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听到她的下聯,臉色霎時就綠了,折扇一指,怒怒的開口道,「本公子跟這位公子對,你算什麼東西?」
女子絲毫不畏懼他的怒氣,反而高傲的揚起下巴,「這里規矩並沒有標明一定要青樓女子對!」
這一句,看似無意,卻像一把利刃插入青樓女子們的心房。
她這是什麼意思?
看不起青樓女子?
憤憤不平的她們,忍不住想要沖上台去將她拉下台,痛打一頓。
紫蝶知道這個女子在含沙射影,說的是她,不過如果想這樣就讓她慚愧的話,那她還真是大錯特錯了。
她柔美的唇角微微一勾,笑得魅惑無比,「姑娘說得是,這里沒有標明必須要青樓女子對。」
那女子見她居然還能這麼鎮定,微微抬起眸,正視著她,「為何我說你是青樓女子,你一點都不生氣?」
紫蝶盯著她那張高傲張揚的臉,嘴角浮動一抹冷嘲,「我為什麼要生氣?假若我說你是瘋狗,你生氣是不是表明你確實是瘋狗?」
「你……!」女子被說得臉色青一陣白一陣,尤其是台下那些男子一個個目光都不在她身上,從小就受盡矚目的她,有點受不了風頭被人搶走,于是不甘的怒道,「我不是瘋狗,但你是青樓女子,那是鐵一般的事實!!」
又是一個從小就寵慣了的千金大小姐!
紫蝶的唇角微微一扯,華美的眼波流動,「我從不否認自己是青樓女子的事實,不過,就算我才青樓女子又如何?難道身為青樓女子就一定要在你們這些千金大小姐面前自慚形穢?」
紫蝶這番話一落,馬上就引來各個青樓女子的苟同。
她們青樓女子至少還是靠本事吃飯,那像那些刁蠻任性的小姐,全都是依仗家里有權優勢自視清高,也不想想那家里的權勢還不是她爹的,倘若有一天她爹死了,沒了倚靠,她應當如何?
「哼,既然你說了不會在我們這些千金大小姐面前自慚形穢,那麼,就拿出真本事讓本小姐瞧瞧,不就會點吟詩作對嘛,有什麼了不起的?帝修國凡是有一點家世的人,琴棋書畫哪樣不精通?「那女子顯然沒有受過如此多的白眼,那張本不是極美的臉,更得意的挑起了眉。
「好,琴棋書畫確實太俗,不知姑娘要跟我比試什麼?」紫蝶看著她那張得意得有些忘形的臉,唇角緩緩勾起,似乎絲毫沒有把她放在眼里。
「我要跟你比試劍術!我贏了,我就要那把綠綺!」女子指著侍女手中的琴,說得頗為自然,好像早就胸有成竹。
紫蝶倒也不畏懼,在眾人好看戲的眼神下,她聲音帶著嘲諷的戲謔,涼涼的說道,「你輸了呢?」
「我不會輸!」女子下巴一揚,很是自信。
「我說如果。」
「沒有如果!」
「那算了,我不跟你比,這場比試很明顯就是我佔下風,我輸了就要賠你一把綠綺,而你輸了,我卻只能自認倒霉,白白跟你比,什麼都得不到。」
台下人听言,也覺得有道理,紛紛指責那名女子自恃過高。
那女子听著他們的鄙夷的聲音,俏臉上頓時就綠了,忍不住朝那些人大聲的嚷開,「吵什麼吵啊,不知道死活的東西,從本小姐拜師以來就從未輸過!」
「口氣還挺大,難道她不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就是,萬一你輸了要怎麼辦?」
「一看就知道又是一個目中無人的刁蠻小姐,唉,這樣的人喲,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啊!」
女子心中狠狠的低咒了一聲,狠狠地瞪了那些人一眼,正要說話,就听見紫蝶開口說道,「如果你輸了,入我青樓,怎麼樣?」
女子裊裊婷婷的走到紫蝶面前,摳著手指,面色猙獰,猶豫了好久,才道,「我答應你。」
那聲音傲得好像全世界人都不是她的對手。
周圍人聞言,紛紛圍成一個圈,在場外興致盎然的看著她們。
「你們說誰會贏啊?」
「我賭那名女子,話說得那麼肯定,想必一定是個高手。」
「非也非也,在下認為觀花樓的姑娘也不是那麼簡單的。」
觀花樓既然敢派出這個從未露過面的女子,就說明這女子各個方面不會比依凡差。
偌大的人群看到她們蓄意待發,立即圍成一個圈,將她倆圍在里面,紛紛興味盎然的看起了好戲。
紫蝶看著那女子拔出圍在腰身的長鞭,嘴角勾起了淡淡的笑,冷森的殺意盡現于眼中。
想她世界頂級特工‘血靈’什麼時候被人如此看不起過?敢挑釁她,那麼後果就要看看是不是她能承受得起的!
蕭皖月妖魅的桃花眼一眯,長長的袖子橫空跨過人們的頭頂,伸至坐在場外的北辰逸腰側,隨手一拉一把長劍破空襲來。
女子見橫空而來的長劍,靈巧的身子翻過,手中的長鞭在空中甩成一個弧度,蓄滿內力的長鞭‘呼’的一聲朝蕭皖月鞭撻而去,閃電般的速度,宛若狂風猛烈呼嘯而過。
蕭皖月足尖一點,飛速後退,手中的長劍在身前快速揮動,揮出一片銀白色的劍影,劍氣如虹,如蛇爬般的靈巧的劍尖猛然的穿過女子的長鞭,直取向那女子的喉嚨……
「天啊太讓人不敢置信了。」
「她竟然只用了一招!」
「……」
霎時間,所有人都震驚了,所有驚羨、驚艷、崇拜的目光一一涌來,男子目光熾熱,看向蕭皖月的模樣簡直就想直接將她吞拆入月復,而女子,則是崇拜的看著她不花俏,卻能一擊致命的動作。
「你……」女子不敢置信的看著蕭皖月,到現在為此都還沒從怔愣中反應過來,她是怎麼把劍抵至她的喉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