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陣陣,侯府正廳中,此刻燈火通明,侯府掌權的二夫人坐于首位之上,而其他的三夫人四夫人也都坐在下首。
邊上的一眾女子,也都冷眼看著面前的一幕,團團圍住中間一個目光純淨呆滯的女子。
「舒雅芙,沒想到你居然做出這樣的苟且之事,現在肚子里更是懷了不知道哪個家伙的野種!」二夫人冷眼看著跪在地面上的兩人,眼眸冰冷卻帶著竊喜,嘴角邊滿是冷笑。
舒雅芙,侯府嫡系唯一剩下的一個大小姐,除去她這個嫡出一脈,她就必定能夠設法讓侯爺提她為平妻。
所以,她絕對不會留著這個舒雅芙!
「真是家門不幸,居然出了這樣的丑事!連這肚子里的野種是誰的都不知道?傳出去侯爺的臉面何在!」三夫人在一邊譏諷著。
「夫人,是侍書沒有照顧好小姐,才讓小姐出了這樣的事情,求夫人饒了小姐吧,如果要罰就罰奴婢好了!」
跪在地上的侍書,心底一片的冰冷淒涼,這就是侯府里的人,一個個都巴望著找大小姐的麻煩,都巴不得小姐死了。
「大小姐,哼!這個樣子的她還怎麼當我們侯府的大小姐,侍書你別以為你就逃得開,我大姐這個樣子怕是也不懂得怎麼勾搭男人,恐怕這都是你這個賤丫頭在後面使得壞,你倒是說說,我大姐這肚子里的野種究竟是什麼人的?」粉黛朱顏,縴柔體態身姿,柳眉含情帶媚,舒香怡天生是一個沒人胚子,此刻看著跪在地上不斷磕頭的侍書,瞥了眼痴傻的雅芙,柔聲細語的開口說道。
舒雅芙她就因為是這侯府的嫡出大小姐,即便痴傻,身份也總是壓她一籌,舒香怡自問自己哪一方面都比這個傻子強,所以只要解決了這個傻子,讓父親將母親提為平妻,那麼她就是這府里的大小姐。
「奴婢……奴婢不知道!」侍書跪在地上不斷的磕頭,額頭上都已經磕出了血,可是依然不停的一下一下的磕著。
大小姐只是心智低,仿佛孩童一般,但是如果不是大小姐救了她回來,她早就已經死了,所以她怎麼都不能讓大小姐出事。
「侍書,流血,芙兒擦擦!」蹲在侍書面前,眼眸純淨如孩童般看著她,伸手拿袖子上去就想要擦她額頭上的血。
「小姐,乖,侍書沒事!」侍書眼底淚水滑落,大小姐一直都對她很好,雖然痴傻,但是心地純良,她就不明白為什麼二夫人她們就不肯放過小姐。
「來人,侍書教壞大小姐,致使大小姐未婚有孕,現在更是不肯說實話,杖責五十大板!打完之後沒死就賣去勾欄里!」二夫人怒目冷聲直接下令,她不能動舒雅芙的身子,但是一個賤奴婢難道還能翻天了不成。
院子里,杖責的聲響伴著侍書的慘叫,讓這夜色變得越發的森冷冰寒。
「不要……不要打侍書!」舒雅芙驚恐的跑出去,看著被打的侍書,尖叫出聲,不假思索的直接撲了上去。
「不要啊,小姐!」
侍書的話還沒說完,就只見到舒雅芙已經不顧一切的沖了上來,粗大的棍棒直接打在了她的背上,力道之大,本就有著身孕的舒雅芙,直接一下就被打暈了過去。
「小姐,小姐……」侍書沒想到小姐居然會跑過來,她還有身孕啊!
侍書奮力掙月兌拉著自己的人,撲過去抱起昏過去的小姐,被打的萬分疼痛也依然隱忍在眼眶中的淚水,此刻卻是決堤般的落下,淚流滿面。
「快,快叫大夫啊,小姐你不能有事啊!快找大夫來啊!」淚眼婆娑,侍書對著邊上的其他人大吼著,此刻根本就沒有多想其他的。
她侍書本就是賤命一條,死了也就死了,可是小姐不能有事啊!大小姐你怎麼這麼傻的跑過來,侍書不值得你這麼做,如果你和肚子里的孩子真的出了什麼事,她又如何和死去的大夫人交代!
小姐你不會有事的,就算拼著這命不要了,她也一定會保護好小姐!手上抱得更緊了幾分,看著臉色蒼白的是雅芙,侍書心底更是緊張起來。
她要帶小姐去看大夫,一定要看大夫,小姐的身子本就弱,現在肚子更是還有個孩子在。
跟著後面走出來的二夫人,對于昏過去的舒雅芙看都不看一眼,微微皺眉,冷冷瞥了邊上下人一眼︰
「還愣著做什麼?還不把大小姐拉到一邊去,繼續打,本夫人沒讓停誰讓你們停下來的!」
被怒喝的侍從,哪里還敢多說,兩個粗枝大葉的下人直接上前,一人一邊的準備將昏過去的舒雅芙拖到一邊,侍書怒目瞪著上前來的小廝,她不能把小姐交給他們,她不能讓小姐被他們帶走,她們一定不會放過小姐的。
兩個小廝哪里管得了那麼多,一個殘花敗柳的大小姐,一個本就身份地位的丫鬟,手上更是粗魯大力的將侍書抱著舒雅芙的手扯開。
「放手!」一聲冷喝驟然響起。
方才觸踫到手臂,被侍書抱在懷里本該昏過去的人,卻是猛然睜開雙眼,眼眸仿若利劍般的凌厲冰冷,冷冽仿若地獄修羅般的目光,嚇的兩個下人趕忙松開了雙手,下意思的退開了一步。
冷冽的黑眸,不帶任何感情的掃視了周圍一眼,帶著些許的疑惑與殺戮之氣。
她們是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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