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罵人,舒雅芙一向都覺得自己是一個文明的人,文明人不能好像潑婦一樣指著別人罵街,那樣太有損她的形象了,所以罵人不帶髒她可是練習的爐火純青!
「吱——」
而對于雅芙今日的表現,一向和她有些不對盤的白球,今天卻是難得的給予了贊賞,搖晃著尾巴很是贊同的點了點頭,同時舉著爪子又啃了一口糖葫蘆。
舒雅芙對于罵自己的話沒有什麼反應,在她看來,這南憐兒就是一個被寵壞的小丫頭,她沒那個心思和個被寵壞的大小姐計較,只不過這白球可是齊王爺的寵物,如果讓南宮宸知道她方才腦子里打著將他的寶貝寵物賣掉的心思,恐怕她會沒有好果子吃。
況且,她自問可沒有說謊話,白球的眼楮經過南宮宸和舒雨澤兩張大小妖孽臉孔的燻陶,對于人類這個生物的審美觀有了超高的標準。
在白球的眼中,能夠入得了眼的也就是偉大英明的主人和小主人,長得不及自家主人的人類生物,都是殘次品,比如舒雅芙!
所以面前幾個公子和小姐,在白球的眼里,還真是不能入眼!
「你這個狗奴才,你說什麼!」
南憐兒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待到察覺了她話里的意思,立馬整個人跳了起來,怒目大喝。
「我說的都是實話啊!忠言逆耳,這位小姐你可不能怪我啊。」雅芙依舊笑嘻嘻的樣子,一點沒有將南憐兒的怒火放在眼底。
而這個時候,被怒火沖昏頭的南憐兒都想要上前動手了,卻是被突然出現在面前的小貂給吸引了目光。
「這個姐姐很喜歡白球麼?」舒雨澤將白球一把抓在手上,很是乖巧的跑到南憐兒的面前,眨巴眨巴雙眼,滿是天真的將雙手上抱著的白球舉到她的面前,抿唇微微一笑,眼眸下確實掩蓋住冰冷的光芒,「給你抱抱!不過白球有點調皮,你不能怪它,也不能怪我哦。」
南憐兒看著可愛的白球,哪里多理會那麼多,直接伸手就將白球抱了過來。
「哎呀,別!」
「憐兒!」
「啊——!」
陡然間樓下酒樓大廳里的人听到二樓傳來一陣女子的尖叫聲,同時伴隨著似乎還有另外兩個人的聲音,只不過被女子的尖叫掩蓋了過去。
小白球哪里容得一個「丑陋不堪」不能入的它貂眼的人抱著它,當初忍受一個舒雅芙的觸踫,都還是因為南宮宸給它許下了一堆的燒雞和零食,它才勉強答應了,現在哪里容得其他人隨便觸踫。
南憐兒的手方才將白球抱過去,手上立刻一陣劇痛,疼的立刻松開了雙手,而白球更是抱著它的糖葫蘆一溜煙重新竄到了舒雨澤的肩膀上,對著南憐兒一陣的呲牙咧嘴,好不得意的亮出自己白皙的的牙齒,只是也不想想它方才啃了糖葫蘆,上面還有著渣滓,實在是有些慘不忍睹。
而此刻,南憐兒的手腕之上更是鮮血洶涌而出,同時手腕那一塊的肌膚瞬間就已經變得一片青黑。
這小貂竟然有著劇毒!
看到南憐兒手腕上的情況,南景臉色陡然巨變,他沒有想到這只小貂居然還身有劇毒,要知道平常人養在身邊當寵物的貂都是無毒的,而有毒的一般人可不敢隨意的飼養,也不是隨便人能夠養的,尤其如此劇烈的毒素。
面色已經沉了下來,南景此刻有些後悔,為什麼沒有攔著自己妹妹,否則也不會弄得現在身中劇毒!
「你這是做什麼?快將解藥拿出來,否則今天你們別想從這里走出去!」
林聞看著南憐兒受傷中毒,本來掛著的笑容消失,臉色立刻陰沉下來,怒目盯著舒雅芙兩人。
「好霸道的毒!」
方才一直沒有開口說話,從頭到尾都一直是坐在窗戶的男子,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走了上來,看了一眼南憐兒此刻整個手腕小臂都已經青黑一片,本來還沒什麼在意的神色立刻認真了起來,止不住的驚嘆了出聲。
「雲兄請你看看,不知道這毒你能不能解?」南景抱著南憐兒,緊張的對著面前人問道。
「南公子,你應該知道我給人治病的規矩!這麼霸道的毒如果沒有盡快得到解藥,恐怕令妹很快就要毒發生亡了。」該男子只是略帶興趣的目光落到雨澤肩膀上的白球,一點沒有動手給南憐兒診治的打算。
反而是對于白球,以及舒雅芙兩人更多了一些關注。
這樣極品雪貂,可不是隨便人能夠擁有的,都說雪貂已經開了靈智,輕易可不會跟著人類,而現在明顯白球已經是有主的雪貂。
對于雲岳恆來說,醫術和毒術才是他所鐘愛的!
「哎,我早已經提醒了這位小姐了,這白球的性子可是野的很,平常人可不能隨便亂踫,不能入的了它眼的人陪了它,白球可是會生氣的的!這位小姐怎麼就不听我的勸告呢,我家公子年紀小不懂事,你這麼大的人了,怎麼還這麼听不進人言呢!」
舒雅芙在一邊看著自己兒子的舉動,自然知道他這是因為自己被罵方才生氣做出來的,不過她反正也不是什麼菩薩心腸聖母瑪利亞,既然人家都罵到頭上了,她雖然不在乎,也不會仁心假意的給治療!
至于那個所謂的雲兄,他看來是一個大夫啊!
「白球的毒沒有解藥的!」面對林聞的怒喝,舒雨澤一臉無辜的望著他們,滿是抱歉的看了看痛得眼淚直掉的南憐兒,「這姐姐,我不知道白球這麼凶的,它不喜歡你,我沒辦法,你長得不好看!」
當一個七歲的孩子用著純真而無辜的眼神,說出「我沒辦法,你長得不好看!」的時候,實在是讓人不忍心繼續苛責。
但是這對于早已經痛得失聲大哭的南憐兒而言,根本沒有用處。
「哥哥,我好痛,你將她們全都抓起來,逼她們把解藥拿出來,她們身上一定有解藥,一定有!」
南憐兒帶著哭腔死死抓著南景的衣服,臉上淚如雨下,被咬傷的右手更是完全使不上力氣來,死亡讓她生出難以控制的恐懼感。
「解藥!」南景冷冷的看向舒雅芙,他現在感覺,這個看著其貌不揚,卻有著異常明亮眼眸的女子,似乎才是主事的人。
微微挑了下眉梢,舒雅芙兩手一攤︰「我已經說了,白球的毒是沒有解藥的,一般情況下它都不會咬人的,只不過是令妹太執著而已,我家小公子只不過是成人之美,白球肯定不喜歡她,我早已經說過了啊,我沒辦法,姑娘,你長得不好看!」
連續兩個人用著我沒辦法,你不好看,落到南憐兒的眼底那就是故意在嘲諷,一個一向都只被稱贊可愛漂亮的女子,說她長得不好看,簡直比殺了她還要來的難以接受。
「哥,殺了他們,聞哥哥,幫我殺了他們,既然沒有解藥,那就殺了她們!」咬牙啟齒,手上的疼痛和麻木感傳來,已經讓她頻臨崩潰。
神色微微一邊,舒雨澤琥珀色的瞳孔里冷光劃過,本來只是想要教訓一下她,沒有想要她的性命,所以他只是讓白球稍微劃破一些皮,雖然看著嚴重,但是這種程度的毒素還不至于讓她立刻身亡,有一些人還是能夠在毒發的時間里給她解毒的。
只不過現在南憐兒對他和娘親起了殺意,那麼就罪無可恕,師傅和他說過,對于敵人絕對不能夠心軟,對敵人心軟就是對自己心狠!
殺手最要不得的就是心軟,而他既然能夠掌管幽冥宮,雖然一般時候並沒有太多的露面,但是即便作為幕後,他也已經不是平常的七歲小孩子。
「雲公子,有什麼條件你可以盡管開,還請先給我妹妹治療!」
南景現在已經顧不上其他的,疼愛的妹妹如果出了什麼事情,他絕對不會放過眼前兩人,但是現在相比之下,給憐兒解毒卻是更重要的事情。
「今天你拿來我要的藥物,本是要請我去你南家給你母親治病,本意我已經答應了,但是現在既然你妹妹中毒,你現在可以選擇下,是讓我給你妹妹解毒,還是給你母親治療!」雲岳恆神色沒有多大的改變,依舊淡淡,似乎在那邊疼的直叫喚的南憐兒死活根本就不關他的事情。
「雲公子,還請先治療憐兒吧!」林聞心下著急,趕緊給皺眉的南景使了個眼色。
「還請先治療憐兒!」南景咬牙猶豫了片刻。
雖然家中母親生了怪病,但是現在卻是不能看著自己妹妹這麼中毒死去,也只能先事先從急,之後再想辦法求得雲岳恆到家里給母親治病。
雲公子……雲岳恆!
想不到在南風國居然會遇見他!
目光一閃,舒雅芙看向之前一直沒有仔細觀察過的雲岳恆,治療病人的條件是拿出他指定的藥材,而有些時候藥材很普通,但是有些時候他提出的要求卻是千奇百怪聞所未聞,只是妙手聖醫雲岳恆從來都是這個規矩和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