萊米姿一腳將魚竿踢下了大海,將帆船向海島最近的岸邊開去。
「喂,魚婆子,去岸邊不行,我們必須順原路回去,海島上很難走的。」夏琮簡不知道這個小女人要干什麼,那樣不是太危險了。
「我不會讓你再佔便宜的,到了海島岸邊,我們各走各的,帆船里,孤男寡女,不方便。」萊米姿氣惱地說。
「你以為我會在帆船強暴你啊?我不是說了嗎?我從來不強迫女人的。」
雖然夏琮簡這樣說了,可萊米姿根本不買她的帳,帆船很快靠岸了,萊米姿第一個跳下了帆船,頭也不回地向森林走去。
「可惡的女人。」
夏琮簡拿萊米姿一點辦法也沒有,這個女人似乎天生要和他對著干,怎麼就不能听話呢。
想了一下,不放心,夏琮簡隨後追了上去,萊米姿已經進入了森林。
「別跟著我!」萊米姿回頭痛恨地說。
「我沒有跟著你……難道你讓走相反的方向,那不是距離別墅越來越遠了,真是刻薄的女人。」
夏琮簡看出萊米姿真的生氣了,馬上收斂了吊兒郎當的態度,他緊走了幾步,走在了萊米姿的身邊,小聲地說。
「我可是從來沒有打算娶任何女人的,你是第一個……」
「怎麼?我還要感激你嗎?」萊米姿嗤之以鼻。
「至少應該高興,不是嗎?」
「可我想哭!」
萊米姿真的覺得委屈,鼻子酸酸的,好好的,怎麼被這個家伙看上了,她的爸爸肯定不能和上將抗衡,假如夏琮簡堅持要娶她,她好像也沒有別的選擇。
嫁給他,真的有那麼淒慘嗎?
夏琮簡有點無奈了,他反省自己的過去種種,像他這樣的男人,女人如果不是為了錢財,嫁給他好像真的不是很安全,他對女人,是來者不拒。
已婚的,未婚的,處,不是處的,他來興趣就玩一個,唯獨萊米姿成了他吃不動的石頭,卻還是一個讓他心動的石頭。
夏琮簡現在要做的就是如何讓這塊石頭心甘情願地嫁給他。
他們穿越著密林,踩著灌木,一直在大海和城市生活的萊米姿有些不適應了,她的速度漸漸地慢了下來,當一根尖銳的利刺扎入腳果的時候,她忍不住俯,痛苦地看著腳果。
不能叫出來,不然讓那個家伙看癟了,萊米姿強忍著。
「怎麼了?」
夏琮簡走上來,看著她的腳果,利刺刺得很深,已經出了血,從萊米姿的表情來看,一定很痛,可是這個女人一聲也不吭,竟然裝堅強。
夏琮簡無奈地搖著頭說︰「你叫出來,我也不會笑你的,女人。」
「不要你管!」
萊米姿一把將利刺拽住,額頭上已經滲出了汗水。
「倔強!」
夏琮簡陰沉下了一張臉,一把將萊米姿抱起,大步地向一片空地走去。
「放開我,你這個混蛋,**。」
萊米姿瘋狂地輪著小拳頭,夏琮簡有些氣惱了,他只是親了她,還沒有做什麼更過分的,怎麼就成了**了。
不管怎麼討好這個女人,夏琮簡都不是好人了,他干脆將萊米姿放在了草地上,然後氣惱地轉過了身。
「你再這樣,我就走了,扔下你,讓你喂這里的野狼。」
「你以為我怕嗎?」萊米姿揚起了下巴,鄙夷地說。
「你當然不怕,說不定是個帥氣的大公狼……」
說完夏琮簡抬起腳,扔下了萊米姿,獨自向森林中走去。
萊米姿以為那個家伙只是嚇唬她,想不到竟然真的走了,不由得有些害怕了,她的腳已經走不了了,夏琮簡又離開了,若是真的有狼……
不要啊,萊米姿縮了一子,膽怯地看著周圍,對于這樣的廣袤森林,她一點也不熟悉。
正害怕的時候,她突然听見樹林的後面有人說話。
「在這里放火嗎?能燒到橡膠園嗎?」
「不知道,試試吧,不能離橡膠園太近了,司徒燁的人會發現的。」
有人要放火?
萊米姿豎著耳朵听著,發現有兩個人的腳步似乎向她這個方向走來,她立刻拖著傷腳,一瘸一拐地躲避到了大樹的後面,偷偷地向外看著。
出現在空地里的是一個黝黑的男人,還有一個似乎是跟班兒。
「老板,真的要這麼做?」
「司徒燁逼得我已經走投無路了,搶了我心愛的女人不說,橡膠價格也節節攀升,我破產之前,他也別想好過。」
說話的人正是魯金,他一直和司徒燁有著生意往來,但是司徒燁的勢力越來越大,他的生意卻在蘇哈魯死後,越來越差,當司徒燁給出的價格一直不低,他的利潤空間太小了。
為了挽回自己的損失,他從其他途徑弄來的便宜劣質橡膠,但是因為品質不好,一下子砸了手上的大客戶,失去了全年的生意,企業面臨倒閉。
魯金不追究自己的原因,卻將憤恨的矛頭對準了司徒燁。
與其怎麼都是死,不如來個魚死網破,讓司徒燁也沒有好日子過。
拿出了火機,魯金看著茂盛的草坪,只要扔下去,大火就會蔓延整個海島,燒毀橡膠園,楓林,以及海島上的所有建築,還有司徒燁和他的家人。
「去死吧!司徒燁,水心童,希望你們在地獄里也能做一對快活夫妻。」
看著飛竄的火苗,魯金直接將火機扔了出去。
「不要燒!」
萊米姿怎麼可能讓這個男人燒毀海島呢,她雖然不住在這里,但是海島的美已經讓她著迷了,何況海島上還有無辜島民,這個男人太狠了。
她強忍疼痛,沖出了大樹後面,看著已經點燃了的灌木,冒出的火苗,心都糾結了。
「有一個女人。」心月復工人喊著。
「女人!」
魯金看向了萊米姿,頓時被米姿的野性美吸引了,他大笑了起來。
「老天對我不錯,破產前還給了我一個女人,讓我先玩了她再走!」
魯金步步逼近了萊米姿,萊米姿看著那火焰,想去撲滅已經不可能了,夏琮簡在哪里,這個混蛋,有人要燒他哥哥的海島。
正當魯金向萊米姿撲去的時候,大樹的後面,突然竄出了一個黑影,夏琮簡手持一根大木棍,狠狠地沖著魯金的頭砸了下來。
敢打他女人的主意,真是不想活了。
木棍帶著陣陣風聲,魯金一驚,及時閃身,差點被打了個正著,想不到這里還有一個男人。
當他看清是司徒燁的弟弟時,不覺慌張了,這次糟了,若是被司徒燁知道這把火是誰放的,他不死也完蛋了。
不能讓他們活著離開,魯金下了狠心。
看了一眼自己仍舊跛著的腿,魯金瘋狂地掏出了腰間的匕首,向身邊的心月復使了個眼色。
「不能放了這兩個人,他們必須死!」
「是,老板。」
心月復也掏出了匕首,惡狠狠地向夏琮簡揮去。
面對兩個家伙的夾擊,夏琮簡顯得有些應付不了,他用一根目光抵擋著揮來的匕首,木棍節節斷裂,剛剛打倒了那個心月復,魯金又撲了上來,匕首毫不留情地刺向了夏琮簡的脊背。
前後夾擊,這樣的形勢對夏琮簡太不利了。
眼看匕首就要刺到了,魯金的身體突然搖晃了一下,手里的匕首從手中掉了下來,人也應聲撲倒在了地上。
魯金的身後,萊米姿手里拿著一大塊石頭,驚恐地看著倒在低下的男人,她膽怯地呢喃著。
「我殺了他嗎?」
「殺了最好,你把他們衣服月兌下來,將他們的手綁好,我去救火……」
夏琮簡走過去,安慰了萊米姿一下,然後飛快地向大火撲去,必須將火撲滅,不然海島就完了,這樣燒下去,一定會毀了橡膠園,那是哥哥的心血和依靠。
萊米姿看著升騰的大火,擔憂地提醒著夏琮簡。
「火勢太大了,你要小心。」
「放心,我不會讓你沒有男人嫁的,我還等著當新郎呢,是吧,我的魚婆子。」
帶著戲謔的笑容,他奔向了火焰。
都這個時候了,還在開玩笑,夏琮簡除了**之外,似乎是天生的樂天。
看著奮力滅火的背影,萊米姿覺得心中一陣陣甜意,搞不清楚是為了什麼,剛剛夏琮簡的勇敢讓她的心稍稍有些動搖了,至少對他的厭惡,少了許多。
好像夏琮簡也是個有責任心的男人,不為危險,保護他海島奮不顧身,是個真男人。
萊米姿俯,將那兩個家伙的衣服月兌了下來,捆住了他們的手腳,確保兩個家伙醒來無法逃走之後,她站了起來,再次看向了夏琮簡。
火勢雖然被控制住了,但是仍舊很危險,萊米姿不會因為自己是女人,坐視不管,她月兌下來衣服,一起加入了滅火的行列。
還好這里正好是一片空地,火源被切斷後,已經很難蔓延了。
夏琮簡用眼角的余光看著萊米姿,心里不覺有些佩服了,她沒有女人的那種扭捏姿態,真誠倔強,越來越讓他心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