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慌亂了誰?又是誰帶走了誰的心?
信紙早已模糊不清,他卻用力最大的力氣去閱讀,一遍一遍的去看。
「好了,這次的會議就到此結束吧。各位董事和我一起下去看看總裁怎麼說吧。」顧媽媽代理了這次的董事大會,會議結束,有些事需要跟顧司辰討論,于是和董事們一起來到總裁辦公室。卻發現秘書們都戰戰兢兢的站在門口,慌張的張望了什麼都看不到的辦公室。
「都不工作,在這做什麼?怎麼了?」顧媽媽走出電梯看到的就是那一幕。
「董,董事長夫人。」秘書長走過去,「夫人,總裁,把自己鎖在里面。听聲音是砸了很多東西。」
「怎麼回事?怎麼會這樣?」顧媽媽走過去,敲門,「阿辰,阿辰!開門。」
「剛才我桌子上有份郵件,上面除了總裁的名字什麼都沒有,我拿進去給總裁,之後便是這樣了。」秘書長不安的看了眼緊閉的房門。
「阿辰,開門。我是媽媽,快點開門。」難道是阿黎的事?這幾天,顧司辰又回復到之前有些神經質的樣子,好多次都要為阿黎留晚餐。
但是,無果。大門依舊緊閉。
「夫人。我找來了開鎖公司的人。」秘書身後跟著一個很專業的人。
「嗯!開鎖。」
過了不久,大概10分鐘左右,大門就被打開了。但是,對于顧媽媽而言,每一秒都是不安。
辦公室凌亂不堪,所有有形的物體都已經面目全非。顧司辰不見了蹤影。
「阿辰!阿辰!」顧媽媽四處尋找,這個辦公室此刻顯得有些大。
「辰。」許閣在一個角落看到了蜷縮的顧司辰,「辰!」
「阿辰。」顧媽媽的淚水順流而下。
此刻的顧司辰像極了無助的困獸。他手中緊緊握著那封信,縮在牆角,環抱著自己顫抖著。
「阿辰,阿辰,我是媽媽,告訴我怎麼了?」顧媽媽抱住他。
「媽媽?」顧司辰緩緩抬起頭,「媽媽?媽媽!」他突然抱住顧媽媽放聲大哭,像個孩子。
「阿辰,告訴我怎麼了?」
「媽媽,黎兒不要我了。黎兒不要我了。怎麼辦?」他顫抖著手,舉起幾張信紙給顧媽媽看。
真的是阿黎,「不會的,怎麼會呢?不會的。我看,我看看她寫了什麼。」她剛要接過信紙,顧司辰卻像護著寶貝一樣,緊緊地護在胸前。
「黎兒不要我了。她說不要再遇到我,不要再愛上我。媽媽,我該怎麼辦?我怎麼辦?我想她,我好想她。媽媽,我要黎兒。她去哪了?我要黎兒。」一個25歲的男人,一個曾經在商場上叱 風雲的無情男人,此刻哭得像個孩子。
他的淚水,灼痛了在場所有人的心。
「伯母,阿黎呢?阿黎在哪里?」許閣實在不忍心看到曾經驕傲的顧司辰變成這幅樣子。
可顧媽媽卻只是搖頭,一直搖頭,哭泣,一言不發。
母子兩個抱頭痛哭。很久。久到都哭累了。
「媽,好了。不哭了。我們一起去找黎兒。嗯,不哭了。」顧司辰突然便恢復正常,抱著顧媽媽輕輕安慰著,「走吧。我答應柏妮絲要陪她吃晚餐的。而且,你不要再哭了,不然爸又以為我欺負你了,他又要罵我了。黎兒,會為我心疼的。」他笑了,因為他忽然記起,阿黎在信上說,「我愛你」。
而顧司辰竟然真的似乎什麼都沒發生一樣,回家陪柏妮絲吃了晚餐。並且答應她,下個月,陪她去醫院做產檢。
只是,夜晚,他去了酒吧。他要去要他的願望。
「說吧。我們盡量完成你的願望。」朵朵和小沫,沫沫一起面對著這個男人。
「我要黎兒的消息。只要給我她的消息就好。」他卑微,帶著乞求。
「對不起,這個我們也不知道。她走後,便杳無音訊。」朵朵搖搖頭。
「如果,你想知道她過去的事情。那麼每晚去你們的房子,信箱里會有給你的信。但是,千萬不要等在那里。只要每晚8點準時到去取。」小沫喝下一口酒,淡淡說道。
「那是阿黎的日記。我們會當作信箋給你。」沫沫看著眼前的男人,突然想起了藤原勛。
「好,我知道了。謝謝。」
或許,她們三個沒想過他會那麼痛快的便離開,看著他的背影有些不知所措。
我們來看看另外一個男人的生活,那個男人是阿黎的初戀。
其實,與其說是初戀,不如說是小女生心生的小小曖昧情愫,或許有關愛情,卻是清新唯美。
南野放棄了繼續在學校里工作,他回到大學校園,繼續他的生活。
只是曾經的「完美情人」不再是大眾的情人。
他變得沉默,很多人,很多事,很多話,他都一笑了之。
心底想的,念得都是一個叫做夕夕黎的女孩。
「你怎麼樣?還好嗎?」
「快,叫救護車啊。」
路邊的眾人圍在一起,似乎有什麼事發生。
南野離開夕夕黎之後再也沒有管過閑事,但是,此時,他竟然向著人群走了過去。
「簡嵐?」簡嵐無助的坐在地上,顯眼的是她挺起的肚子。
「野。」她一臉的痛苦。
很久,很久,很久的等待。
等待的結果,不僅僅是醫生,還有一個早產的嬰兒。
「他是我的孩子,對嗎?」
「不是,不是南野。與你無關。」她慌張的否認就是最好的肯定。
「我沒有要傷害她,你害怕什麼?」他笑著,看著病床上的她。
「沒有。」
「好好休息。等你畢業,我們結婚吧。」
「南野——我——」
「好了。好好休息吧。辛苦了。」他俯身,親吻她的額頭。
走出病房,他點燃一支煙。
他不是愛吸煙的人,他的阿黎不喜歡煙的味道。
但是,此刻的他,卻一支一支的吸著,不知疲倦。
怎麼辦,阿黎?
我不能在原地等你了呢。有一個女人在等我負責,有一個孩子在等一個爸爸。
我把心留給你,好不好?
「南野先生嗎?這是給你的。」一個戴口罩看不清臉的醫生拿著一個信封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