還有一點血絲,他剛才算是粗魯強行要了她,讓她出了血……
費振宇說不清這是第幾次這樣了,他就是不想讓水心綾舒服,不想讓她有任何的準備,也許沒有愛的發泄就該是這樣的。
想想,費振宇真是瞧不起水心綾的愛,這樣廉價的愛情,他嗤之以鼻。
沒有一點憐惜地走過去,他將被子蓋在了心綾的身上,他不想看到那些證據,他對這個女人做的,都是憤恨。
坐在了床邊,費振宇沒有一絲睡意,他很想知道,心童現在怎麼樣了,可是一想到這個,他就發瘋的嫉妒,司徒燁一定在壓著她……壓著他一心想要,卻怎麼也得不到的女人。
心不知矛盾了多久,他一直那樣呆呆地盯著房門。
鬼使神差地,他走出了臥室,將門輕輕地關上了,然後向東走去……
輕輕地站在了司徒燁的門外,他伏近了耳朵……
里面心童好像在和司徒燁說著話,細微地談論著什麼,心童不時地笑著,那銀鈴般的笑聲,讓他頓時心曠神怡,這個女人不但美,聲音、笑聲都那麼好听……
「好了,擦完了……」那是司徒燁的聲音。
「睡覺……我要好好休息……謝謝周到的服務,司徒先生。」
「不客氣,老婆大人,不過現在該輪到你服侍我了……」
「今夜就不要了……」
「老婆……」
「好癢啊,好,好,我求饒……不過要等等,別這樣,等等的……別,別,我的睡衣……」
接著房間里安靜了下來,靜得很輕,很魅……
費振宇揪住了自己的衣服領子,感覺呼吸已經不順暢了,司徒燁這個混蛋,他該怎麼報復……
他無奈地坐在了門邊,痛苦地將頭埋在了雙臂間。
房間里漸漸地傳過了喘息的聲音,雖然不大,卻那麼誘人,心童的聲音好柔,魅入了骨髓……
似乎那份安靜和輕柔沒有持續多久,房間里的聲音漸漸地大了起來,女人的申吟穿插著男人的低吼。
茫然地站了起來,費振宇一步步向自己的房間走去。
臥室里,司徒燁伏在心童的身上,听到了門外的腳步聲,他稍微停頓了一下,怒火瞬間燃燒了他的整個神經。
「怎麼了?」心童明顯感到了他緊繃的身體。
「沒什麼……」
司徒燁的唇伏在了心童的面頰上,一只手擋住了她的耳朵,他不想讓心童听到那個讓人厭惡的聲音……
水心童渾然不覺,她忘情地親吻著司徒燁的手指,很快將他混亂的思緒拉了回來,再次陷入濃濃的激。情之中。
第二天的早上,水心綾和費振宇早早就起來了,吃過了早餐,他們表現得十分正常,他們一起游玩了海島,去了玫瑰園,芍藥園,最後滯留在沙灘上,享受著海風和海浪。
那副浪漫的畫卷,好像他們真的是一對度蜜月的夫妻,可是他們的談話內容卻沒有那麼浪漫。
「想到辦法了嗎?我可不是來和你真的度蜜月的。」費振宇推開了依偎在他懷中的水心綾,不耐煩地說。
「你沒看見,司徒燁走到哪里,都帶著水心童,我們根本就沒有下手的機會……」
水心綾冷冷地將目光別開了,眼楮里有些濕潤,剛才的那一刻,她真的覺得很幸福,可是這種幸福被這種無情狠狠打破。
「把他們分開!」
「你有辦法嗎?」
水心綾淡笑了起來,說總是比做容易,那需要智慧,而不是嘴巴。
「當然有……不過……你要自殘一下,哈哈……」費振宇看著水心綾的大腿,也許她該受點重傷,讓司徒燁真的緊張起來。
「你說什麼?」水心綾變了臉色。
「這是你最後的機會,如果你做不到,我會想別的辦法……」
「什麼別的辦法?」水心綾想不明白,除了自己能幫他,還有誰可以幫助費振宇?難道這個海島上還有費振宇的什麼其他手下嗎?
「如果不想你哥哥死了,就犧牲掉他的愛情,你沒有別的選擇。」費振宇冷哼著。
「你不能動我哥哥……」
水心綾能找到一個親人很不容易,她還沒有瘋狂到了,要將自己哥哥殺死的地步。
「只要我成功了,我就不會動他,我樂意看到他痛苦的樣子,自己的女人被別人強。暴,就像我當初一樣痛苦……」
費振宇看著水心綾,輕輕地撫。模著她的肩膀說︰「那個叫馬克的,似乎最近也和水心童形影不離,一定是司徒燁吩咐了他什麼?我想,我要先對付了他……」
「什麼時候?」心綾扭頭看著費振宇,突然覺得他如此陰險。
「今天晚上!」
「為什麼這麼早,才來了兩天,是不是有點抄之過急了。」
水心綾實在不想這麼早就結束掉,而且她真的害怕,萬一司徒燁知道了,那個男人不會顧及她這個妹妹的情分。
「早點結束,早點回去。」
費振宇輕蔑地撇了一下嘴巴,用力將心綾的下巴捏住了,並移到了自己的面前,在她的唇上狠狠地親了一下說︰「我滿足了之後,會做你的好丈夫……哈哈……」
「我真的能等到那一天嗎?」水心綾很神往那一句好丈夫,就像哥哥對到心童那麼情真意切。
「除了相信我,你還能做什麼?」
司徒燁站了起來,對著大海深深地吸了口氣,他遙望著海面上的海鷗,露出了饒有深意的笑容。
水心綾從沙灘上爬了起來,望著費振宇的背影,心中充滿了憧憬,也許他會實現那個諾言,費家的別墅會再次成為水心綾的家。
他們一直在海邊滯留到了黃昏,沉默無聲……
天快黑了,費振宇才帶著水心綾向森林里走去,他們一前一後,水心綾走得步履蹣跚,裙子都被灌木刮破了。
她膽怯地看著周圍,不斷地詢問著。
「可以了吧?不能再遠了……」
費振宇不耐煩地回頭看著水心綾,還以為她的膽子有多大,當初殺人都敢,現在一個小小的森林黑夜,就嚇破了她的膽。
「這個距離,一個來回還不到半個小時,假如你哥哥騎馬,就更快了,繼續走!別磨蹭了。」
「可是……我有點害怕……」
水心綾跟緊了費振宇,周圍那種沙沙的聲音讓她惶惶不安,他們越走越深,越走越難走。
「有什麼好害怕的,這里是海島,不是原始森林,難道怕有野獸吃了你嗎?何況,很快就會有人來的。」
「那,那,好吧……」
水心綾緊跟了幾步,突然腳下一扭,她好像踩到什麼,倏地一聲,什麼東西溜走了,她飛快地撲到了費振宇脊背上︰「有,有蛇……」
「別再胡說了,我可沒有那個耐心哄你……」
費振宇推開了她,繼續大步前行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