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林曉夕與伊德分手以後,亞鵬的賀卡如期而至,「分手快樂!亞鵬,」飄逸的字體像極了亞鵬灑月兌到極致的風姿,林曉夕仿佛看見亞鵬那充滿嘲弄與報復般的快感的表情,仿佛又看見他那閃閃發亮的眼楮在遙遠的地方如星星一般閃閃出異樣的光彩。
林曉夕想起了《小王子》,想起了聖埃克蘇佩里,亞鵬與他是那麼的相似,那麼林曉夕是誰呢?她是願意做那個被馴服的狐狸,在麥浪翻滾的時候想起他那金黃色頭發?還是願意做一個徒然長著刺卻還是避免不了被傷害的玫瑰?林曉夕似乎什麼也不願意,寧願遠遠地眺望那永遠不間斷漂移的背影,不願被想起,更不用憶及。
當每周母親哭泣又憂愁的的電話再次響起的時候,林曉夕在靜靜地傾听之後,只好眼睜睜坐在午夜的陽台仰望星空。
當可怕的失眠終于如覬覦已久的君主侵佔了她的領地,她拼命拿起以前一听就瞌睡的英語磁帶,枯燥無比的專業課本,蒼白苦澀的回憶來充當與之搏斗的武器。終于站到丟盔棄甲,在黑色的夜里夢游一般的失神。
最終林曉夕去了網吧,她要找一個人,找一個陌生人,將自己心中的喧囂與波浪盡情傾訴。
于是,林曉夕知道了李天成的名字,而李天成認識了一個叫「然然」的女孩。
李天成高中畢業後去西寧當兵,五年以後帶著一副更加挺拔健美的身材與七萬塊錢的退伍費,當然還有對一個嫁作他人婦的女孩子的眷戀回到了Y城,他找了一家汽修學校學習汽修。
李天成說的這些後來都被證實是事實,林曉夕說的也都是真的,除過名字。
「其實你並不會喜歡伊德,也許只是為了氣氣亞鵬。」李天成在听完林曉夕的傾訴後平靜地說道。
林曉夕仿佛被人看穿心事一般慌亂,怎麼可能?本來要是一直與伊德談下去的話,或許會……或許什麼,或許會長相廝守,林曉夕從來就沒有想過,她早已經知道,愛情並不是感恩的東西,更不是一個人對一個人全心全意的好就可以。還需要點什麼呢?她說不上來,但是可以肯定的是,缺了某種東西。
「也許,你和亞鵬並不適合,你自己心里明白。」李天成仍然智者般慢慢說出自己的判斷。
林曉夕的心一陣痛,自己到底在干什麼?為什麼叫然然,為什麼把自己這麼一堆理不清楚的事情胡亂灑在鍵盤上,更可恨的是,竟讓別人那麼容易就「妄加判斷」,林曉夕在心里說服自己,那只是李天成的「誤斷」,可是事實是什麼,她卻不願追究,不願面對。
于是這個叫然然的女孩與李天成做了好朋友,只為了李天成的那份理解,然然稱呼李天成——成哥哥,至于為什麼執意要叫哥,似乎這個稱呼將兩個人距離拉近了,或許,其實是更遠。
李天成經常听然然的傾訴,有時也說說自己。畢業後他先在汽修廠做學徒,後來進了一家4S店,晚上給一家公司做司機。
「想什麼呢?喝點什麼?」李天成的話打斷了林曉夕的沉思。她抬起頭看見李天成溫柔的眼楮注視著自己,臉上的笑容柔軟而溫暖。林曉夕不禁一怔,笑道,「橙汁。」
李天成看著林曉夕喝著橙汁,突然問道,「對了,然然,你們單位有個林曉夕嗎?」
林曉夕被橙汁嗆了一口,咳嗽起來,李天成趕緊拿過紙來替她擦拭,並小心拍拍她的肩膀,「然然,你怎麼了?」
林曉夕定定神,喝了一口橙汁,然後緩緩道「成哥,然然就是林曉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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