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以笙覺得很掃興,關鍵的時候,這個家伙竟然來了。
「我找水心童!」
司徒燁目光冷冷地看向了陳以笙,真希望心童不在這里,因為陳以笙的表情一副婬/欲不滿的樣子。
陳以笙深深地喘息著。
「你來的很不是時候,打擾了我的好事……你害得我將女人從懷里拉出來,那種滋味兒可真不好受。」
陳以笙刻意那樣說著,自然是想司徒燁誤會,因為沒有人知道里面的女人是誰?
「你是不是欠揍了……」
司徒燁眉頭緊鎖,他怎麼會相信陳以笙的話,水心童就算沖動決定嫁給他,也不會同意婚前和這個男人做什麼苟且的事情。
「你生氣了,如果我說,剛剛和我激。情的女人是水心童,你可能更想揮出你的拳頭了,哈哈!」
陳以笙好囂張,讓司徒燁怒不可遏,他現在有些沒有那麼確信了,心童不會糊涂到了……
司徒燁一把揪住了陳以笙的衣領子,惡狠狠地說︰「你敢踫她,我就殺了你!」
當司徒燁的拳頭舉了起來,陳以笙這才覺得害怕了,他縮著脖子,試圖躲避,卻無法掙月兌司徒燁就著衣領子的手。
就在這個時候,司徒燁的目光看到了一個女人……
艾曼尼扭動著腰肢,衣衫不整地從樓梯上走了下來,她看到了司徒燁,故意將睡衣的裙擺揚了起來,做出了一個極其性。感的姿勢……
舉起的拳頭慢慢地放了下來,司徒燁松開了陳以笙,原來這個家伙在撒謊,里面的女人根本不是心童。
陳以笙十分狼狽地後退著,他回頭看了一眼艾曼尼,才明白司徒燁放開他的原因。
「她不在這里……走了!」
陳以笙整理了一下衣服和頭發,終于實話實說了,他還在嫉恨海島上的一拳之仇,司徒燁讓他出盡了洋相,很沒面子。
「我知道她不在這里,因為心童不是你想得到就能得到的女人。」
司徒燁冷冷相對,目光看向了陳以笙的身後,艾曼尼已經伏在了陳以笙的脊背上,輕佻地撫模著他的大腿,私底下卻沖著司徒燁拋了個媚眼兒。
「什麼風兒,把你吹來了。」
艾曼尼的聲音無限魅惑,陳以笙皺起了眉頭,別提多煩感了。
不該出來的時候,她出來了,讓司徒燁知道,陳以笙的品位不過如此而已,他憤怒地用力一甩手臂,艾曼妮被甩了出去。
艾曼尼很狼狽,一個趔趄,仰面翻倒在了地上,沒有任何遮掩的臀部露了出來,她萬分尷尬地看著陳以笙,卻又敢怒不敢言。
陳以笙挺起了胸膛,不想將自己的畏懼表現出來。
「我不會告訴你水心童去哪里了?因為我答應了她,不會讓別人知道她的行蹤,特別是她的丈夫。」
陳以笙萬分得意,這是他唯一可以要挾司徒燁的機會,當然就算司徒燁給出什麼天價的條件,他不會說出心童的行蹤的。
「告訴我,她在哪里?不然你別想有片刻的休息,我會留在這里……」
司徒燁舉步向別墅的客廳走去,他不會滿天下尋找水心童,那猶如大海撈針,現在唯一的辦法,就逼著陳以笙開口。
司徒燁的目光看向了艾曼妮,冷冷地笑了起來,他要徹底打亂陳以笙的生活規律,讓他不能出門,不能工作,就算想玩女人也沒有那麼容易。
陳以笙不明白司徒燁想干什麼?司徒燁要留在這里?
司徒燁沒有進行過多的解釋,他走到了剛剛爬起的艾曼尼的身邊,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將她向大門外拖去。
「去找別的男人,陳以笙沒有空招待你!」
艾曼妮不知道司徒燁想干什麼,一邊詢問一邊掙扎著。
「你要干什麼?」
「干什麼?將陳以笙想要的女人趕出去……」
說完,司徒燁拉開了大鐵門,將艾曼妮直接推了出去,冷笑著將門關上了。
「我沒有車……」艾曼妮用力地敲著鐵門,大嚷著。
「那就走回去!」
司徒燁可沒有那麼好心,他回手就將大門鎖上了,什麼人也別想進來。
接著他直接進入了別墅的客廳,坐在了沙發里,慢條斯理地掏出了一只煙,點燃後慢慢地吸了起來。
煙霧慢慢升起,司徒燁冷視著客廳以及這里的裝飾。
陳以笙的別墅,很有特點,和模特的T形台很想,到處是五色的霓虹,不難想象,他是一個很講究情調的男人。
陳以笙看著司徒燁所做的一切,艾曼妮被趕出去了,他倒是沒有太大的意見,當看到司徒燁沒有要走的意思,有點著急了,他不會打算一直耗在陳以笙的身邊吧?
進入了客廳,陳以笙看著沙發里吸煙的司徒燁,捏住了下巴,思索著。
「你就算做出再過分的事兒,我也不會說出水心童的行蹤的,因為我是個守信用的人,答應了的話,就一定要做到。」
「我也是一個很能堅持的人,不達目的不罷休,如果你有的是時間,我不會在乎多看你幾眼。」
司徒燁冷笑著,用力地吸著煙,那支香煙很快只剩下了煙蒂,他沒有將煙蒂放在煙灰缸里,而是直接壓在了沙發里的扶手上,沙發上多了一個黑色的印跡。
「很方便的煙灰缸,你要不要來一支?」
司徒燁又抽出了一支煙點燃了,然後將一支煙遞給了陳以笙。
陳以笙怔怔地看著他的沙發,顯然,可悲的家具不會只有一個傷痕的,司徒燁會不停的做虐下去。
「我不在乎,你隨便……」
陳以笙回身打開了電視,電視里正在播報國際新聞。
他根本就沒有心思看電視,也許電視的聲音能讓他覺得客廳里沒有那麼死寂,這種對持的感覺實在不怎麼好。
陳以笙坐在了司徒燁的身邊,將那支煙接過來,也點燃了,慢慢地吸著︰「你覺得破壞我的家具,我就會告訴你嗎?別妄想了,一個沙發而已!」
「是嗎……」
司徒燁突然將點燃的香煙從嘴里拿了出來,直接扔在了地毯上,淡淡地笑著︰「地毯燒著了,整個別墅你也不在乎嗎?真是大方。」
「你太過分了。」
陳以笙趕緊抬起腳將地毯上的香煙踩滅了,瞪視著司徒燁︰「就算你燒了我的別墅,我也不會告訴你心童在哪里?簡直就是一個瘋子!」
「你他媽的,真頑固,想死是不是?」
司徒燁突然站起,拽住了陳以笙的衣領子,兩個男人對視著,司徒燁揚起了拳頭,這次他不會手軟了,一定要將陳以笙打服了,讓他知道惹怒司徒燁的下場。
就當那拳頭帶著風聲飛向陳以笙的面頰時,電視上播放了一則新聞。
「3時40分,智利中南部發生8。8級大地震,震中康塞普西翁,部分大樓倒塌,政府正在積極搜救幸存者,此次地震引發了大海嘯……」
「智利地震?」
陳以笙的身體僵持了,他怔怔地看著司徒燁,跟本不在乎那個拳頭,他的腦海中只有一個記憶,水心童在智利。
「你以為這樣,我就不會揍你了嗎?是智利地震,不是陳以笙的別墅!」司徒燁的拳頭直接落在了陳以笙的面頰上。
陳以笙被打得好慘,他直接摔在了沙發里,捂住面頰嗷嗷地大叫著。
「司徒燁……你除了揮舞你的拳頭,你還會什麼?真是個莽夫,無賴……哎呦,痛死我了……」
「好啊,那就好好嘗嘗莽夫的拳頭!」
當司徒燁的第二拳揮來時,陳以笙指著電話,徹底告饒了。
「不要打了,打死我,你也找不到水心童了,看電視……電視……」
「我不想看電視,心童在哪里?」
司徒燁額頭青筋直冒,陳以笙真是頑固,死到臨頭了,還提看什麼電視……
「智利……」陳以笙指著電視。
「什麼?」
「康塞普西翁,心童在那里……」
司徒燁被這句話完全震懾了,他慢慢地轉過了身,看向了電視屏幕,屏幕上滿是灰塵的震顫畫面,鏡頭不斷地抖動著。
「心童?」
「她說她想學習時裝設計,我就介紹她去了智利,剛好的一位朋友在智利教授時裝設計……」
陳以笙也沒有想到會出現這樣的狀況,他已經沒有心情隱瞞了,只希望水心童在這場地震之中安然無恙。
司徒燁的拳頭松開了,找到心童,應該是一件高興的事兒,可他這樣的鏡頭震懾了,他的心童正處于極度危險之中。
司徒燁的心在震動著,他什麼話也沒有說,只是默默地轉過了身,向大廳外走去,他要第一時間趕到心童的身邊,在她最害怕,最無助的時候支撐她。
愛在此時已經不再是那麼簡單了,心童是他的全部,代表了他溫馨的家,沒有了心童,何來家的感覺。
溫斯很詫異司徒燁的安靜,他竟然就這麼走了?
思索了一下,陳以笙爬了起來,隨後追了上去。
「你去哪里?」
「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